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自动脱了胸衣 |掌中藏娇明兰若免费阅读

有了道具的协助,美女自动脱了胸衣挂在窗外的旗子很轻松地就被挑了回来,隋灿浓个儿高,于是又帮着把旗子重新挂了起来。

    琳是个热情开朗的人,她说反正是周五,不如一会儿去放松一下,和另外几个年轻的老师一起出去聚一聚。

    托马斯乐呵呵地说好,隋灿浓看了一眼身旁一直在沉默的纪羚,只能把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先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是活动日,学生今天放学比较早。几个老师先是留下来收拾了一下摊位,然后就一起在附近吃了顿饭。

    饭后他们又找了个清吧,坐下来聊聊天。

    这段时间正好赶上高年级学生们的申请季,也是老师的头秃季。

    与此同时,教科学的还要准备下个月的科学展,教艺术的还要帮学生弄作品集,在座的几位老师身上的压力都不算小,难得出来放松一下,所以酒也没少点。

    托马斯是酒量贼差又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的类型,几杯下肚之后,他就直接佩戴上了痛苦面具。

    “我又想起了我的化学老师,我至今都记得她的名字,她当时叫我去考Cambridge,她说我非常地有潜力……”托马斯哽咽着说,“我,我很感动,真的是非常认真地准备面试,想着要如何和招生官交流,我当时甚至背了十七个蛋白质的名字……”

    紧接着他就号啕大哭道:“可是我甚至连笔试都没有过啊——”

    这个故事隋灿浓之前已经听托马斯讲过七遍,但是每次听到结局这里,他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儿绷不太住。

    身旁的几个女老师也忍不住跟着偷乐。纪羚不知道隋灿浓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呆了一下,对隋灿浓解释道:“是琳的学生画的旗子被吹到外面了,我帮她——”

    然而隋灿浓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他说:“你先下来。”

    纪羚感到困惑,他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再试一下,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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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隋灿浓只是又很快地重复了一遍:“你先下来。”

    纪羚看到隋灿浓在原地走了几步,似乎是很焦躁地深吸了口气,又说:“我来帮你拿,我高一些,你现在这样的姿势太危险了。”

    纪羚不明白隋灿浓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危险。

    窗户的底部刚好在自己的腰附近,而他在椅子上又站得很稳,一切其实都是在自己可控的安全范围内的。

    然而隋灿浓的脸色看起来非常凝重,纪羚感觉他好像有些过于谨慎了,虽然他知道隋灿浓应该是出于好心。

    纪羚又回头看了一眼树枝上的旗子,感觉自己确实是够不太到,可能隋灿浓来拿确实会更有效率一些。

    于是纪羚说:“好。”

    纪羚慢慢地将身子从窗户外缩回来一些,与此同时,站在纪羚身后的隋灿浓也向前走了几步,凑近了一些。

    然后隋灿浓突然伸手扶了一下纪羚的腰。

    隋灿浓伸手的这一下完全是出于保护的心理,然而纪羚却没有预料到这一出,他突然睁大眼睛,身子跟着轻轻地抖了一下。

    纪羚一下子没有站稳,就这么直接在椅子上踉跄了一下。

    隋灿浓的魂儿在这一刹那都快跟着散了,因为纪羚的后面是大开着的窗子。

    他怕纪羚直接往后面倒去,赶紧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

    原本纪羚正在努力地靠自己找重心,结果隋灿浓这么一拉,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施加了一股很突然的外力,彻底没有办法在椅子上站住了,就这么直接踉跄着向前面栽了下去。

    ——然后他们的距离突然就变得很近。

    等隋灿浓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纪羚就这么栽进了自己的怀里。

    隋灿浓的下巴碰到了纪羚头顶柔软的发丝,而与此同时,纪羚的脸也撞到了隋灿浓的胸口,两个人都非常微妙地蒙了几秒。

    纪羚反应过来的速度稍微快一些。

    隋灿浓看到他先是后退了两步,然后抬起了头,隋灿浓这才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总算是落回了胸膛。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没事吧?”

    纪羚抬起手,缓慢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声音很轻地说:“……没事。”

    纪羚的脸颊有一些红,他没有和隋灿浓对视,而是抬起手,又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可能是因为刚才撞的那一下有一些疼。

    “你能不能有一些安全意识?”隋灿浓吐出一口气,一刹那只感到精疲力尽,“你万一真的摔——”

    纪羚看着隋灿浓,没有说话。

    他其实想解释,自己并不是那样冒冒失失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隋灿浓刚才碰自己的那一下,自己根本就不会站不稳。

    但是他知道,隋灿浓其实是好心,只是纪羚有一些茫然,他不明白隋灿浓为什么要这么谨慎小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隋灿浓也终于缓过劲儿来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和纪羚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好。

    主要是纪羚那天在火锅店的那一番话,在隋灿浓的耳朵里和临终遗言完全没什么区别。

    隋灿浓这两天过得是心惊肉跳,每天下班之前,他都要按时按点地跑去纪羚的教室,检查一下他小臂伤口恢复的状况如何。

    今天买发卡的时候,他感觉纪羚的心情是不错的,这才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点的警惕。

