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中国第二季以下这几道菜是什么

《舌尖上的中国2》共分为《脚步》、《心传》、《时节》、《家常》、《秘境》、《相逢》、《三餐》,第八集则为拍摄花絮。每集50分钟。
《舌尖上的中国》第二季于2013年1月10日在京正式启动,该片于2014年4月18日至6月6日,每周五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CCTV-1)21点档、中央电视台纪录频道(CCTV-9)22点档同步开播,同时在爱奇艺,乐视网等网络平台播出。

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

  2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徐敏霞)
  寄了一张贺卡,说我喜欢他。他就再也不理我了。那是在初三的时候。冉漾说了什么,我记不
  得了。拜伦说:“相见时的颤抖,离别后的不安”我似乎都没有感觉到,其实我们不算“恋爱
  ”,充其量只是拉拉手。但这拉拉手,也使我感动——冉漾竟然喜欢这个不好看的小姑娘。从
  没有一个男孩子喜欢过我。在他第一次拉我手的那天回到家,我在镜子前站了很久,又用妈妈
  的粉饼把镜子里的自己抹了,真难看!
  我没有忘记侃侃,他好比是一个理想,高山仰止。圣诞节我还是寄了贺卡给他,他仍没有
  回音。漫生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收到你的贺卡了,不知他会不会落寞和沮丧。”我说:“
  不会的。他不会沮丧,因为他其实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或许我长什么样子他也忘了。但我不
  会忘了寄贺卡给他,我有一种不可理喻的坚持。”
  我也这样跟冉漾说,他似乎并不高兴。他说:“原来你还是很喜欢他的,那么我在你心里
  究竟是什么位置?”我没有辩解,也觉得没有必要,有很多事情我可以迁让,可以克制,但我
  不说违心的话。
  我说这不是“恋爱”,因为爱人的眼睛是蒙着烟雾的,而我却很快发现了与冉漾格格不入
  的地方。
  我一直听着电台里不播放的不热门的歌曲。不知道为什么《同桌的你》会那么风靡一时,
  老狼的别的所有的歌都比这一首好;高晓松的其余的任意一首词,都比这一首出色。可是这些
  歌却少有听众,让我觉得自己是固守码头的愚人。冉漾听了他们的歌,默默地把磁带还给我。
  我作好了准备,等他说“不好听”。可他却说:“好倒蛮好,只是不够味儿。”我几欲跌倒,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不够味儿?我有一种跟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冲动。
  这一切我都告诉妈妈,妈妈没有任何反对我们交往的意思。我们一向相依为命,她只希望
  我能够快乐。她叫我不要把自己的意识形态强加于人。我却觉得冉漾的评价有点亵渎的意味。

  有的时候,只要对人有一种固定的认识,这种认识就会愈演愈烈。我和冉漾还是在一起吃
  饭,他依然在放学时送我到车站,有时中午我们一起出去逛逛,一切都像开始时一样。可是我
  对他的不满却一天天地溢出来。他习惯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讲给我听,而我觉得那是芝麻绿豆大
  的事。他有一种女性化的多愁善感,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他,希望他明白,他的挫折是多么不值
  一提。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你很坚强啊!”或许他并不是没有感触,只恐怕不能达到
  我理想的效果。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苦难里,有一点陶醉,不能自拔。他把我当作一个避风港
  ,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我本身也许更需要人支撑一下。
  我看到过他的母亲,有点未老先衰,我知道她的大半生都是为了儿子,我有些惶恐,他要
  去一个地方,但不识路,他妈妈跟他讲了半天他还是有点迷糊。于是他妈妈说:“还是不要去
  了好吗?”他就会说“好的”。他很体贴大人的关心,而实际上……我仿佛看见自己若干年后
  也操练成了一个和他母亲一样操心琐碎的女人。他依然年轻,我却已心力交瘁。
  在五月的一个星期五(啊,已经快一年了),我把我的想法都拿出来跟冉漾牌了。中午的
  太阳很耀眼,洒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的阳光的阳光凌迟着每一颗敏感的心。录音机里放着简单的
  李泉的音乐。那个漂亮的拥有唯美声音的男子哼唱着“爱是什么颜色”。年轻的孩子们静静地
  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聆听欢快的乐曲里有否悲哀的音符。
  冉漾的眼睛严厉地盯着我,要穿透我的心扉;而无辜羞愤的泪水已要夺眶而出。我没有朝
  他看,我低着头,飞快地说出那一串残忍的话语。我怕一停顿就会心软。
  沉默了,李泉沉默了,冉漾也沉默了。李泉在沉默中爆发,唱了一支别的歌,而冉漾却在
  沉默中灭亡了。
  妈妈怪我太草率,她说这很伤别人的心。“冉漾的成绩那么好,本来倒可以帮助你的。”
  我顾不了这许多,年轻总是鲁莽而草率的。要我用什么手段来欺骗利用别人,我办不到。在人

