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太紧了怎么也要不够*啊,驸马用力,啊好深

邵琰最后去了,倒不是因为他们的怂恿,丫头太紧了怎么也要不够而是换其他人组织他还能推辞,室友不一样,大学关系最好的,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况且这么多年也难得一聚。
  邵琰拖着病体,除了时不时咳嗽两声之外,看不出别的症状,别人当他没什么事,照样该喝酒喝酒,饭后又挪到KTV组下一局。
  他如今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更别说唱歌。等跟着到了地方,看该给的面子给足了,该送的人情也送到了,就准备起身先走一步。
  结果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室友的人影,邵琰打算直接发消息打声招呼,后面一串咋呼就传到耳边:“哎!邵琰,我刚去洗手间看到你家那谁了。”
  室友面红耳赤地从外面进来,一手搭在邵琰肩上拍了拍,见对方疑惑地抬眼,他吐着酒气,指手画脚:“就那谁!你家那个,叫什么来着……”
  室友搓了把脸,绞尽脑汁地想,边上有人听见,问他:“你说以前那个美院的十里恩啊?”
  “哦哦对!十里恩!就是叫这个!”他一拍大1腿,总算想起来:“刚看见他了,来找你的吧?”
  说完没来得及听见邵琰的回答,旁边就开始打趣道:“哟!这是不放心来查岗的吗?”
  周围一片哄笑声,邵琰垂眸面无表情,室友喝得稀里糊涂,一点儿也没察觉,还在啧啧称奇:“我说你们这都有七八年了吧,还这么能腻歪,真够可以的!不像我跟我媳妇儿,结婚四年不到呢,就觉不出滋味儿了!”邵琰感冒了,鼻音很重,嗓子哑得厉害。那一天在冷风里站了太久,加上这段时间休息不好,一下子没抗住,病来如山倒。
  高宇和李箐整天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邵琰如今的样子就像是设置了自动运转的机器,但这机器也生锈一般大不如前,经常上一秒做的事下一秒就忘,明显心思不在这里,还要硬着头皮干,勉强得很。
  正巧这段时间赶上他大学室友回国组织的班聚,让高宇知道,和李箐一起明里暗里全是撺掇他去参加的话。
  
  他话落,佯装惆怅地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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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吧你就!这话敢跟你媳妇儿说吗?”那边打麻将的听见,隔着老远怼了他一句,旁边也有人跟着附和:“你老婆待会儿打电话来查岗,看你还敢胡扯一句!”
  刚才还满脸惆怅的人脸上立马露出笑来,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把头一转岔开话题:“嗯?人怎么还没进来?是不是记错房间号了?”他看向邵琰:“你要不出去看看吧?”
  邵琰本就生病的脸色在光线暗沉的房间里难看得可怕,室友这才注意到,还以为他在怪自己,抱歉地摸1摸后脑勺,解释说:“瞧把我给喝糊涂了都!我就应该把他带进来的,这不是怕他不记得我是谁了,不跟我走嘛!”
  说着偏头仔细瞄了眼邵琰的表情,把自己看得往回缩了一下,踌躇道:“你真不出去看看啊?”
  “应该不是来找我的。”邵琰的声音沙哑得像是拿砖头在水泥地上摩擦。
  室友没忍住,惊讶的“啊?”出声来,结结巴巴:“那……他一个人来这里干嘛啊?”
  话问出口,旁边的人也纷纷侧目,邵琰却坐在那里,一人的气场将整个包间置于冰窖。
  打破尴尬的还是那边搓麻将的人,一声中气十足的“杠”之后,朝他们这儿喊:“你管的可真多!家庭主夫当久了吧!来来来,快过来打牌!”
