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吸着她的小豆豆*好棒,要喷了,

十里恩把公司附近扫过一圈陌生人吸着她的小豆豆,除了甜品店就是nai茶店,心里犹豫,最后因担心长秋膘,不情不愿地打消念头。
  他手里打字说自己不冷,脚下来回换着蹦哒,祈祷对方能快一点到,不想刚发送出去抬起头来,就看见许多天不见的人直1挺1挺走到面前站定。
  “在等谁?”
  邵琰西装外面套着大衣,一身黑色,虽然全身都被收拾得妥当,但还是有股风尘仆仆的味道。
  他站得离十里恩太近,让十里恩不得不往后退出一小步,含糊不清抱怨了句“怎么又来了”,才回答:“没谁。”
  邵琰听见这句嘀咕,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下午出差刚回来。”
  十里恩将眼神落在别处,不和他对视,听他这么说,脸一红:“谁问你了!”
  邵琰低头看他偏开的侧脸。由他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对方卷翘的睫毛和因为婴儿肥微微鼓起的脸颊。
  十里恩见他半天不说话,眼稍瞄过去一眼,又收回来,忍不住想讽刺:“你现在挺清闲啊?不忙了?”十里恩以为宁壑跟他开玩笑,帮忙拿个衣服而已,没有人会因为这种小事要求对方请顿饭作为补偿的。哪知道几天后,那边当真发来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虽说在意料之外,但本来就是之前说好的事,十里恩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约的是周五晚上,十里恩在这一天幸1运的没有加班,一边裹紧薄袄一边给宁壑发消息,说自己在公司门口等他,宁壑没过多久发来语音,要十里恩随便找个店进去等,天气冷怕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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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琰身形微僵,十里恩用余光都能看见他逐渐暗沉下去的脸色。
  “忙,和以前一样忙。”邵琰说。
  十里恩瘪瘪嘴,做出个嫌弃的怪表情,“嘁”了一声。
  邵琰仿若不见,停顿片刻:“工作照样工作,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以前下班回家,现在下班来这里。”
  这些天不见,邵琰想了很多,也打算回来后找十里恩好好谈谈,但此时的氛围明显不太适合。
  于是他只是挪动步子,站到十里恩偏开的视线里,暂时简短道:“我从来没有变过,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们的感情,你说要走,我留不住,那是你变了。”
  “我变了?”殊不知他的话让十里恩越听越觉得呼吸困难。
  直到话落,十里恩整个胸腔犹如被堵塞一样,起伏得厉害。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又怒不可遏:“是!我变了,可我为什么会变,从什么时候变的你想过没有?”
  十里恩说着吞了口唾沫,用力吸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效果却微乎其微:“没有想过,那我告诉你。我变,是因为看清你了!我不想再傻了你知不知道?!”
  “如果你今天就是来推卸责任的,我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但我不怪你,因为你邵琰就是这个样子,我接纳了你七年,现在不想继续了!是我变了,我错了,我道歉。你觉得自己没有错,你可以不改,永远也别改,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包容你,也许不止七年,可能是一辈子,这个人才是你真正需要的适合你的,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我!”
  十里恩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下眼睑上沾了一圈湿1润,他胡乱擦干,擦身离开之前总算轻声下来。
  “所以到此结束吧,邵琰,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邵琰立在那里,整个人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待他反应过来想抓1住对方时,伸出手却已经来不及。
  这不是他的本意,邵琰在心里想到,同时也说了出来,可是没有人听见了。
  宁壑的越野显眼地停在马路边上,十里恩钻进去时,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净,他不想让人看见,缩着脖子,快要把脑袋埋进肚子里。
  宁壑见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在他埋头弄自己的脸时,假装自然地笑着跟他寒暄一句“今儿可真冷”,说完踩油门,没指望对方回答。
  就在车子跑出去前,宁壑眼光一扫,不经意间竟和远处已经转过身来,一袭黑衣看向这边的人对上视线。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大概一秒钟都不到,但宁壑几乎确定,那人脸色黑得彻底,恐怕再多待一秒,他的车不一定还能开出去。
  十里恩待情绪调整过来,窝在车座里,闷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他明显是受了委屈的样子,下意识嘟起嘴巴,手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指甲,视线发愣地垂着。
  宁壑一手打方向盘,一手伸过去,将他拨1弄指甲的手分开:“再扣就该掉了。”
  收回手时,几不可察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指。指尖很温暖,像个小火球。
  宁壑想今晚估计是没心情吃饭了,便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跟烧的油不要钱似的。
  十里恩察觉到,又抱歉地重复一遍:“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
  宁壑笑着摇头,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说他:“傻。”
  十里恩头顶被他弄得又蓬又乱,此刻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傻相。但十里恩并不在意,听他这么说,也跟着丧气地骂了自己一句:“我就是傻。”
  宁壑闻言收了笑容,沉默片刻,终于正经下来:“前男友?”
