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坚硬隔着裤子磨蹭着柔软(我十四岁可以放几支笔在里面)

可是现在,他想起那让他神摇魂荡的“师尊”,虽然心里清楚,那并不意味着所谓“希望”——从来没有哪个被夺舍的人还能救回来的,但他确实已做不到无动于衷。

    掌门还在等他的回答,霜迟勉强收敛了纷乱的思绪,嘴唇动了动,轻声道:

    “…我想带他走。”

    他说出这话时,心里依旧是迟疑的,因为并不确定这个决定是对是错,能否带来好的结果,但话音落地,这点犹豫也随之淡去。

    他心想,便是错的又能如何?最坏的结果,他已经体验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霜迟想通此节,只觉豁然开朗,低头看一眼程久沉睡的面容,竟又慢慢重复了一遍:“我要带他走。”

    这一回语气已是极为坚定。

    掌门以为他要把人带回玉宵宫,微微皱眉,不赞同地道:“他是魔修,仙道怕是容他不得,你……”一场荒唐的闹剧以魔宫的结界被破告终。

    玉宵宫的掌门人率先闯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时源,看到霜迟时,明显地松了口气:

    “霜迟师弟!”

    霜迟对他点了点头,神色仍是怔怔的,回不过神。

    他脑海里好像飞速转过了无数念头,却又好像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想。他半边身体都麻了,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他其实也不太听得清,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跳动,一下又一下,像密集的鼓点,又重又急,随时要跳出来一样。

    他的胸骨都被撞得生疼。

    掌门把时源放到了他的不远处,后者已服用了丹药,呼吸平稳,面色红润。霜迟见他并无大碍,心头隐隐的担忧放下了一大半,注意力便彻底地偏了。

    其实程久的伤势也不致命,否则他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但他偏偏就是无法把手放开,简直像个遗失的珍宝竟又回到了手中的守财奴,一时一刻都不愿撒手。

    只是因为那样微弱的一声呼唤。

    霜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偏心。

    其实他对时源的态度才是正常的。他对几个弟子,向来严厉有余而慈爱不足,师徒间的关系远远谈不上亲密。且修士修道本是逆天而行,受伤流血都是常事,只要不影响到xing命本源,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是他把时源看得太轻,是…是他把程久看得太重,他对自己的小徒弟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意,他有了私心,才会表现出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

    魔宫早被清理干净,掌门没让其他人进到这间宫殿,做主让仙道同盟散去,只留了寥寥几位玉宵宫的骨干,才又向他走来,目光落到他怀中之人身上,道:

    “这位便是魔主吧?”

    他的语气有些凝重,霜迟心里一紧:“是。”

    此次除魔,玉宵宫出力最多,关于魔主如何处置,自然也是玉宵宫说了算。鉴于被天魔“夺舍”的人是霜迟的弟子,掌门自然要过问他的意见。

 文学

    霜迟闻言,缓缓拧起眉头,沉默不语。

    换做之前,他毫无疑问会任执法堂将人用阵法封印起来,此后山高水长,永不相见……就算这是程久的身躯又如何?魂已经没了,他留恋一具空壳又有什么用处?

    
    霜迟打断他:“仙道容不得,我容得。”

    掌门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简直大吃一惊,脱口道:“你不回玉宵宫了?!”

    霜迟道:“不回了。”

    他见掌门满脸的惊诧和掩不住的忧虑,反过来安慰他:“掌门师兄不必担心,天下之大,岂会没有我师徒二人的容身之地?”

    掌门完全没有放下心来。

    他并不清楚霜迟身体的特异之处,但见他这么多年鲜少以真身现世,多少也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天下虽大,可又还有哪个地方,能像玉宵宫一样,为他提供庇护之所?

    他忧心忡忡,有意劝阻,可看着霜迟沉静坚毅的眼神,却又说不出口。

    他知道,劝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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