  室友赶紧咧咧嘴跑了。
  没过两分钟,场子重新热起来,邵琰这才移步出门,几大步走到KTV大厅的电梯口,谁知按下电梯后余光一扫,好巧不巧撞上个熟悉的身影。
  上次只是短促的一眼,这回看清了,对方个子很高,一个干净的平头,和上次一样,套着运动服,唯一与气质相违和的是他手里端着一碗抹茶冰淇淋,正朝另一端的包间走去。
  邵琰心头一跳,握住手机的掌心不自觉紧了又紧,想尽力甩出某个令自己不安的怀疑,还是没忍住抬腿迈向大厅那头的包间。
  那边的包间外是一圈回廊,邵琰靠在回廊栏杆上捏眉心,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一点,尝试几次后放弃,拨通手里的号码。
  第一个打过去没接,第二个被挂断,直到第三个才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传来,与此同时,回廊里也走出来另一个人。
  十里恩看见邵琰时,只是停了一下步子,然后手里结束通话,朝他那边看。
  邵琰见十里恩没打算往这边走,只好自己挪步过去。
  生病还要喝酒的报应渐渐显露出来,邵琰现在才开始觉得头疼。他皱紧眉头深吸口气,揣着那把破锣嗓子开口:“大学同学聚会,有人说在外面看见你了,我来打声招呼。”
  十里恩没管他漏洞百出的话,想这人可能是失忆了,上次的吵架还冒着热乎气呢,按照对方的脾气,除非脑子坏掉,不然打死都不可能先服软的。
  刚想到这,邵琰就应景地咳嗽两声。十里恩心里冷笑,果然是生了病,还病得不轻。
  邵琰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够好看,甚至算得上狼狈,但他丝毫没有想要遮掩这副模样的想法,甚至在看向十里恩的眼神里还有意加深了这股子可怜劲儿,像收敛爪牙乞求安慰的凶兽。
  十里恩能感受到他这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的示弱,却依然冷静地看着他,不避不躲也不迎上前去,冷静到近乎漠然。
  就在两人沉默的对峙里,邵琰闻见萦绕在他身上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抹茶nai香,分明清清淡淡,但在这一刻于邵琰而言相当刺鼻。
  十里恩终于不再和他浪费时间:“招呼打完可以走了。”
  邵琰在他转身之时上前拉住,这一次意外地没有迎来任何反抗,十里恩任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听他在身后言辞恳切地说:“那天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天指的是哪一天,两人心知肚明。邵琰这段时间左思右想,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想解释,等到真正开口时却只憋出这一句来。
  十里恩还是安静地站着,犹如一块死气沉沉的木头。
  邵琰有些着急,向前走出一步,小心翼翼地将他搂进怀里,似乎在心中权衡半晌,才艰难地清一清嗓继续道:“我说错话了,我道歉行不行?”
  他将手移到十里恩的胸口处,像是要确定对方的心跳。可如今在他手下的心脏无波无澜,平稳得叫人害怕。
  十里恩不回答他,这颗心脏也不再因为邵琰而跳动了。
  邵琰抱住十里恩的力气越来越大,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你能不能……”他咬紧牙,停顿一下:“分手、到此结束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邵琰本来是想问十里恩的,但说到一半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另一种可能xìng,最后还是变成命令的口气。
  十里恩缓慢地眨一下眼睛:“我已经说过了。”
  “我可以当没听见。”
  十里恩觉得邵琰大概是在发烧,把人都烧糊涂了。他终于抬手试图去拉开邵琰的手臂,不想对方怎么也不放手。
  “恩恩!”
  邵琰陡然间叫了一声十里恩的名字,这个称呼曾经只有在两人亲昵时邵琰会叫一叫,他不擅长也似乎讨厌说任何令他觉得肉麻的话,但此时他在叫了这一声后就收不住了。
  “不要分手!”邵琰头痛欲裂,在昏昏沉沉里说:“不要分手,我不想分手。”
  十里恩身体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他觉得全身都开始难受,难受得他一下子眼泪唰唰往下掉。
  这句话如果肯早一点说,也许他还能说服自己相信,然而如今的十里恩不会再被任何言语蒙蔽双眼。
  曾经认为最动听的情话,如今发现不过浮萍而已,飘飘荡荡,无根无魂。邵琰给的幸福从来都只是昙花一现,昙花再美,十里恩也不想再因为这样的短暂浪费自己。
  他咽下心中的痛苦,问邵琰:“分手这种事情也只能你说了算吗?”
  他的手被邵琰牢牢锁在怀里,没法擦掉的眼泪在下巴尖上汇聚成滴,一小珠一小珠地落到对方手臂上,灼伤的烫又刺骨的寒。
  “你说不想分就不分,那我是什么?任你支配的木偶?”与眼泪相悖的是十里恩此刻的咄咄bi人:“邵琰,时间过去太久,你恐怕也忘了吧?我是人,不是你的附属品。”
  在这一刻,十里恩突然想抛下自尊,狠狠骂自己一句“可怜虫”。
  下定决心的时候不能脆弱,不能难过,不能哭。可是没用的他一条都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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