女主有四个侍女的小说|我在语文课上C了语文课代表

他躺了一小会儿,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我在语文课上C了语文课代表眼睛并不酸,但是头有点痛。


    再过一两周他就又要离开这间宿舍,他觉得疲惫。


    这时候,郁知年手机屏幕亮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邵西霖发来的短信,问他房子找到没有,又似乎是忍痛告诉郁知年,实在找不到的话,自己的房子有空置房间,但是他的生活起居习惯比较严格,接着给郁知年发了洋洋洒洒一长页的合租须知。


    郁知年认真读了起来,读到一半,忍不住笑了,回复邵西霖:“我已经找到房子了,谢谢。”


    邵西霖迅速地给他回了个“好”。


    郁知年把手机放到一旁,闭上了眼睛,又想起史密斯的催促。

 文学


    几个月来搬了这么多次房间,他的行李越来越少,发觉从前认为必须要带的东西,实际上都不是必须。


    郁知年忽然想去看看自己夹在书里的东西,但是不想再起床,也不想开灯,便闭紧眼睛,幻想自己走到行李箱旁边,打开箱子,从夹层里拿出杨恪的火车票。


    这张票是他偷来的。


    两年前的平安夜,他第一次和杨恪一起出门,坐城际火车去看杨恪病重的爷爷。


    趁杨恪没有注意,他偷走杨恪的票根留作纪念。


    当时郁知年还具有勇气,怎么都学不来掩饰对杨恪的喜欢。他给杨恪发消息,即便知道得不到回应,也仍旧会有一些甜蜜和期待。


    不像现在,光是想象靠近杨恪,便仿佛已经开始自由落体,双腿发麻,只想远离。


    每每回忆那个混乱的平安夜,郁知年都像观看了一部令人安心的电影。


    那天晚上承载了郁知年很多想要的好事,因此他反反复复地清醒地想着它,度过了大半个夜晚。


    ###0002


    三天后,郁知年和约好的受访者刘翰见了一面。


    刘翰是郁知年在城中村租房时的室友,一位闲时爱读书的热心人,帮过郁知年不少忙。


    他们约在刘翰新工地旁的一家露天面店,郁知年请刘翰吃了一碗拉面,两人边吃边聊。


    这天中午太阳很大,郁知年吃不下什么东西,只要了一瓶冰汽水。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刘翰接到了包工头打来的电话,催他回工地。


    郁知年要补问的问题补得差不多了,便买了单。


    刘翰得知郁知年很快就要走了,有些不舍地和郁知年握了握手。


    告别后,郁知年往地铁站走,走小了一段路,觉得接近似曾相识,抬起头,忽然望见了熟悉的建筑塔顶,惊觉自己到了高中附近。


    学校所在的位置原本是市郊,这几年随宁市的发展和扩张,渐渐被高楼大厦环绕,成为了区中心。


    他看见的塔尖是多媒体楼,顶楼作学校内部的小剧场用,戏剧社有时会在里面演一些剧目。


    郁知年和杨恪去看过一次戏,票是某个学妹送的,她在戏中面扮演一名烂漫的少女。


    郁知年邀请杨恪同去那天下午,杨恪在家游泳,刚游完一圈热身。郁知年半跪在泳池边,闻见空气里很淡的漂白水味。


    泳池是蓝色的,像海洋或晴日的天空,游泳馆的落地窗外种植有茂密的绿色植物,水面反光将白色的屋顶切割波动的光晕,致使馆内衍生出一种虚无的湿热。


    杨恪在水里,抬起脸看郁知年,他的黑头发向下滴水,顺着颌骨淌到下巴。


    郁知年记得自己问杨恪:“明天七点半,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看这部戏?”


