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团圆6血缘关系|白领性奴的耻辱生活

陆戟也拔高音量:“是。”

    “家里有什么呀?”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陆戟挥起一鞭,加快速度,“什么都有。”

    虽然瞧不见虞小满的表情,陆戟知道他一定弯着眼眸在笑。

    “有陆郎吗?”虞小满明知故问,“只待我好的陆郎。”

    陆戟勾唇,贴着他的耳廓说:“有,这就带你去见他。”

    令虞小满意外的是,马儿没往陆家方向去,而是停在京郊附近的一座宅院前。

    宅子三进三出,外头还圈了片园林,算来占地比陆家的院子还大些。自然是愿意的。

    良辰吉日,午时三刻,八抬大轿自虞家村出发,摇摇晃晃往京城去。

    临别的不舍迟滞涌上,虞小满掀了轿帘探出头往后看,一声不舍的“姐姐”刚要出口,就瞧见上轿前还拉着他哭哭啼啼的一众亲朋这会儿都散了,围在木屋前头重新扎堆,正热火朝天分聘礼呢。

    虞小满一噎,看着那摆了一条长龙的数十抬金丝楠木箱,想来里头装着的东西更值钱,他们急着翻看也是人之常情。

    自我开解完,虞小满扭头瞭望前路。官道蜿蜒伸向远方,头回走这路时的忐忑不安与次回沿这路回乡时的心灰意冷,都如过眼云烟,转瞬不见踪影。

    唯余满心期待,掺杂着自手心专递到四肢百骸的暖,好似手还被陆戟握着,任前路冰雪风霜,都不会再惧怕了。

    花轿里宽敞,里头铺了可躺卧的软垫,还摆了几只精巧手炉,一只焐手一只焐肚子剩下的堆脚边,不大一方天地如同阳春三月,暖得叫人昏昏欲睡。

    路途漫长,膳食供给成了最大难题。陆戟不知从何处寻的法子,将糕饼点心都存在食盒中,由侍从一路拿着,虞小满想吃了便取出,在炭火上烤一烤,还是香甜软糯,与刚出炉的无异。

    前头军队开路,后头丫鬟小厮伺候,虞小满坐在中间的轿子里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用担心,端的是金尊玉贵,比公主出嫁还要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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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无聊得紧,吃饱喝足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弄得虞小满格外思念虞桃。

    把前头骑马的新郎官叫了来,陆戟勒住缰绳放慢速度与花轿齐头并进,听虞小满问起,答道:“虞桃在府上有人照顾,很好。”

    当初没带虞桃一起走,虞小满愧疚得很,仍有些不放心:“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不曾。”陆戟思忖片刻,又道,“小甲和小乙也不曾怪你。”

    陆戟的话虞小满还是信的,他点点头,坐回轿中。

    没等陆戟驾马上前,轿帘忽又掀开。

    “你怎的知道我给它俩取的名?”

    虞小满越想越迷惑,能与池中鱼儿交流的事他连虞桃都没告诉,陆戟从何得知?

    面对质疑,陆戟抿唇,似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终,他只轻飘飘答了句“到家便知道了”,而后策马上前,继续领路。

    为缩短花在路上的时间,减少旅途劳顿,迎亲队伍行得很快,轿夫轮流换班歇息以保证速度,原本需得八九日的路程,花了不到四日便快到了。

    虞小满在轿子里待了四天三夜,屁股都坐疼了,几次央着陆戟带他骑马,陆戟都因担心他的身体不允,非要他在里头坐着。

    待行至京畿,远远能瞧见巍峨城门,虞小满实在坐不住,趴在轩窗边眨巴水汪汪的眼,嘴巴噘得能挂油瓶。

    看得陆戟实在不忍拒绝,无奈下令停轿,将欢天喜地从轿中出来的虞小满拦腰捞到马背上,仔细用披风将他裹了个严实,才扬鞭策马奔跑向前。

    陆戟的绝影马乃万里神驹,上战场也不遑多让,何况载着两个人行在平坦的官道上。

    马儿风驰电掣,须臾功夫,迎亲队伍就被远远甩在身后,冬末喧嚣的风贴面而过,城门笼在弥漫的尘沙中,仿佛近在眼前。

    怕身后的人听不清,虞小满扯开嗓门问:“是不是快到家了?”

    
    在陆戟的搀扶下从马上下来,虞小满尚未来得及打量四周,便听得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突然被从身后抱住。

    来者个头比虞小满矮,身量也纤细,吸鼻子嗅到熟悉的胭脂香粉味,虞小满轻声唤道:“小桃姐姐。”

    姑娘家感情丰富,见着人先哭为敬,鼻涕眼泪擦满一手帕,抬头见虞小满咧着嘴在笑,粉拳捶他肩膀,凶道:“你还笑得出来!”

    虞桃对虞小满把自己丢在陆家的事耿耿于怀,虞小满解释说不想让她跟着受苦,她也不依,非要虞小满给个交代。

    “前些日子我身体不适……”虞小满拣能说的说,“去别处养病了。”

    虞桃上下打量他:“真病了?我怎么瞧你反而圆润了些。”

    虞小满忙捂肚子维持形象:“这不是养好了嘛。”

    即便还是将信将疑,虞桃见他不愿说便也不多问,推着他往屋里去:“回来就好,走,先看看卧房布置可还满意。”

    待进到院中,目及铺天盖地的红,虞小满才明白陆戟说的“准备”是何意。

    此处的喜庆程度不亚于虞家村作为娘家的小木屋,到处系红绸挂灯笼不说,外头锣鼓喧天,里头笙歌鼓乐,该有的不该有的一样都没少了去。

    虞小满迈过门槛的瞬间,鞭炮霎时炸响。院中设了筵席,宾朋满座,每走一步都踩着欢声笑语,还有抛洒满地的银钱彩果。

    “新娘子下轿咯!”

    虞桃这一声,令虞小满记起约莫一年前的这时候,自己也刚下花轿,走的是偏门,面对的是门庭冷落,而非如今的热闹非凡。

    去年今日,恍如昨日。

    未待他多想,一方销金帕子自头顶落下,接着绑了红花的锦缎一端被塞到手中,虞小满不由得收拢五指攥紧。

    他知道另一端是陆戟握着,同样不舍松开哪怕分毫。

    去年今日,并非昨日。

    因为陆戟把当初没能给他的,全都给了他。

    有孩童在边上诵读吉利诗文——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而天上人间,沸反盈天,虞小满只觅得一道温润嗓音。

    “夫人,有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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