  3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徐敏霞)
  情世故中我已不再只是个白坯,但我仍向往纯粹。
  妈妈郑重地告诉我,她打算结婚了。她是用很低的,但是坚定的声音说的。妈妈很要强,
  姨夫姨妈待我们再好,这也不是我们真正的家。哥哥二十四岁了,很快会有女朋友,会结婚,
  而我却还不能自立……我们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能长住的家。
  那个男人很矮,很丑,配不上妈妈。妈妈在店里做完美容,手里提着婚纱跑到马路对面的
  照像馆去拍结婚照。她提着裙子过马路的一瞬间,我觉得她老了,皱纹无情地爬上了她眼角,
  她不是二十年前幸福的新娘,只是一个无奈而疲惫的妇人。
  新的家如果只有那个男人和儿子,那算是很宽敞了,要再添了母女俩,就显得局促了。他
  和我妈妈住一间,我和他儿子住一间,中间用拉门隔开。我很不习惯新的生活,尤其是跟妈妈
  说话,处处感到不便当。
  四个人个相处部是客客气气的,客气得不像一个家。我感到我和妈妈只是两个房客。不过
  ,我对于生活在到这一步已经十分满足,毕竟即使是目前,也来之不易。
  由于晚上常常要外出补习,妈妈帮我把头发剪了,剃得跟男孩子一模一样。像漫生总是有
  爸爸接的,再晚也雷打不动,我只有自己防备了。女孩子真的不能没有爸爸!
  后爸的家里面电视机是没日没夜地开着的。他不读书不看报,也不看新闻,只是无休止地
  沉迷在武侠片里,电视完了,还有录像。我说,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没有品味?妈妈说:“你爸
  爸当初不是又有品味又有修养吗?最后呢?”
  才一个多月,妈妈和后爸又离婚了,因为在生活费上发生了争执,那男人十分斤斤讲较,
  计较得让你目瞪口呆。我没有异议,我一直很顺从。我对这场婚姻本没有感觉。在搬出那户人
  家的时候,后爸站在门口拄住妈妈,求她留下。妈妈并不为所动,在出租车上教导我,千万不
  能嫁给一个小家子气的男人。我们又回到姨妈家,像做了一次长途旅行归来。
  妈妈没有停歇,她在姨妈家附近找了一间旧房子,很小。但是如果能买下来,我们就有自
  己的家了。
  妈妈打电话给爸爸,要把以前离婚时判给她的房子卖掉。爸爸说,他买下来,不过他只能
  给五万,因为这些年的房租和公用事业费都是他在交。他一句也没问起我。挂了电话,妈妈很
  气愤:“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关心。给女儿嘛,多贴一点钱又怎么样!”
  我无所谓,我已经十几年没有爸爸了。尽管我一直十分渴望,但因为缺憾了很久,竟然也
  习惯了。
  房子买下来了,我和妈妈热情高涨,我们在为自己的家忙碌,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哪怕
  我们想在家具上刻下我们的名字。十几年的积蓄换来一个家,我们不犹豫了。
  迁入新居的那一天,无人为我们的杰作喝采。我和妈妈早早地躺在床上,十几年来第一次
  找到了安定,竟然兴奋得睡不着了。我们不说话,我们沉浸在喜悦里,我们流泪。这是我的幸
  福,这不是月亮,我满足。
  冉漾大概没有事了,期末考试又考了第一,他应该是前途无量的。我为他高兴。
  我问漫生:“如果我爸爸死了。我应不应该去参加他的追悼会?”我实际上在问自己。“
  为什么不?他是你爸爸。”我也是这样想,十几岁的年龄就要结束,人突然有一种理性的飞跃
  。我们认识的诗人说:“寂静来了/黑夜降临/地球旋转得很快/我们走了/我们走了/一切都很
  自然。”我喜欢自然:成长的自然,人性成熟的自然……
  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我告别了过去。我从过去走出来,于是那个时空不再立体而成了一
  个平面。我把它叠好,压在记忆的箱子底下,随它去尘封,去化灰。
  二十岁就要来了,一个崭新的开始,一个新的我……
  不忧愁的脸,
  是我的少年,
  不苍惶的眼,
  等岁月改变。
  ——高晓松《青春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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