    他把学妹给的票递到杨恪面前,想让杨恪看清楚,但不知怎么,票从指间滑出来,掉进了水池里。


    杨恪没说什么,替他把票从水里捞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再放到岸边。


    戏票是用白卡纸彩印的,被水打湿后,软趴趴地黏在岸边的大理石砖上。


    郁知年有点尴尬地拿起,发现卡纸上的花纹和字都有点糊了。


    “票湿了还能进场吗?”杨恪问他。


    “我不知道,”郁知年迟疑,“应该可以吧。”


    杨恪对他说:“晒干了明天试试。”答应了郁知年的邀约,又转身重新没入水中。


    这部戏的具体内容,郁知年已经全然没了印象,只记得和杨恪在夜幕里走进了昏暗的学校小剧院。


    检票的学生心不在焉在看手机,并未因湿了又晾干的票而盘问他们。剧院里有一种旧了的木家具的味道。


    杨恪安静地坐在他身旁,和他看完一整幕剧。


    在郁知年的回忆里,他们相处的许多场景都寂静无声。杨恪私底下话也不多,郁知年总是陪他沉默。


    戏散场后,郁知年收到学妹的短信,要郁知年去后台见她一面。


    司机已经按时停在靠剧院的北门外,杨恪没有先走,他陪郁知年去了,站在剧场后门外等。


    郁知年走进后台,学妹不在,另一名有些眼熟的女孩等在里面,她十分紧张地自我介绍,磕磕绊绊地说喜欢郁知年两年了。


    她问郁知年有没有女朋友,郁知年记得很清楚,他回答她:“没有,但是在追。”


    女孩愣了愣,呆立了一会儿,说“那祝你早点追到”,郁知年说谢谢,她就好像控制不住似的哭了。


    郁知年擅长处理这类情况,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办的地方。


    他礼貌地等到女孩不哭了,才和她一起出去。


    她步子得很快,跑向楼梯,杨恪站在柱子旁,抱着手臂等他。


    “不好意思,”郁知年对杨恪说,“有点久。”


    杨恪对他笑了笑,很少有地开了他的玩笑,问郁知年:“你是不是走到哪都在招蜂引蝶。”


    “没吧,”郁知年含混地否认,随口编造,“我在里面填戏剧社的调查问卷。”


    “是吗?”杨恪比郁知年高小半个头,在楼梯口,他的影子笼罩在郁知年的身上,看着郁知年,眼睛很黑,用轻松的口吻说,“再去拿一张,也给我填。”

  郁知年看着钱和纸条,觉得害怕和无助涌上心头,手足无措。


    他不懂杨忠贇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上心,对这个巨大的、空荡的房子感到害怕。


    他呆坐了片刻,脑中一团乱麻,走到阳台上,想站着冷静一会儿,却看见亮着灯的连廊里,杨恪从游泳馆走回了主宅。


    郁知年站在走廊的转角,很轻地叫了两次杨恪的名字,杨恪停下脚步。


    他的头发好像已经吹干了,没有滴水,穿着运动服,转过身来,看着郁知年。


    “什么事?”


    杨恪声音没什么温度,让郁知年忽然有些退缩。但是他在这个家没有其他能交谈的人,因此还是硬着头皮问:“能不能进去说?”


    杨恪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想了什么,最后还是开了门,说“进来吧”。


    杨恪的房间和郁知年在同一层,位于走廊的东西两端,格局和郁知年的相似。


    房间排布得很规整,会客区放置的私人物品比郁知年的多一些,沙发旁有个木和玻璃结构的展示架,放奖牌和奖杯,通往卧室的门关着。


    “说吧。”杨恪先坐了下来。


    郁知年坐到他对面,犹豫着,把方才打过的腹稿说出来:“你知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资助我?”


    杨恪看了他一眼,很直接地说:“不知道。”


    “今天晚上,爷爷喝了酒回来,让我去他的书房,坐着看书,陪他工作,”郁知年回忆着,有些艰难地形容,“他说你不陪他,他很孤独,希望我以后可以一直这样陪他。”


    杨恪愣了愣,眉头皱了起来。


    “然后我回房间,他给我放着一个大红包,”郁知年接着说,“写了纸条,说欢迎我来家里满月。”他问杨恪:“以前还有过和我一样的学生吗?”


    “没有,”杨恪回答得很快,“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我能把红包还给他吗?”郁知年迟疑地问,“太多钱了,我不敢收。”


    “不能还,他会生气,”杨恪否决,而后看了看郁知年,“给你就拿着呗,红包能有多少钱。”


    郁知年没说话,杨恪又想起来似的,说:“哦,忘了你是贫困生。”


    说罢,杨恪沉默了,随意地看着虚空,他的面部轮廓、眉毛走向,介于野蛮和温和之间,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的肤色健康,小臂肌肉线条很长,手背上筋微微突起,在暖光中像是油画的局部。


