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一牵手就硬了为什么 那些年在学校睡过的

易父是做食品生意的,算是积了点财,不然也不可能在江城置办下这么大一幢房子,男朋友一牵手就硬了为什么不过这点小生意,别说盛家,就相对于易无澜的“波澜”来说,都不算什么。

  舒舒服服过日子是没问题的。

  可惜,自十四岁开始,易无澜就没在这个家里过上舒服日子。

  董曼曼这个女人,势利且小心眼小心思无数,看易无澜这个前妻生得孩子十分不顺眼。

  易父因为董曼曼为他伤过身体,有愧疚,方方面面都比较容忍她。

  虽然钱财不短缺,但易无澜年少时候吃了不少苦。

  董曼曼一边跟着爬楼梯,一边殷勤地问:“盛总今天没和你一起来啊,他要是过来你说一声,我好提前让人收拾房子。”

  易无澜对这座房子最后的眷恋,在二楼,供着她母亲牌位的地方,一间小小的室。旁边摆上了易无澜母亲最爱的几盆木芙蓉。

  易无澜上了二楼,往里面走,冷声说:“闭嘴。”

  董曼曼非但没闭嘴,还赶紧对着佣人使眼色,用嘴型说“快去请先生”。

  董曼曼清了下嗓子:“你看看你,回来也不喝杯茶再上楼,像什么样子,牌位就在那里,什么时候看都在的。”

  易无澜听到这句话,心跳加速,反而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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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你慢点啊!”

  门猛地被推开,小小的室里堆着些琐碎的物品,原来放的东西,都没有了。

  都没有了。

  母亲的牌位,几盆木芙蓉,都不见了。

  易无澜猛地回头:“我MA的牌位呢?”

  董曼曼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往后面退:“我,我们家房子也不大,日子住久了,东西就多了,总要有些放杂物的地方。你一个男人,哪里懂得当家人的苦……”

  易无澜面上结了层霜,眼神空荡荡地带着戾气:“杂物间?”

  “你再说一遍。”

  易无澜声音极轻,落下来却重得很:“你再说一遍。”

  “无澜,停下。”易父大喊。

  易父本来在房里处理公事,佣人跑过来跟他说易无澜回来了还在责问董曼曼,就赶紧往这里跑。

  易无澜轻轻笑了一声,回头直直看向易父。

  易无澜的眼睛有点像他去世的母亲,每次易父看到易无澜的眼睛都会下意识的躲闪。

  易无澜黑曜石样的眸睁着,像是在他眼中的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淡淡开口:“牌位呢?”

  易父张了张口,急急说道:“已经这么多年了,我看你也不常回来,所以,所以……”

  易无澜很客气,很礼貌:“牌位呢?”

  没有声嘶力竭,很平静。

  这种平静和客气,更像是一巴掌扇到易父脸上。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他因为愧疚而下意识忽视的儿子,已经完全不会把他放在心里了。

  那个小时候坐在他肩膀上,吵着要去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孩子,早就在时间的洪流里消失不见了。

  易无澜对外人总是竖着一层冰凉盔甲,而他这个父亲,在易无澜心里,也属于外人。

  这个家于他而言的唯一意义,就是那个牌位。

  因为易无澜的母亲想要呆在这个房子里,于是易无澜把牌位留在这里,时不时回来看看。

  易父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背都好像佝偻了,往下指了指,那个在楼梯后面墙壁上的小柜子:“在那里。”

  易无澜毫不犹豫地走下去,打开柜子,里面地方小,只能供下牌位,还有一盆残败的木芙蓉。

  易无澜顿了一下,把牌位拿出来,拿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拭上面落下的灰尘。

  他擦得那样专心,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易父踉跄着走下来,对易无澜说:“对,对不起。”

  易无澜不怎么在意,只是把牌位抱在自己怀里,然后抱起那盆花。

  平静转身对易父说:“之前给你打过一笔钱,算是偿还恩情,以后你老了,我也会让银行定时给你每个月汇法定养老金。”

  “至于你,”易无澜看向董曼曼,冷意凛然:“记得管好你自己和你那儿子,别在外面打我和盛凌的招牌,不然,”

  易无澜勾出个冷漠的弧度:“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代价。”

  易无澜毫不犹豫地转生,风衣划出无情的弧度,他单手把大衣拿上。

  走前留下冷冷一句:“从今天开始,所有你们从我这里获得的生意我都会收回来,别让我发现你们做手脚,你们承担不起后果。”

  背后是惊呼和花瓶倒地的声音。

  “澜澜!”易父急着往前走,太过急迫甚至滑倒跪在了地上。

  易无澜半分不在意,关上门,把所有的激动情绪关在门内。

  夜里的风很大很静,易无澜拿出手机订了张机票,又打了辆车。

  易无澜和他母亲xing格其实不太一样,易母温柔有才华,喜欢花,也喜欢童话,总是温和的。易无澜却绝不妥协,永不妥协。

  易母的浪漫是空中童话,易无澜却是彻骨的烈火浪漫。

  易母怀易无澜的时候她种了一院子的花,年轻女人坐在窗边看着花,只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那个孩子。

  她给易无澜取名无澜,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都没有波澜,能活得平安顺遂。

  养儿九十九,常忧一百岁。

  她只想易无澜能生活得快乐些,诗意浪漫的走完一生。

  可惜,这些想法全部落空了。

  易无澜无数次的从伤痛中站起来,一次又一次,扯开荆棘摘取花朵。

  命运无数次把他从天堂打落到地狱里,然后又看着他一次次不屈服地站起来。

  纵使期待无数次落空,易无澜心底仍然藏着朵玫瑰,带刺的,刺得他心口都是血的,他也不会妥协。

  永远都不妥协。

  易无澜在风里站了一会儿,天空开始落小雨,他给盛凌拨过去一个电话。

  盛凌接起:“无澜?”

