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收到了信息:我是有病,反正你也中了,无所谓几次,挣点钱不好吗。
安鲤:你怎么能确定我中了呢?别骗我。
对方回复神速:确定。我射得很深。
安鲤输入:我要杀了你!
删掉了。
再次输入:一次一万,一晚我真扛不住,不行算了!
过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他把手机放进兜里。
昨儿一晚上几乎没睡,他想清楚了。男人之间乱交染病,没处讲理的。他贱命一条,得这种病只能等死的话,必须得想办法趁早给小芸和小朵留钱治病。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而那个许混蛋真的不缺钱。
他又想哭了。
他又揉了两把让他戳得一片水光的屁股,就抓着安鲤的一条腿把他翻过来,面向自己,就着那条高举的腿而打开的后XUE,缓慢而深重地再次挺了进去。
安鲤忙抬着腰,像迎合一样,努力把后面开得更大一点。这家伙的那玩意大得像个刑具,矜持什么的真的是会要命的。
他双手紧抓着床单,腰也随着律动挺起,但他嘴里的话却还是生意味:“但是,上次已经,已经做过了,一部分。这次是补上次的差,那就不,不能算一晚上了吧。咱们得,嗯定,定,个,个时……”
……神他妈做过了一部分。你当自己是个proj呢。
许少卿突然猛冲起来,把他的话打得稀碎,几乎说都说不下去。
“定个时间?我一晚上能C个七八次,你上次就让我C了一回。”许少卿跟着挺动的节奏,粗重地喘息,“就是定时我看你也未必坚持得到。”
“我,我会,会坚持的。嗯你,稍微轻点,别,嗯故意把我,弄死就行。”
安鲤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重点并不是吐槽许少卿像个禽兽。而是想着如果这同性恋一直用这个力度干他七八次,他怕他真的会死掉。
许少卿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干,好能仔细看安鲤的表情。这男人也看着他,在隐忍的痛苦中,是一副有点畏惧的认真的脸。
居然不是想讽刺自己干得狠,是认真的啊?
不愧是你,这话说得真是蠢得天真可爱。不知道让人一听就想干死你吗。
看到许少卿轻松地笑了一下,安鲤又加了一句:“然后,到了那个时间,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结束,你就要把那一万块给我。不许赖账。”
“……”
许少卿眯了下眼,握着他的腰提起来,把两腿插到他的股下。
“你真有那么缺钱吗。安鲤。干不死你就都能忍啊?”
安鲤也不想,可上都上了,都让人搞这德行了,难道还要反悔,被人上了再赔钱给人家吗?他有什么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只要正常的……做那个事,发泄出来,我没问题,可以忍。可你不要故意折磨我。”
“……”
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瞧不起老子。我正常发泄出来你就能忍。你咋知道的嘞。
许少卿往后稍仰,让本来光是含住大家伙都够呛的肠道又被强迫性地适应他几乎呈直角顶起的角度,简直不堪重负。许少卿就这样翘着鸡巴顶住他肠道的上壁,一寸一寸往里刮,像在找什么地方。
安鲤紧张地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喘息着。
“放心,老公有经验,不会把你玩坏的。”许少卿按住安鲤企图顺着自己体位拱起的腰,强迫他就这么被撬着吃自己的肉棒。
安鲤觉得又酸又胀又痛,难受得不得了。他只能用双手去按小腹上鼓起来的地方。
“你,你要把我肠子扎穿吗。你那玩意儿都快要从我肚子里冒出来了……”
这话听得许少卿肉棒一跳,骂了一句:“C,要不想被干死就别说这有的没的。”
安鲤闭嘴了。
许少卿不止一点一点往里刮,还来回刮,欣赏安鲤痛苦的表情和皮肤肌肉的紧绷度。
你能忍。嗯?
别把你弄死就行?
许少卿竟然真能忍住没有直线抽插,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他想到那个猩猩智商测试。他觉得他以前就是个普通猩猩,给一颗糖吃一颗糖,不够还要,从来不知道留着。可看到安鲤这个样,他好像开了光,摇身变成了个智商超常的猩猩,发现了只要隔一会儿忍住不吃糖就能得到双倍奖励甚至更多的糖的奥秘。
除了抽插,射精,他更想看怎么能让他忍不了,怎么能让他求饶,让他把那句“我能忍”吃回去,让他挣不到这笔钱。
哭了一会儿,他又振作起来,拿起手机,想趁着时间还不晚,给前妻发个信息说自己明天一早去医院把钱给她送过去。
结果发现手机显示“正在通话”。
自己忘了挂电话,那人居然也忘了?
他心里一阵揪疼,他心疼话费。于是他赶紧挂了。
这时一个电话马上打了进来,是许的号码。
安鲤一愣,恶声恶气地接起来:“喂。”
电话那边说:“你是第一个受害者,我跟别人做的时候都戴套。智障。”
那边把电话挂了。
###第十章嗨,老婆
第二天上午,安鲤就到医院去,在大门口和前妻碰面。前妻看上去十分疲惫,双眼浮肿,头发也有点凌乱。
“小芸,辛苦你了。”他说。
“还好。”周小芸回答。她的声音也和外形一样疲惫。
他没再说什么,把一万块钱都交给了前妻:“先拿这些。把住院押金交了。然后回去补补觉。”
周小芸把钱接过来,没说话。
安鲤说:“那我走了。”
“等等。”周小芸叫住他,犹豫了一会儿,问:“你现在住哪儿呢?”
