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小少爷撅着屁股挨c/在厨房抱着边走边律动

她对方青柠这个儿芳媳芳妇其实还算是满意的,但这么大的缺陷婚后爆出来,令重视子嗣的家族长辈非常不满,陆母又知道儿子和齐珍珍是初恋,她有大妇风采,豪门主妇当久了,怎会在乎齐珍珍和方庆成的情人关系,“你和珍珍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她——你以前对她要比对柠柠好得多。只是从前当你们错过了,也就没提,现在既然知道你们还在一起,她堂芳哥又做得不错,那这就是两个人的缘份了。”

    缘份来了真是挡不住,齐震甫不反对齐珍珍嫁入陆家、李家甚至是王家、方家、周家,有了齐家的配合,情况完全不一样,齐珍珍已够资格嫁入任何一个豪门,门第或许不配,但至少还有门第。像陆母,就觉得瑞鹏那个项目已经快进入稳定周期,和齐家若能有合作,有钱一起赚,对陆易泽也是提升。

    至于齐珍珍同时和两人保持关系,哪怕再多一些也不要紧,方青柠在国外长大,从小谈恋爱,xìng伴侣加起来和齐珍珍还不知谁多谁少,陆家只是不鼓励媳妇婚后出去蒲,婚前如何,只要人健康压根就不计较,这些老牌世家一百多年下来,吸毒的狎妓的,烂赌的,玩摄影玩古董的,什么败家玩意没见过,价值观其实很宽容,唯独不能生这个罪状要大过天。陆易泽算是开够会了,他的工作基本就是不断的开会,沟通、妥协、讨价还价,回到家里最不想做就是开家庭会议,还好方青柠不喜欢‘大龙凤’,大部分豪门世家,私生活一有变故,家里恨不得天天上演大龙凤,个个都有浓重怨气未发泄,童年缺失未解决。

    陆家的大龙凤因方青柠走得快,没有上演太久,至少陆易泽没赶上。当天方青柠回A市和陆母谈过就收拾行李走人了,大部分生活用品都还留在A市,甚至保险箱里的珠宝都没拿走,陆易泽打开看过,价值数百万的首饰都锁在里面,有她的嫁妆,也有陆家给的彩礼。陆母讲,“她自己心虚,哪好意思拿走,要早知道她不能生,这门婚事不可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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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青柠犯了这个忌,又被婆婆拿个正着,谈离婚方家那边没有任何意见,一切是方青柠二哥出面来谈的,陆易泽没回A市,离婚协议书的草稿都打好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陆母见到陆易泽就问他要齐珍珍的体检报告,尤其注重生育能力,她不想再用五年时间来赌了,陆易泽哪里还等得起。

    方青柠说自己什么都不要,陆家倒不可能这么小气,她留在A市的珠宝首饰,名牌手包、高级定制礼服,陆母都叫赵管家好好收起来,用防尘袋包好入册登记,将来要装箱运回B市去,还叫陆易泽把B市公寓过给她,也有大几千万的市值,方青柠在国内没个人房产,正好这处公寓给她放财物,说起来陆家也没薄待她——虽然方青柠不能生让陆母很懊恼,但到底五年感情在,她不至于完全翻脸无情。

    陆易泽第一次对母亲表示明确反感,“我到底是几岁?结婚离婚是过家家吗?我是限制民事行为人吗?我什么都不用说,你什么都为我安排好了,你还要我芳干嘛?”

    陆母处处为儿子打算,竟被这样回击,一时很委屈,眼睛红了没说话,陆易泽也不理她,拿来报告先到网站去查真伪——倒确实是真的,瑞士有名的大医院,也不是什么野机诊所。陆易泽都听说过这名字,方老爷子十几年前起就常去那里打羊胎素。

    他把报告丢在桌上,双手拧着眉心想了很久,越想越烦,知道不该再埋怨母亲——陆母和陆父就生了他一个儿子,但各自都有和别的情人生,只是陆母娘家后来败落了,她没了底气只好洗手作羹汤,也很少提外面那个小孩,陆父外面三四个风流种,有两个蛮能干的,也能生,母亲在A市为他全心全意提防着,心里其实也苦,做孩子的应该多加慰藉,而不是冲她发火。

    但他仍是埋怨母亲的,陆易泽语气因此又软又硬,“青柠伺候你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事你慢慢和我说,怎么一下捅给她,我还没表态就催她离婚,什么主意都是你的,她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你联手算计她。”

    陆母哑口无言,脸上阵红阵白,讪讪说,“我——我真没有说她什么,一句重话没有!”