  十里恩愣了愣,反应迟钝地点头。
  “我听竹子说过一些。”宁壑问完之后解释一句,十里恩依然只是点一点头。
  车已经开到城市外围,比市内安静不少,现下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都能毫不费力地听见。
  “他经常来找你?”宁壑问道。
  十里恩缓慢地“嗯”了声,拖着尾音,好像很疲倦了。
  宁壑尽量将声音放轻,试图一点一点地让对方敞开心扉:“他不想分手?”
  宁壑想自己问出这句话,十里恩的答案只有想或者不想,谁知对方眨了两下眼睛,回答他:“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甘心。”
  十里恩的表情始终是呆滞的,正因为如此,一双眼睛被他睁得很大,黑棕色的瞳仁成了夜里唯一的灵动。
  “大概是不甘心吧……”
  过了许久,十里恩仿佛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自问自答道:“因为分手是我提的,所以觉得不甘心,毕竟……”他说着,眼里又潮1湿起来:“毕竟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我,有什么不愿意分手的。”
  不是没有真正爱过,而是邵琰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从前的十里恩以为在他难受的时候给他肩膀依靠的邵琰是爱他的,后来他才知道爱一个人是嘘寒问暖,随时惦念,是根本就不会让他难受。
  肩膀谁都可以借给他,但时间和心思才是不求回报的付出和爱。而这些邵琰都没有给过他。
  十里恩一直在等,在课后的倾盆大雨里等邵琰给他送一把伞,等到的却是开车而来的助理,在影院门口抱着两桶爆米花等邵琰和他看一场电影,等到的却是临时开会的信息。再后来,生日祝福等不到,新年快乐等不到,毕业典礼也等不到。
  十里恩即便在明白邵琰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爱自己以后,依然在他的身边等了这么多年,可惜满心期待全部落空,什么结果也没等来。
  七年太漫长,时间都不像时间了,把一切变得麻木,什么承诺啊幸福啊付出得到啊,早已算不清楚。
  可是这么多年,十里恩真正计较过的得失,只有邵琰的爱而已。
  宁壑把车子绕在城市外围一圈一圈地开。这一晚十里恩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宁壑始终安静地听着,车内一直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十里恩的脸颊被暖气蒸得红通通,宁壑便将车窗打开,让对方舒服一点,呼啸的风灌进来,宁壑听见对方的话,转头看过去,明显是吃了一惊:“留在国内?为了他?”
  十里恩本来觉得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宁壑的反应让他突然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太欠思考,不禁懊恼地皱一皱眉,苦笑道:“我说了我很傻。”
  那是法国,所有学艺术的人都梦寐以求想落地生根的地方,被他就这样草率地放弃了。
  宁壑惊讶过后,理解地摇头,宽慰他:“冲动是年轻的标志,年轻是冲动的资本,这没什么,你父母在那边,以后有的是机会。”
  十里恩却将头埋得更低:“太差劲了,当初信誓旦旦,现在弄成这幅模样,我都没脸见他们……”
  怎么还能靠他们出国。十里恩自己难过是一部分,愧对父母是另一部分,爱他的人他不珍惜,不爱他的他拼命往上凑了这么多年。
  宁壑不再说话,今天他所知道的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恐怕不适合再问下去,万一越界,等十里恩明天一早回过神来就要躲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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