她知道安鲤把父母的老房子卖了,钱都给她了。
“有地儿。”安鲤说。
周小芸继续看着他,可是他却没继续说话。
“要不要……”她知道这事很难开口,因为两人已经离婚了。还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她不确定安鲤会不会答应,但她没法不问。
“去我那儿住吧。虽然小,但是肯定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好点。毕竟是个……家。”
“不用了,”安鲤平静地回答,“我那儿挺好的。”
“你还怨我呢?”周小芸眼睛有点红,她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但是你这样我不能不管。毕竟……”
“不用管我,你管好小朵就行。”安鲤没让她说下去,“我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老公,”周小芸抱住他的胳膊,“我只是想让你休息得好点,哪怕你当那是个出租屋呢,行不行?”
安鲤有点窘,低声说:“不要这样叫我了。”
许少卿从vip病房出来,坐电梯到了一层。他被迫在医院陪了一晚上,有些疲惫,心情也十分烦躁。往门口走的时候无意看见个不算熟悉却也不好忘掉的身影,他晃了下神,再认真看过去,果然是那蠢货。他正和一个女人拉扯,形容亲密。
他来了点精神。
他摸了摸嘴唇,竟然走了过去。
“老婆。”
一个耳语声,伴随着C湿的热气。
安鲤瞬间以为自己受精神刺激太大导致幻听,后背窜起一阵寒毛雨。要不是青天白日周围都是人,安鲤肯定能跳起来。
他触电似的猛一回头。
……是那个艾滋病人渣!
他怎么在这儿!来看他那个病吗。
“这么巧。”许少卿恢复了正常音量,直起身子表情从容。
“许!”安鲤情绪突然高昂,想跟这个家伙同归于尽。但他马上想到周小芸就在旁边,如果这个见不得人好的混蛋胡说点什么的话……
他立刻咬着嘴把火压下去了,换上央求的面容看着许少卿。
周小芸看看许少卿不凡的气质相貌和笔挺的衣着,又看看安鲤,疑惑地问:“老公,你……朋友?”
这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和安鲤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安鲤板着脸:“不太熟。”
“嗯,不太熟。”许少卿自然地附和他。
安鲤轻轻松了口气,不料许少卿接着说道:“穿着衣服的不熟。”
安鲤气还没松完就抽了回去,恶狠狠地瞪着许少卿。
“?”周小芸也许没听清,也许没听懂,抬了下眼睛:“什么?”
安鲤马上抢先跟周小芸道别,以防许少卿再说出什么污染人神经的话:“小芸,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许少卿勾住他不让他动,然后把另一只手伸向周小芸:“我叫许少卿,幸会。”
周小芸懵懵地和这个耀眼又怪异的男人握了手:“周小芸。”
“你好。”许少卿很客气。
安鲤要心跳过速了:“放手,我还有事儿,我要走了!”
许少卿:“你还能有什么事儿?除了我。”
“你不要……”
看到安鲤神情极度紧张,一脸的哀求,甚至连眼角都湿润了,许少卿愣了一下,放了手。
安鲤以竞走的姿势速度离开了周小芸和许少卿。他不敢直接跑掉,那显得有点太过异常了。
不过他走到医院大门口猛然顿住了脚步。
……不对。他是想快点逃离开那种情境没错。
但是把那俩人单独留在那儿算怎么回事?!
那个混蛋要是想搞点什么小阴谋,自己走了不正好给他创造机会了吗!
他猛地转身又要往回走,差点撞到后面的人身上。
“看路。”许少卿说。
安鲤看到他,先是一呆,再是安心。这混蛋跟着自己出来了,那就是没机会和周小芸胡说八道。不过他还跟着我干什么?
“你干嘛跟着我?”
“既然都敢出来卖了还怕老婆知道啊?怂货。”许少卿一笑,表情有点冷。
安鲤心里头紧张起来: “是前妻。我离婚了。你给我离她远点。”
“哦?”
不知是不是错觉,只有一个音节,安鲤也觉得许的口气好像突然轻松起来。
……真的有这种看到别人倒霉就开心的人。果然符合他报复社会的人格特征。
“你来这看病的吗?”安鲤说,“去吧。再见。”
“被传染上那种病,你好像挺淡定的啊。”许少卿哪壶不开提哪壶冠军,倒是不怕被捅。
他看到安鲤的白脸变红了,脖子上也暴起筋:“你还有脸说。我不淡定能怎么办?我没钱没势又打不过你。我查了那个病有空窗期,过段时间我会去做检测。反正到时候如果我中了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呗。”
“不用测了,干那么狠肯定中了。”许少卿说得平心静气,好像安鲤中的不过是个5块钱的彩票。
安鲤鼻子一抽,差点哭了。但他不想老哭,他发现在许少卿面前他总是得被弄哭,显得他太可悲了,显得这个sb有多么了不起一样。于是他瞪着眼睛,用凌厉的眼神把眼泪逼了回去。
“那你就等死吧。”安鲤说完,扭头就走。
他走到车站,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今晚7点1208,老价钱,过时不候。
他简直想把手机扔在地上当作那混蛋的替身狠狠摩擦。他狠攥了一会儿手机,回复了信息:你有病吧!是不是当我sb
手机马上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
艾滋狗:行
安鲤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你刚没跟她说什么吧
艾滋狗:我跟你老婆说你天天给我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