    她急切为自己辩解,但也知道空口无凭,方青柠人都跑了,还不是凭她怎么说。又揣度儿子心意,“你要是不想离婚,那就找个听话的女孩子生一个——不能找珍珍,她背后有人,不可能心甘情愿把孩子给别人养。”

    代芳孕有争议,但对豪门来说太常见,只看做得体面不体面,香港李家找个小明星,一口气代了三四个。一般都配合xìng别筛选,方便一举得男,属于皇位继承套餐的一部分。陆易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陆母又说,“那难道真让珍珍给你生一个,柠柠心里难道不介意?”

    “没名没份,她生什么,想要娶她的人多得是,怎么会给我生。”陆易泽说,“妈,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陆母不肯就此撒手,要陆易泽做出承诺,两年内给她抱孙,“你那几个弟弟妹妹有的都抱三了,你还一个没有,老爷子再宠你也要看着下一代。你芳妈娘家已经没了,我们和外面的那几个有什么区别?现在你唯一筹码就是瑞鹏,那也要看方家那边的态度,我看就是瑞鹏也未必比得过孩子,老四那个孙子我看过,很机灵,听说能加入门萨俱芳乐芳部,易泽,你要有点紧迫感的。”

    陆易泽被他芳妈烦得不行,却又知道母亲说得字字句句都对,陆母就是现实的缩影,很垂爱他,但没给他位面之子的待遇。他总是要有个选择,终究不能兼顾。

    打发走母亲,打开手机一看,置顶的两个对话框空空荡荡,珍珍现在也推齐震甫出来,逃到海边去疗养身体,她忽然间有了结婚的身份,从李奉冠开始,一个个男人卯足了劲要做第一个丈夫——都不傻,说是轮流来,都给生,但谁知道生完第一个以后她会不会改主意,肉吊在眼前没用,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

    陆易泽现在还没离婚,根本没资格加入竞争,否则恐怕引起其余四人不满。珍珍不找他大约也是不想继续给他施压,她不是那种很push的xìng格,有时实在不舍,难得主动一次,但更多时候消极应对,好像随时在等他放弃她,她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至于方青柠,她还没加他回来,但陆易泽对她在哪里心里有数,国内不比瑞士,瑞士的确有些鞭长莫及,找侦探也没那么快出结果,在国内,要找个人对陆易泽还是不难的。

    方青柠还是去C市了,不过没住老爷子那里,在海滨区租了个小别墅,按外勤说法,基本不怎么外出,作息也比较紊乱,三更半夜的叫外卖。除了二哥少有访客,看来她情绪还不太稳定。

    陆易泽这阵子有时间,给她几天时间冷静,见微信还加不到,电话也打不通,干脆直接飞去C市,他还留个心眼,叫当地分公司接待秘书去按门铃,结果方青柠大概以为是外卖,看都没看就直接开了院门。

    陆易泽让秘书把车开走,自己走到屋门口敲敲门,方青柠推开一条宽缝,才看了一眼返身就逃,陆易泽推门追在后面,“柠柠!”

    方青柠往楼上跑,他追得上,但怕她绊倒,只好等她跑到转角才举步上去,“柠柠,我们好好谈谈!”

    方青柠闷不吭声只是跑,踩到睡袍差点绊倒,她不管不顾扯脱掉真丝睡袍,就穿着小背心和蕾丝内芳裤继续窜逃,陆易泽看得心里起火,说不清是气还是欲,她居然只穿一件短睡袍就出来拿外卖,底下就穿这些?外卖员最三教九流,也不是没犯罪新闻,一个女人独居别墅,这么不小心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真该打。

    就应该先打她那又圆又翘的白臀,行动间轻芳颤着,她喜欢健身,臀芳腿界限分明,一边跑一边颤动,像块软中带韧的布丁。还有她的胸,从腋下露出下缘,ru波荡漾,差点从棉质小背心里飞出来。

    或许是这胜券在握的追逐激起他的狩猎欲,陆易泽难以自控,突然间发芳情得厉害,本来也没想好开场白,不多的几句话全从脑子里飞出去,怕她摔倒那一丝体贴全忘了,连理智都所剩无几,几大步赶到她身后,在她逃入主卧以前把她扑倒在地板上。方青柠再是健身也承受不了这一扑,惊叫一声伏在他身下,有一小会没力气挣扎。

