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下腿张开一点|娇妻在爱欲中沉沦1—26

赵教授共约了郁知年三四次,娇妻在爱欲中沉沦1—26但都约得不是时候,郁知年学业太忙,每天都有不同的日程安排,论文压力也很重,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

    现在郁知年快要回学校了,才终于找到了时间,主动前去拜访。

    新市的火车站是新建的,十分宽敞。郁知年下了车,走到出站口,一眼便看见赵教授正站在不远处。

    赵教授和杨恪的外貌是像的,站在人群里也很显眼。他穿着衬衫西裤,身高只比杨恪矮少许,不过与郁知年上一次见他时比较,他衰老了不少。

    见到郁知年,赵教授笑着招呼,带着郁知年往地下车库走。

 文学

    “第一次来新站接人,”他说,“在车库绕了半天,还打电话给我学生,问他哪个门近。”

    郁知年看见他拿在手里的车钥匙,仍旧是十年前的那台日产车的,连钥匙上挂的那个绿色小乐高豆荚挂件,也没换过。

    挂件有被磨损的痕迹,挺旧了,但清理得很干净。赵教授的车也是一样。

    郁知年有些拘谨地坐在了以前杨恪会坐的副驾,安静地等赵教授发动汽车。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赵教授问他,“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郁知年习惯一刻不停地揣摩别人的态度,一刻不停说话,怕造成冷场,怕其他人觉得他不好相处。

    但是由于杨恪是富足的,所以会有不早熟和脾气差的特权,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候做寡言的人。

    郁知年变得羡慕。

    想着想着,郁知年不自觉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茶花女》。

    “看过这本书吗?”杨忠贇忽然开口,问他。

    郁知年抬起头,见杨忠贇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微笑着看着自己。

    “没有看过。”郁知年老实地回答。杨忠贇便说:“你可以看。”

    “不过今天不早了,”他又说,“明天再看吧。”

    “知年,爷爷找你上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他突然笑了笑,对郁知年说,“我一直想单独资助一个学生。”

    郁知年愣了愣,第一次见杨忠贇时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从心底升起来。

    不过杨忠贇仿佛没有发现他的迟疑,接着道:“我只有杨恪一个孙子,这么多年,家里就两个人。你也看到了,家里很冷清,没人气。不过最近三五天,知年,你一来,就像把这个家给捂热了。爷爷很喜欢你的性格。

    “另外,我向学校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情况,知道了你和小姨和表妹住在一起。你的小姨是一名很伟大的女性,但你马上就是个大男孩了,和他们一起住着总有些不方便。

    “我想来想去,单独资助你,让你住进我们家里,是再合适不过。这次游学营,能碰到你,我想也是一种缘分。

    “知年,你实话告诉爷爷,你讨厌住在这里的感觉吗?”

    杨忠贇说话的语调和表情很慈祥,但郁知年看着他,总感到心里很乱,也很奇怪。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郁知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沉默是因为杨忠贇一直在等他说话,于是迟钝而笨拙地回答:“我不讨厌。这里很好。”

    他还想说些恭维的话,但是没有想出来,嘴唇动了动,又闭起来了。

    “不讨厌就好,”杨忠贇似乎没有介意他简短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问郁知年道,“那么,知年,你愿意接受爷爷的资助吗?”

    窗外忽的一白,房里很静,郁知年听见雨被狂风吹打在窗上的声音。

    过了几秒,雷声隆隆地打了下来。

    回房间的时候,别墅里的工人都休息了,走廊上留着幽暗的灯。

    郁知年走到客房门口,刚要开门,身后有人叫他:“郁知年。”

    他回过头,杨恪站在转角。壁灯把他们的影子一起印在贴着印花墙纸的墙壁上。

    郁知年心跳重了起来,看了杨恪两秒,轻声说:“怎么了?”

    “他找你什么事?”杨恪直接地问。

    郁知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让杨恪等了几秒。杨恪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今天在车里问我讨不讨厌你,不知道什么意思。老头子老是做怪事。”

    “啊?”郁知年一愣,忍不住提出无关问题,“那你怎么说?”

    杨恪一顿,像觉得他也有些奇怪似的看他一眼,说:“我说不讨厌。”又说:“你是比那些烦人的好点。”

    杨恪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变声,但不难听。他微微低头,看着郁知年。在还有些陌生的房子的微暗的走廊里,郁知年觉得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他有点紧张地告诉杨恪:“杨董事长想资助我,让我住在这里。”

    “住这里?”杨恪皱了皱眉。

    郁知年说“对”,杨恪便问他:“那你答应了吗?”

    郁知年刚要回答,却忽然发觉杨恪的眼神变了,带着显眼的冷漠,与欢迎没有一点关联。

    杨恪是郁知年见过最好看和有吸引力的同性,但面无表情时,又很是吓人,全身写着生人勿进。

    郁知年心猛地一沉,语塞许久,最后承认:“我答应了。”

    郁知年又解释了几句,磕磕绊绊地说“爷爷和我说了很多”、“我小姨带着表妹很辛苦,工资也不高”、“我不会影响你什么的”,杨恪没再接话了。

    他看了郁知年一会儿,像无所谓一般打断了郁知年,说“知道了”,接着便转身离开。

    走廊里重新只剩下郁知年一个人。

    许久之后,郁知年喜欢从头至尾揉散细节,揣测杨恪那一刻的想法。

    他几乎每一次都要绞尽脑汁,企图分析出杨恪当初偶尔的放任和友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到后来为什么又改变了。

