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太紧了怎么也要不够(从后挺入白丝老师小说)

下一刻,一切感官都淹没在丫头太紧了怎么也要不够了疼痛里……。

“你有。”

他起身离去,走到门边时忽然说道。

“我没有。”文舒撑起身,看著他的背影定定地道。

勖扬君拂袖而去。

隔日他又再来,他依旧伏在汪1洋般的纸海中苦苦索求,他倚在门边看著。不耐时,长袖轻挥便又有无数纸页凭空落下,文舒仍埋头整理,青色的身影快淹没在纷纷扬扬的纸张里。“你喜欢我的……”耳边响起他低哑的声音,几分得意,几分肯定,更多的是急切,急著要证明什麽,“你喜欢我……”

文舒慢慢地转过头,对上他的瞳,银紫色的眼中飞雪都化成了沈沈的欲1火。再慢慢移开眼,身下是道家玄语,佛祖七字真言。

“我没有。”

勖扬眼中怒火一炽,地上的纸片如漩涡般快速地涌动起来,旋转愈快,纸花漫天飞舞,起落间,地上竟已是另一番景象。

文舒怔怔地看著纸片飞起露出原本的玉砖,平整的玉砖上波光闪动,好似宁静湖面上突如其来刮起一阵旋风,浪卷云涌间,什麽东西慢慢浮现在地上,先是点,再是线,点线交错延伸,竟构成一副活动的场景。

瞳孔蓦地收缩,这场景……

弯折萦迂的长廊,一面可临湖观鱼一面有萧萧落花。廊下一群锦衣青年,个个高冠蛾带,神色间尊贵异常,那个蓝衣的公子挤著眉眼俏皮地说了句什麽,引得众人前俯後仰笑得好不尽兴。视线落到人群的不远处,一众青衣天奴里,是谁正一瞬不瞬地看著那群锦衣人,如此痴恋的神情又如此缠1绵的目光?他眼中印的那个身影又是谁?银发紫衣,众人哄笑时他还是冷淡得半分喜色也不屑露出。

 文学

他缓步走到他身後,文舒似没有察觉,视线仍牢牢盯在画中那个青衣天奴的脸上。这张脸,眉眼是疏淡的,连唇色也显得苍白,只两颊上微微泛著晕红,呵,这样的神色,这样的眼神……还有谁不知他在想什麽?

勖扬在他身後站定,冷笑著看他的平静一点一点从脸上消去:“还有……”

随著他的长袖拂过,地上的场景渐渐消退,待重新浮现时俨然已变换了地点时间,或是广厦之下或是殿阁之中,或是宾客云集,或是二人独处,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情境,走马灯般不停变换,唯一不变,那个青衣人痴缠的视线,羞涩的,压抑的,苦苦想要隐藏又时不时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来。放大定格在眼前,强硬地闯入眼帘,痴心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讥讽,真是妄想。

“再看看这个。”话语中掺杂著愉快的笑意,勖扬君微笑著向地上指去。

地上的场景再度变化,映出一间雅致的房间,纱帘低垂,丝丝烟缕从紫金香炉里熏出,流沙般在空气中浮动又瞬间消逝。紫衣人正卧在榻上酣睡,长发落下,遮住了额上灿灿的龙印,一双上挑的眼也阖上了,隔著嫋嫋的烟雾看去,一切如梦似幻,连他平素总是显得疏离的面容也柔和了下来,不再高傲地拒人以千里之外。青衣的天奴慢慢走进画面中,小心翼翼地,生怕脚步声惊醒了榻上人的好眠。他定定地在榻前站了好一会儿,画面外的人只能看到他瘦弱的背影。再然後,他慢慢地弯下腰……

“不要!”文舒猛然後退一步,却撞进了勖扬君的怀里。

勖扬君只是笑,指尖一点,地上的画面蓦然变换,二人仿佛进入了房间一般,看著那青衣的天奴自袖中掏出一截红线,悄悄地一段系上榻上人的指,再系上自己的,喜服般的豔红色连接起一睡一醒的两人,细细一线红得刺痛双目。

“你是醒著的。”文舒低声道。

早已沈眠在心底的记忆直白地在眼前重演,漫上心头的只有羞耻和苦涩。当时是情难自禁,放到今日却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勖扬君伸手将他揽进怀中,下巴支著他的肩,:“你喜欢我。”

青衣人腼腆的笑容就定格在眼前,文舒只觉脑中一阵晕眩,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你一直都知道。”

一介凡人能得入仙宫就是莫大的福气,多少人间帝王穷尽了一生,倾国财富付诸流水也只落得一场长生不老的虚梦,他一个凡人弃婴却轻而易举就脱了凡胎,连那些清修百年才得位列仙班的仙人们都要称羡,他还有什麽好祈求?更哪来的资本喜欢上这个连天帝都要礼让的天胄神君?传出去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偷偷地想,偷偷地喜欢,再偷偷地死心,一切只要自己知道就好,於他眼里他本就是微尘,微尘的来处去处都无需他来过问。喜欢上他注定不得全身而退,骄纵的龙宫公主可以噙著泪眼问他一句:“你心中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我?”他不想这些,他只看著自己的喜欢在暗地里滋长又在暗地里枯萎,希望在最後能不留一点痕迹。他是凡人,有喜有悲,会笑也会痛,仅存一点低微的骄傲就是至少他不知道他的喜欢,在他面前自己还能有最後一点尊严。

却原来他固1守的骄傲早被他看透,赤1裸裸地把他的痴态呈现到他眼前,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可笑。怎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怎麽会有这样的眼神,所谓淡然从容不过是他自己欺骗了自己。纵使现在早已不爱,依旧羞耻得恨不能扑上去将这些景象全部抹杀。

他的骄傲其实早已成了一个笑话。

身体被他扳过来,抬起头对上他闪著银光的紫眸,里头满是自得。他低下头来,舌尖沿著他的脖颈舔shì,衣衫一件件掉落,盖在那张定格的笑脸上。

“你还走得了麽?”沙哑地笑声回荡在耳际。“要不要我让你的新主子也来看看?”

