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冰块酒精扩张器晚上 老公和小三在一起三年

“那是因为妳喝的是Double ? Espresso!(双倍义式浓缩,容易心悸)”

小李怼得好,晓芙内心报以热烈掌声。朱经理的「贴心」还好不是所有的人都买帐,看小李不爽怨怼朱经理请的咖啡,晓芙就觉得爽,有开眼的小李和自己同一阵线。

朱经理好像要走了,他身边围绕着几个自己部门女同事像百货公司电梯服务员一样一路送他到门口,这画面简直卑微又离别依依的过分。晓芙本来的爽度瞬间骤降。

瞪着朱经理,突然,他回头,目光就对上她。他见晓芙望着他,竟然大手高举往唇上一挥给晓芙一个Kiss ? bye—

靠!!

晓芙猛撇过头。

临走还不忘拉黑我?这手段太高了!她可以深深感受到,朱道允身旁女人们直射而来的妒忌。相煎何太急?姐妹们,咱们才是同部门的好吗?!

周末,最是好时光,睡觉大好时光,尤其是每天被那专案夹在中间之后。

晓芙窝在床上,不想起床。但一通催命连环Call的电话,不得不把她从舒服的被窝中挖起来。

“喂。”

“晓芙,妳趁周末这二天回去外婆家整理整理,那房子要卖了。”

卖?

本来还睡眼惺忪的晓芙,精神都彻底高昂了。

晓芙的外婆二年前去世,而那栋独门独院的房子就一直空在那,今天忽然就说要把房子卖了。

“林女士,妳缺钱吗?还是妳老公终于恢复神智想把妳休了?”

“呸、呸,胡说什么?那房子又老又旧,之前玻璃破,还被小偷、野狗什么侵入,麻烦事一堆,卖了省心。”

晓芙觉得妈妈真无情。

都再嫁了个科技业老总成贵妇,每天逛街忙Shopping,却花点心思在外婆家都懒。晓芙站在面盆前刷着牙,眼珠溜溜地转动,想着。吐掉口里泡沫,梳洗完走出浴室,她打开衣柜右边抽屉,翻出一个压在最底下的行李袋。这是她大学时外婆给她买的。袋子被压得皱巴巴,晓芙双手试着拉平袋子,但一放手又皱了回去。晓芙望着袋子,然后简单整理一些衣物,将它们塞进袋中,袋子变胖了,好像没那么皱了。

真要卖?

女人的脸明显绿了。

“这是在演哪齣?我的礼物是个人?一个男人?而且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另外二个礼物是什么?”

“小芙姊,他今天被我们买下了,随妳差使!”

小李贼笑,意有所指地说。

“你们为了未婚的我,可是用尽洪荒之力啊!”

女人有些哭笑不能,瞟眼打量她的礼物。

“您好,我叫Oscar,今天由我来替您服务。”

宋含开口。

但女人只是定立着明显没有任何表现的表现让他只好再补一句:“我们坐下聊聊?”

“不了,我想回家。”

女人回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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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含能感受,那看着自己的眼,蒙着某种意兴阑珊,甚至轻蔑。

最后在一阵七嘴八舌、热烈推拱之下,他们俩离开包厢。

从步出包厢、搭乘电梯到下楼走出门这段路上,女人都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看宋含一眼。但宋含却没因此影响情绪,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你可以走了。”

她站在人行道上就说。

宋含没回应,淡淡笑着。

“走啊,你可以不用管我。”

“我送妳回去。”

宋含的话让她犹豫了,虽然时间很短,但他撷取到了,以及再次的,轻蔑。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家。”

相当残忍的拒绝。可宋含,依然浅浅一笑。

果然没有食言,她头也不回地跨步扬长而去。

宋含没跟上前。

安静望着远去的背影,他俊致的唇角微勾,某种不合理的愉悦。

宋含发动引擎,车缓缓驶出弯道,出了停车场,过了闸门,他右转,进入主要干道。

右前方的公车亭,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减速,踩下剎车,停止。

宋含静望,接着开门步下车,走向那个人。

晓芙踮着脚,举止很明显是想看清楚路线图最上面的文字。

“红245…八点…”

她吃力地瞇起眼。

“八点四十五分。”

宋含凑近说。他的身高让他很容易读出站牌上的字。

晓芙在他胸前转头,略带惊讶。

“你…跟踪我?”

“我开车经过,刚好看见妳。”

宋含觉得他的回答引发晓芙警戒,高度警戒,从头到脚。

“我可以载妳回去,我的车在旁边。”

宋含试图表达出善意,举起长臂,指向停在路边的车。

晓芙一望,像思索着什么,没回应。

“怎么了?”

“我搭公车,不麻烦了。”

她的回答比今天的天气还冷,说完,走到站牌边的椅子上坐下。

从刚刚的时刻表显示,下一班车至少还需要等半小时。今夜温度很低,特别低,前二天还下雪。寒风冷冽吹袭,晓芙立起外套衣领,紧缩着身子窝在椅子上。宋含看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风口的位置。

“你干嘛?”