    郁知年停了几秒钟,忍不住说:“比我小姨两年工资还要多。”说罢觉得自己像在装可怜,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杨恪抬眼看他,没接茬,像是想了想,告诉他:“我爷爷以前没带资助的学生带回家过,也没让我陪过他工作。你不用太紧张,他可能把你当宠物吧,像养小猫小狗。”


    “我小时候,他养过一条狗,”杨恪说,“后来不喜欢狗的味道,就送朋友了。你放心,他不虐待宠物。”


    郁知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杨恪,最后讷讷地“哦”了一声。


    “实在不行,”杨恪说,“你可以报警,我替你作证,他确实不正常。”


    郁知年大惊:“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恪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静了半晌,郁知年叫他名字,说:“杨恪,我能不能要你的手机号?”


    杨恪“嗯”了一声,把手机号报给郁知年,看郁知年输入时,他忽然问:“你到底学得怎么样,我看你天天补习,不是拿奖学金么,还补这么多。”


    郁知年愣了一下,有点羞愧地为自己辩解:“我有很多课没学过。”


    不过杨恪看起来并不是很关心,他说“好吧”,问郁知年还有没有事,没有他要睡了。郁知年便离开了杨恪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里,郁知年给杨恪发了消息,告诉他“我是郁知年,这是我的号码”,杨恪在第二天回复他“好”。


    杨恪高中时常会回复郁知年的短信,后来几乎不回。


    不过郁知年能回忆起的好像总是杨恪对他的温柔。


    对于第二个问题,“喜欢杨恪什么”,依照郁知年喜爱分析的性格特质,和专业的学术能力,或许能写出一篇庞大的论文。


    但简单来说,他觉得他可能喜欢杨恪直接,喜欢杨恪正直,喜欢杨恪自我,也喜欢杨恪不屑于骗他。


    ###0008


    “今天先跟我回学校怎么样,我们几个单身同事在宿舍搞了个电影夜。”八月三十日,傍晚时分,赵司北一面开车,一面轻松地对杨恪说。


    他驶出林荫道尽头的铁门,把深宅大院甩在身后,按下按钮打开轿车的天窗,让温和的风灌入车内,产生嘈杂但不让杨恪讨厌的声音。杨恪的余光看见赵司北被风吹得抖动的白色短袖衬衫。


    “看什么电影?”杨恪问。


    “《后窗》,”赵司北说,又问杨恪,“看不看?”


    杨恪说看。


    赵司北是杨恪的生父。


    据杨恪所知,他出生没多久,母亲便因故去世了。杨忠贇使用他最乐于使用的不正当手段,获得了杨恪的抚养权,而后立刻将赵司北请出了家里,只在每月月底的周末给赵司北一次时长两天的探视机会。


    赵司北原本在宁大有一份社会学的教职,是宁大最年轻的副教授,太太逝世后,在杨忠贇的干预下,他不得已离开宁市,接受了隔壁省省会一所重点大学的聘书。


    不过每个月,不论晴雨,他都会驱车数百公里,来宁市探视杨恪,就像这天一样。


    探视的时长太短,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他带杨恪在附近短途游,参观各类展馆,也回过许多次他在新市的家。他家位于大学内,是学校分配的一间有些老旧的宿舍,面积不大,不过布置的整洁温馨。


    他没有再婚,在房子里摆放了他和杨恪母亲杨念的结婚照,但很少与杨恪提她。


    有时杨恪说话,赵司北会说杨恪使他想起了杨恪的妈妈,这时候,他才会透露一些从前的事。


    大多说他们恋爱时。


    赵司北说杨恪的妈妈周末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见他,等他打工结束,看他的专业书看得睡着。她在宁大学市场管理,比他小两届,成绩不太好,科科都处于挂科边缘,不爱说话但是很爱睡觉。


    一次赵司北告诉杨恪,他们原本不打算要孩子,怀杨恪是意外。一开始不想留下,但到了医院,杨念又改变了主意。


    这由来多少让杨恪觉得自己有点不受欢迎,但赵司北跟杨恪不同,他善解人意,是个愿意表达情感的人,他告诉杨恪:“这只是插曲,你妈妈很爱你。”


    和赵司北待在一起,不住在家里的夜晚,杨恪有时候会在睡前思考,十八岁成年后打算离开杨忠贇去生活。


    打算一个人住,或许可以和父亲近一些之类的。不过也只是随便想想。


    “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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