    结果中间隔了也就五分钟的时间,隋灿浓出来扔垃/圾,一抬起眼,就看见纪羚竟然直接站在了窗户边,当时他的脑子就开始嗡嗡作响。

    隋灿浓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说:“我,我其实就是担——”

    他话还没说完,琳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她的身后还跟了个一脸茫然的救兵托马斯,手里拿了一把米尺。

    

    一开始大家聊的话题挺正常,主要还是倾诉工作上的事儿,但是在座的女士偏多,于是后来话题逐渐转到了明星八卦相关的话题上。

    隋灿浓听得头大,他感觉自己宁愿再多听两个小时有关剑桥招生官的话题,便站起了身,朝旁边看去。

    然后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托马斯竟然和纪羚聊了起来。

    伤心人托马斯又把那顶绿色假发给顶在了脑袋上,他拿着酒杯开始胡言乱语,不一会儿就号得更大声了,端着酒杯就要和纪羚干杯。

    纪羚是不太会说拒绝的那一类人,只能笨拙地拿起酒杯回应。看这架势,隋灿浓感觉这两人应该是已经喝了不少了。

    隋灿浓在他们俩旁边坐了下来。

    托马斯看到隋灿浓,先是傻笑了两下,然后又非常热情地和纪羚介绍:“对,对了,今天隋还和我玩了一个游戏,把我给吓了一跳,他当时给我描述了一个人,然后我……”

    隋灿浓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端起酒把他的嘴给堵住。

    隋灿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纪羚,好在纪羚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坐在那里,非常安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纪羚沉默得出奇,和聒噪的托马斯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隋灿浓隐约记得纪羚刚才也跟着喝了不少,但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怎么上脸,状态依旧是冷静且镇定的。

    他觉得纪羚应该是个酒量还不错的人。

    隋灿浓又听托马斯叨叨了半个小时,其间跟着喝了点,后来就感觉有点顶不住了,他觉得自己需要去放个水。

    于是隋灿浓喊了一声:“纪老师。”

    身旁的纪羚缓慢地抬起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隋灿浓的脸看。

    纪羚的眼睛生得很漂亮,眼形的弧度很柔和。酒吧里的灯光有一些昏暗,他的眸子看起来是湿/润的。

    他眨了一下眼,睫毛便在眼睑的下方留下了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不知道怎么的,隋灿浓跟着恍了一下神。

    “……你帮我看着点托马斯吧,别让他再喝了。”隋灿浓把托马斯手边的酒拿起来,放到了纪羚的手边,说,“我先去个厕所,五分钟后就回来。”

    纪羚又对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半晌点了点头。

    他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那我在这里等你。”

    隋灿浓说:“好。”

    在厕所洗手的时候,隋灿浓也不忘自己的初心。他琢磨了一下,感觉这个晚上应该是个和纪羚谈谈心的好机会,毕竟微醺的状态下,人应该会更容易敞开心扉才对。

    等他回去的时候,托马斯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剩下的几个女老师也过来和隋灿浓说了再见,然后一起叫车走了。

    纪羚还维持着隋灿浓离开时候的那个姿势,端端正正地坐在吧台旁边的高凳上。

    他将双手很乖地交叠在胸前,正盯着摆在桌面上的一只圆矮的小瓷瓶出神,那只瓷瓶里面插了两朵有些发蔫的蝴蝶兰。

    隋灿浓喊了一声:“纪老师。”

    他看到纪羚有些迟钝地转过了头,半晌也回应道:“隋老师。”

    隋灿浓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纪羚就很突然地问:“你明明说的是五分钟,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隋灿浓直接被他问得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隋灿浓啊了一声,解释道:“因为厕所是单人的,我前面有人,就等了一会儿,所以稍微慢了一些。”

    纪羚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重新低下了头。

    隋灿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心里正犯嘀咕,刚准备在纪羚身旁的座位坐下来的时候,就听见纪羚又喊了自己一声:“隋老师。”

    隋灿浓:“……啊?”

    纪羚问:“你的发卡呢?”

    隋灿浓蒙了:“什么?”

    然后隋灿浓看到纪羚皱起了眉。

    “就是我今天给你的那个发卡。”纪羚用手比画了一下,缓慢地描述道,“那个绿色的,豆苗形状的,高度在六到八厘米之间的发卡。”

    隋灿浓恍然大悟:“哦,那个啊,我刚才放在我的包里面了,怎么了?”

    纪羚很久都没再说话。

    隋灿浓心里莫名地有点犯怵,他总觉得纪羚现在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便迟疑地问:“纪老师,你是不是——”

    “隋灿浓。”纪羚喊他。

    这是隋灿浓第一次听到纪羚直呼自己的名字。

    “你为什么不戴着发卡?”他抬起眼,声音很轻地质问道,“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包里?”

    隋灿浓直接傻眼了。

    然而纪羚却将自己的脸凑近了一些,他盯着隋灿浓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半晌微微歪了一下头,表情又突然变得有些失落。

    “你是不是,不喜欢它啊?”他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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