“我陪妳等车。”

宋含说完,就见晓芙对他蹙起眉,接着摇起头。

“为什么摇头?”

“觉得你傻啊!”

“什么意思?”

宋含欣赏晓芙不留情面的打脸方式,喜恶力道完全表现在她脸上。或许很受打击但也直接得爽快。

“我挺穷,每月扣除开支和房贷,所剩无几。”

“喔。”

宋含听了简单应一声。

“我没钱给你!”

晓芙又说。

宋含转头看着她,终于忍不住笑。她对他轻蔑得相当彻底,不留余地、毫不手软地,而他却不生气反而用笑悠然带过。看着有些不悦的人,宋含试着止住自己太过分的欢笑,他用刚刚以笑暖身过的嗓音,清朗地开口,“姊姊不记得我了?”

目光暂停。

瞥望眼前男人,晓芙有点无言。还以为要使出什么独门招式。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老掉牙的方式搭讪?

冷风让她懒得废话,转头扔一句,“姊不认识你!”

结束话题。

笑。宋含听了,笑容不减反增。

晓芙有些想抽人。

宋含当然也看出那对晶莹的眼所挟带的不爽。他收敛起笑容,决定不再卖关子,在她火上来以前。

他标致的唇缓缓开启,“向阳街十八号。”

听见,晓芙双眼放大,似乎意会过来。

寒风又袭来,晓芙打了个哆嗦,捂紧领口疑惑问,“你怎么会知道那里?”

依然没想起来。

宋含轻叹口气。

望着男人失望表现,晓芙忍不住蹙眉,“你到底是谁?”

互视的两人安静至极。只有彼此的呼吸,在冷冷空气中形成一团团雾气,飘荡在两人之间。

升大二的暑假,晓芙住在向阳街十八号。

晓芙的外婆独居,那年夏天,她下楼时不小心摔伤了腿,行动不便,晓芙心疼外婆,决定搬过去照顾她。这其实也不是晓芙第一次住外婆家,小学四年级以前,她都跟外婆一起住,直到父亲在城里买了房子,她才离开外婆家。

外婆家因为位处小村镇,所以住宅都是矮楼、宽敞的老式独门独院,家家户户都爱在院前种植不同花花草草与果树。像晓芙外婆家院子,就种了一棵大番石榴树,一到夏末便丰密茂盛、结实累累,有时熟成的果子会自动从树上掉下来,一路滚到大门边,捡了就能吃。

小村里,邻居们皆来往热络,经常就彼此相互分送家里的独家农物。晓芙常常送完自家的番石榴后,外婆家中就会陆续出现东家的荔枝、西家的莲雾或南家的火龙果…有一次,晓芙还收到西瓜,那水甜得,感觉整个夏天都凉快起来。

这日,晓芙蹲坐在门坎边上,开心啃着一大片西瓜。这西瓜比人的两颗头还大,即使切片也是如臂膀长,尤其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品尝时,那豪爽滋味是城里没有办法享受的奢侈。就在晓芙蹲在门边,畅快朵颐之际,抬眼就见到一只长棍从墙边伸进院子,棍顶还绑着一个钩。

这有眼珠的都知道,这分明是要偷树上的番石榴。

晓芙大口咬着西瓜,眼珠溜溜上望,边看、边吃、边想。

实在不懂。

要吃进来要就好,干嘛偷?这是哪家的人?那么不知规矩?晓芙吞下口里滋润,擦擦嘴,放下手中香甜西瓜,走向门边,一探究竟。

她停在墙边,见到几个人影。

上次会议,争论又爆发,可她已无法像往常一样理直气壮,据理力争,只要朱经理眼神稍微瞄过来,她到口的话,就咽了下去。虽然这样让晓芙不会显得忘恩负义或不知好歹,但这样退缩,愧对已不能形容晓芙面对部门的心情。

“你们的企划我看过了。”

朱道允说。

晓芙扒完最后一口饭,还鼓着嘴就急回,“丑话先说前头,这次方案我们花了很多心力,也做了很多评估,我们不会再妥协,坚持不做退让!”

朱道允看着慷慨激昂、义正词严的晓芙,表情却一派轻松。

“好。”

他说。

呃?

这么爽快、这么干脆?

朱道允喝了一口汤,又似笑非笑的开启唇线,“这次就让妳。不过市中心那个推广活动要听我们的。”

果然……

他怎么不干脆在运动场摔死算了?

晓芙暗咒。

什么人帅、爽朗、好相处?除了第一个勉强摸上边,其它都是谣言、谣言!!晓芙明白这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仅城府深、心机重,还动不动就甩条件。市中心那项目可是明年重头戏,大家年终奖都靠它了,他竟好意思整锅端去?