    但苦思冥想地揣测到最后,好像仍旧都是徒劳。因为郁知年既不懂杨恪,也不懂爱情。

    ###0007

    为什么喜欢杨恪,喜欢杨恪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有多喜欢。

    没人会对这些问题有兴趣,更没人问,但郁知年渴望回答,所以他自己问自己。

    不过感情问题不像加减习题那样确凿,更难写明步骤,而郁知年对杨恪的喜欢跨越了很长的时间,途经许多地点,因此他自己也未必能找到最精确的答案。

    经过数次挑选,慎重思考,对于第三题,他想最早应该追溯到刚住进杨恪家时。

 杨恪笑了。郁知年尴尬地把巧克力盖起来。杨恪粗看,盒子里的巧克力已经被他吃掉整整五块。

    他有点可怜地看着杨恪:“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杨恪反问。

    “那你是怎么办的?”郁知年问杨恪。

    “我没收到过。”杨恪坦言。

    郁知年大惊:“怎么可能!”他瞪大了眼睛,杨恪没说话,他瞪了一会儿,又开始苦恼,抓着他的巧克力盒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许久后郁知年会习惯这样的情况。

    他会婉拒得游刃有余,更像在这个家里生长出来的人,更体面和自信,而不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收下同学送他的手工巧克力带回家,觉得好吃便端到杨恪房间门口献宝,看到情书后手足无措,耳朵通红。

    这天他的睡衣是旧的,已经不太合身,他来杨恪家后长高了,手腕脚腕露在睡衣外。

    杨恪在他发愁时注意到,随口问他管家没给他准备睡衣吗,他对杨恪说“那些是新的”。

    杨恪不清楚郁知年最后如何处理了第一次的表白礼物,或许是以十分青涩的拒绝方式,例如说自己不能早恋。

    一周后的万圣节,杨恪和陈许文、韦驰穿着平日的制服,在夜游会上闲逛,看艺术课程的学生在路边堆放的作品,花钱投掷慈善飞镖,为山区儿童募款。

    学校的主干道树木上围着闪亮的小彩灯,扬声器放着诡异的音乐。

    装扮的奇形怪状的学生们成群结队的迎面而来,来到主干道中间时,突然有个人朝他们冲来,跳到杨恪面前。

    郁知年化着古怪的妆,穿中世纪欧洲风格的黑白装束以及马靴,抬起手给杨恪做了个看起来智商很低的恐吓表情。

    杨恪看郁知年手舞足蹈,觉得他很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笑了笑。

    郁知年给杨恪简单介绍他的同学,夸他身后叫舒僖的女生化妆厉害,那名女生被郁知年点到名字,在周围变幻的灯光和吵闹声里,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羞涩的表情。

    不过紧接着,郁知年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催他出校门。

    因为九点快到了,郁知年要回家了。杨恪看到郁知年变得失望,不恰当地想到钟声敲十二下时的灰姑娘。

    以前杨恪参加这些活动,回去得很晚,因为不想回家。但这天他也提早走了。

    初高中时期,杨恪和郁知年待在一起,似乎常以杨忠贇的干预结尾。

    郁知年对杨恪说过很多话,发过很多消息,杨恪并不是完全没有认真听、认真看。

    那天郁知年对杨恪说的,多年以后,杨恪能够回想起来。

    当时在轿车的后排,郁知年的袖口的褶皱边是白色的,皮肤也是白色,头发是黑色,眼下画烟熏妆。

    在不做蠢表情说蠢话的片刻里,他已初具日后招蜂引蝶那位郁知年的雏形。

    司机接到了徐秘书的催促电话,所以开得很快,一脚油门一脚刹车,让人坐得不舒服,车里放着杨忠贇喜欢的西洋乐曲。杨恪心生烦躁,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郁知年说“杨恪”,便侧过头看。郁知年看着他,脸上没有狂喜,堪称平静,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就这么开心”。

    杨恪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应,自己猜测没有。

    那时大概是觉得郁知年见识很少,只过过苦日子,才会大惊小怪。

    杨恪回忆时这么想。

    不过同是在那天,他应该也曾觉得郁知年不复杂,不坏。

    ###0010

    五月三日,小长假最后一天,郁知年去了趟新市。

    从宁市到新市,高铁只需一小时,班次很多,但因假期的原因,郁知年提前一周多,还是只买到了三号的票。

    中午十二点,他抵达新市的火车站,赵教授来接了他。

    社会学的学术圈子本便不算大,去年年底郁知年回国后,赵教授很快便给他打来了电话,约他见一次面,说宁市和新市都可以,时间地点随他挑。

   

    郁知年不想他破费,便说:“去您学校吧。”谎称自己在新大的朋友告诉他,他们新校区的食堂味美价廉。

    赵教授微微侧过头,不知是看了他还是后视镜一眼,停顿了一会儿,说好。

    “不过新校区有点远。”他说。

    新市是临海城市,以风大闻名。

    赵教授驶上通往学校的跨海大桥高速路,开到一百多码,车窗关着,郁知年仍能听到巨大的风声,像拍在车身上的疾浪。

    大桥两边是浅蓝色的海面,后方有一整片大陆。

    车里的音乐被狂风声盖住大半,像下一秒,轿车就将被风卷起送入海中。

    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赵教授先了开口,他说:“知年,这两年辛苦你了。”

    郁知年看着远方的陆地,并没有说话。

    他不是不想说,是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说不辛苦,其实是假的

    一个人在宿舍的半夜,郁知年时常会想,如果在来项目前一意孤行,硬是和杨恪结婚,两个人绑在一起,起码他自己能获得开心,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但说确实辛苦,似乎显得太娇气了,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自私是不对的。郁知年明白这个道理。

    赵教授也告诉过他一次。

    没有得到郁知年的回答,赵教授又问他:“你和杨恪联系过吗?”

    郁知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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