“那是从前。”文舒道,绝望的脸上浮起往昔淡淡的笑,语气中带一点怜悯,“喜欢了,也会不喜欢的。”

颈间顿时作痛,他狠狠将他压倒在地……

纸片犹在半空中起起落落地飞著,文舒木然地看著,喜欢了,也会慢慢变成不喜欢的,更何况是这样的一种喜欢。

料不到这时候二太子澜渊竟会来拜访,他在门外喊一声:“侄儿来给小叔请安。”

勖扬君扬手将一地纸页化成了重重纱帘,又要来帮他穿衣。文舒摇头扭脱,他脸上又沈下一分。出得门去就要为难澜渊,文舒急急开了门去拦,他纵身离去,临走还不忘踢他一脚出气。

“我小叔是……”一路扶著文舒回他的小院,澜渊问道。

文舒摇头,这样的事要从何说起?

他亦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文舒问他:“二太子可有心事?”

他又笑著说没有。

院中几日不曾住竟是一派荒废的样子,壁上攀爬的藤萝不知为何枯萎了,文舒扯开话题道:“二太子许久没来了,倒是很想听听人间的事物呢。”

他这才打起了精神,原来他近日刚去过一次人间,村庄、炊烟、田野、花灯……把在人间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倒也说得生动。

澜渊临走还不忘嘱咐他:“若有难处便来找我,这天界还有我澜渊不能办的事麽?”

文舒眨著眼笑,送他一坛自酿的琼花露:“最近身体不好,怕以後都做不得了。这一坛就算是给二太子留个念想。”

澜渊诧异地收起手中的扇看他。

文舒说:“或许不久就能看见二太子口中的人间。”

他依旧疑惑,文舒笑而不言。

更或许,永远看不见。

寝殿内的书页永远也整理不完,文舒却仍埋首做著,因为一旦停手便意味著妥协,今後再无任何希望。

勖扬君不再问他是不是会走,每日偶尔过来看一眼,志得意满地嘲弄著他的无用功。自小没有事不顺著他的心,他堂堂的天君又怎会留不住一个小小的凡人?他告诉他,赤炎依旧日日来仙宫催促,他说的时候语气轻快,笃定了文舒永远也走不得。

澜渊又曾来过几次,忧虑地看著他,文舒淡定地说没事,托他去与赤炎报个平安。下一次他捎来赤炎的口信,赤炎说一定要带他走。

澜渊皱著眉头说:“你当真要走?”

文舒问他:“你说我走得了麽?”

他摇著扇子斟酌著说:“我小叔……”

文舒打断他:“真心也要真心来待,不然唯有死心。”

他偏过头若有所思。

西方极乐世界有三千年一度的菩提法会,广邀各路仙家尊者齐聚一堂辩经说法参禅,乃佛门中一大极盛之事。我佛如来亲写了法旨派观音来邀,勖扬君再傲也不得不领佛祖几分薄面。

天奴们在门外叽叽喳喳地议论,主子不在,奴婢们自可以偷几分懒,更或许能偷偷溜出去好好玩乐几天。文舒坐在殿内静静地听。

他推开寝殿的门,再度倚在门边问文舒:“你还想走?”

“是。”文舒抬起头来看向他,回答得坚定。

他没有如从前般发怒,缓缓地踱过来,手指点向文舒的眉心。

他的指尖仍是冰凉,触到脸上就惊起一身的战栗,寒意过後便是窒息,灵魂似被缚住,又似有什麽锐利的东西穿透了身躯在魂魄上点划,无边的苦楚从魂魄深处涌上来,待他的指尖离开时,身体只能如软泥般瘫坐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大口喘息,却驱散不开周1身难以言喻的寒凉和钝痛。

“锁魂术。”他蹲下1身来好心地为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嘴角边带一丝诡异的笑,“不管你逃到哪里,都逃不开我的。即便你要自尽,十殿阎罗见了你魂魄上的标记怕也得乖乖地给我送回来。除非……”

便不再说下去,掏出一颗药丸般大小的火红珠子交到文舒手中,文舒顿觉体内的寒意缓和了许多。

“这是火琉璃,凡人吃了能长生不老的。它本xìng至阳至刚,带在身上让你好过些。”

便是这样体贴的话语,在他说来也带著恩赐的意味。

银紫色的眼瞳中映出文舒茫然的面孔,他靠过来,轻轻在文舒耳边呢喃:“不让你出去你总是不死心,不过你记住,你离不了我的。”

“是麽?”文舒反问他,看进他漂亮得炫目的眼里,“凡人都是有底线的。”

勖扬君说:“只要你离不开我就好。”

银紫色的眼中笑得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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