晓芙低着头扒饭,一张脸越想越气。

朱道允坐在对面看,笑。比起晓芙,他这一餐吃得显然有滋有味多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

午后,业务行销会议准时开始。

但进行的过程异常丝滑柔顺,安详和谐。业务部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对行销部的企划全都没意见,这异象把行销部的大家都吓坏了。中场休息时间,晓芙的经理喜出望外给晓芙赞赏,说难得和业务部开会那么有共识,赞美晓芙能力好掌控得宜。

天知道,是不是她能力好。

会议在难得的和平中提早落幕,散会时,一个外卖人员已经提着几大袋咖啡出现在办公室外。

原来是有人请客,不管业务部还是行销部,每个人都有。

“朱经理真贴心!”喜米眼冒爱心,拿着一杯咖啡跑过来说。

是收买人心!!

晓芙在内心吐槽。

铃——

她桌上电话响起。

“喂。”

“妳不要苦瓜脸。”

晓芙一听,抬头四处张望,果然在不远处会议室门口看见朱道允。

“妳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话筒那头又说。

晓芙瞪着朱经理,“你市中心那个活动改听我们的,我就笑给你看! ? ”

“呵呵!”

朱道允笑出声,接着眉一垂故作遗憾说,“那妳还是不要笑好了!”

挂了电话。

晓芙别过头,一把将椅子转向,憋闷着气,不想看见那自以为是的男人。

“小姐,您的饮料。”

一会儿,背后传来声音。

外卖小哥还没走,突然给晓芙送上一杯和大家不一样的饮品。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杯柠檬茶,还有一张纸。

「记得妳好像不喝咖啡,柠檬茶应该可以吧?工作只是工作,不需要用它来决定自己笑不笑。」

看完,晓芙手一拧,揉了那张纸。

男人恐怕不清楚女人在职场中有多辛苦。

为了餬口饭吃,或者仅想和男人获得同样成就地位,这过程所需要花费的气力与时间绝不是男人能想像的,可不是轻松耍耍嘴皮就行了。

朱经理把自己当小女孩哄了。

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但晓芙不能否认,朱道允转调业务部不到二个月,参加会议才二次,他就已经知道如何安抚行销部,还让大家陪着顺着他的毛摸,甚至还注意到自己不喝咖啡,光这点也是本事了。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难怪他工作绩效这样亮眼卓越,直接空降接掌业务部。

朱经理爱喝什么?

晓芙还真不知道。

举杯喝一口柠檬茶……呃,好酸!晓芙脸揪了起来。不只因为饮料,是喜米小花痴又开始犯病了。

“喔,真香。朱经理让我的心小鹿乱撞了!”

那房子就像这袋子,装着晓芙满满的回忆。

套上一件旧T恤、换上牛仔裤,晓芙拎起袋子走出门。她把袋子丢上她刚买不久的二手小汽车后座,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往外婆家出发。

车里正播放一卷旧式卡带,是邓丽君的,刚刚在袋子里看见的。「何日君再来」,晓芙听着外婆爱听的歌,想着与外婆一同生活的点滴。

行驶了几公里后,晓芙满头大汗。

才五月天已经热死人。这辆七、八年的中古汽车,晓芙用了它原价的三分之一买的,看来它的空调强度也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晓芙已开了快三十公里,冷气口却只缓缓吹出一丝丝凉风,晓芙额头上大珠小珠不停地冒,她不得不打开车窗,不然继续下去可能会把自己煮熟。

喔,舒服多了!

车已经离开市区,进入乡间道路,路上只有零星几辆车。一片绿荫扶苏、树影摇摇,微风习习,高温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继续行进在这样的郊区里,整体感觉还真不赖,这和以往晓芙到外婆家挤着公交车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车子配备二了点,但怎说都是专属自己的空间,在加上配备自然美景、怀念歌曲,绝对是最廉价的高级享受。

开那辆Porsche,应该更爽吧?

晓芙突然想起宋含。

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这段时间二人从没有联络过。

“妳现在住哪?”

那天上车后,宋含问。

“我在市区买了一套房。”

“就因为它所以妳很穷?”

“呃…你也知道市中心寸土寸金呀,哈!”

晓芙尴尬了。之前嘴贱,好像曝露太多了。

两人后来其实没聊很多,因为车内的音响和暖气实在是太配得起它的身价了,晓芙在告诉宋含住处后,没多久就受不住轻曲绕耳与暖气拂面,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当她扭动身子,伸伸腰,再次睁眼望见车上仪表板的时间:九点三十五分。

晓芙一惊,“开那么久?!”

“醒了?”

宋含明朗的声线在寂静的车厢中显得清亮。他将手中的书合起,“我们九点就到了。”

“怎么没叫我?”

“看妳睡得甜,不忍心把妳叫醒。”

宋含说,人同他的话一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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