  易无澜冷淡看向远处昏黄的路灯,和灯下有越来越大趋势的雨丝,问他:“你喜欢玫瑰吗?”

  盛凌依稀感觉不对劲,他本来站在二层的阳台上,接到易无澜的电话后立马往下走,语气沉稳,语速放缓:“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易无澜的声音很冰,也很凉,平静地说:“回答我问题。”

  盛凌隔着电话,被冻了一下。

  这情况很少见。

  易无澜一向是冷的,他看似侵略xing不强,那股子清冷却是渗透进骨子里。就像一扇紧闭的冷白大门,门边簇拥着层层叠叠的玫瑰,远看门上雕着花诱着你止不住接近,等走近了才发现根本没有钥匙。

  如果说世界上一定要有个人能打开这扇门,那一定是盛凌。

  所有知道他俩关系的人认定了,盛凌握着唯一的那把钥匙,在两人的关系中,他拥有近乎于强制的特权。

  易无澜叫好的出租车往这边驶过来。

  巧的是,上车没一会儿,瓢泼大雨往下落。

  江城马上要入冬了。

  这可能是江城秋季的最后一场雨,来得轰轰烈烈,来得猝不及防。

  “我给你带块蛋糕,吃饭时候母亲让我带的,再带一盆花,”盛凌大踏步地往车库走,把声音放轻,不易察觉的温和:“你想要什么?木芙蓉?兰花?还是,”

  “玫瑰?”

  大厅里,荣慧看到他急匆匆往外面走的身影:“崽崽!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外面还下着大雨。”

  盛凌挥挥手头也不回往外走。

  喊声随着盛凌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

  易无澜坐在车中,身上摆着一盆残缺被毁的花,怀里还藏着他重要的人的牌位。

  声线很轻带着笑意:“盛凌,我没事,不用过来,我不在易家的宅子。”

  易无澜坐在后座里,很随意地点燃一根烟:“我订了凌晨的飞机,”

  “我想一个人转一转,也静一静,找找灵感。”

  也带自己的母亲去看看这个国家新兴起来的童话镇。

  易无澜问了两遍,没等到答案,也就不问了,只清淡说:“你好好休息。”

  盛凌那边又有人打电话进来,是军部那边的人,刚才宴会上商讨了一个重要的项目,估计有人过来讨论。

  盛凌把车停在路边,神情肃然:“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过几天过去找你。”

  易无澜漫不经心:“不用,我回来就是比赛了,到时候所有设计师都要到指定的地点,费洛蒙会直播。”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易无澜挂电话前,让盛凌如果有时间,记得给南花路那幢别墅里的花浇浇水。

  盛凌坐在车中,却感到从心底透出来的空,心跳止不住地跳,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

  他一向自持冷静,最近却频频破戒。

  易无澜的状态不对劲,但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军部那边的电话不停打来,盛凌按住额角,接通了电话。

  *

  挂了电话,易无澜低低笑了几声。

  司机是个大叔,带着江湖气的说:“小伙子,刚和对象打电话吧,是不是闹矛盾了?”

  “听大叔一句,闹矛盾不要紧,总会解决,不开心的时候喝点酒撸点串,再哄哄人,就过去了。”

  易无澜弯了弯眼,眼里却没笑意,礼貌回答:“谢谢。”

  大晚上,车跑得飞快,窗外的景色在大雨里晕成一团。

  易无澜今天终于明白,这十年,他和盛凌一直兜兜转转在原地打转,从没往前走过哪怕一步,盛凌不懂他,从来都不懂他。

  就像王尔德笔下的那只夜莺。

  盛凌不懂他,就像童话里的世人不懂那只夜莺。

  烟雾袅袅升起,香烟青白的烟气螺旋上升,再飘荡开来。

  易无澜三年前开始学会抽烟,在一次酒会上。

  酒会结束后,他和盛凌在酒会的阳台上碰到了,盛凌问他抽不抽烟。

  他那会儿想着试试,就点了头。

  谁知道第一口就不熟练地被烟雾呛到。

  盛凌在旁边低低地笑,拉过他的手指,随意教他夹烟的姿势,教他怎么换气。

  那天抽的香烟是特制的,花香味淡香烟,味道辛辣带甜却不腻也不怎么刺鼻。

  后来易无澜心情不好,就会点根香烟,有时候也不一定抽,只是看烟雾腾起散灭,在其中寻找片刻平静。

  易无澜把身上的那盆花挪到旁边,面色淡淡看向窗外。

  到了该戒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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