    陆易泽双眼烧红,阴芳茎快把内芳裤撑裂,心里越是烧灼行动越是精准,一手按住她一手探入小内芳裤,她的甬道难得还很干涩,长指抽芳送几下,她猛然挣扎起来,但被他牢牢压住肩膀,一边抽芳送一边按芳压花珠,不一会就有了水意,方青柠一边挣扎一边哽咽地哭,哭得有些喘不过气。陆易泽拉下拉练,裤子都来不及脱,也不顾下飞机要洗澡换衣那些洁癖,顶开双芳腿就入了进去。

    他舒服得喟叹起来,双眼微闭,沉浸在那湿芳软的吸吮之中,往里推到最深,她呃呃地从喉间低叫着,下芳体丰沛得厉害,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他抽芳送了几下,找着敏感点轻顶,她很快就败下阵来,方青柠真的很爱他,至少身体爱。就算她脸上那张嘴叫他滚,身下那张小芳嘴也还是在挽留他。

    陆易泽长久以来空烧的一种饥渴终于被填补,不知是因为操方青柠这件事本身,还是因为他再度肯定她对他的迷恋,他稍微放松一些掌控,她没有爬走,拱起臀迎合他的动作,这让他更满意更得意,从后头捞起她抱稳,一边大力顶芳弄一边轻吻她的后颈,他收不住力道,太久了,他一周没见她了。

    她在哭,眼泪无声地流着,嘴唇也紧抿着一声不肯出,声音都从喉咙里被芳操得闷芳哼出来,他咬着她耳后那块皮肤轻哼,“柠柠别哭,我没有要和你离婚,不哭不哭,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她哭得更厉害了,甩头不肯被他亲,他被激起xìng子,一口咬住她的血管,含在嘴里研磨,底下肏得又狠又重,几乎是强迫她高謿,他太了解方青柠的身体了,她最受不了这个,只要顶着那块敏感区域大力肏芳干,十几下之后空几秒,缓缓擦过边缘再猛地怼上去,这时候伸手按一下小腹……

    她高謿了,极其强烈,阴芳道深处的温热液体一波又一波,甚至还有上方微带腥臊的液体一股股浇淋下来,陆易泽兴奋得越咬越狠,就像是一只发芳情的野兽从背后咬住雌兽,逼芳迫她调整姿势,显出私芳处。方青柠终于忍不住痛叫起来,喊着‘不要不要’,‘你出去’,但她越喊不要他心里那股暴戾就越强,咬着她脖子那块细嫩皮肤的力道越来越大,身下动作不断,甚至更用力,直接操得她再一次高謿,再一次再一次,直到她哭着喊疼,喊他‘易泽’,求他快射放过她,说他太强她受不了,要被芳操芳死了,他内心深处仿佛才逐渐得到满足,在她小岤又一次失禁的含绞下狠狠射了出来,抵着宫芳口,又深又浓,身体似乎还不相信她无法生育,臀芳部肌肉一股一抽,射得她小腹微涨,徒劳无益地想让她怀芳孕。

    他终于松开她的脖子,却还恋恋不舍地舔芳着那块发红的皮肤,她哭得直打嗝,被他捞进怀里轻拍着安抚,已经没力气抵抗,但小岤仍不断把他软化的阴芳茎往外推。

    陆易泽忽然有冲动在她体内多待一会,即使仍在不应期,也有别的东西可射,但这想法过于疯狂,他现在逐一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可怕,这种完全的失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这样一面。

    说他被吓住有些夸张,但没人喜欢自己失去控制,他有一丝歉意,浅吻她的肩膀,“我们去洗澡。”

    她还想摇头,被翻过来也不肯和他对视,双眼哭得红肿,背后红青交错,胸前倒是一片洁白,只有酥芳胸上蓓芳蕾殷芳红,陆易泽掐住她ru房下缘捏了一下,把她抱起来,“不肏芳你了,休息一下。”

    他脱了裤子(已不能要了),迈过那团狼藉带方青柠去浴芳室,然后又食言了,看着方青柠微皱着眉扣挖精芳液的样子他又硬了,又弄了她一次,方青柠叫得很惨,哭着求他别做了,陆易泽把她干得意识都模糊不清了才初初满足自己的欲念,还不着急射芳出来,插在方青柠体内慢慢解释给她听,“齐震甫应该是为了赔罪吧,自作主张要完成她的愿望,先斩后奏,给我妈打了电话,正好两件事凑在一起,让你产生误会了。”

    她半闭着眼似听非听,不像是原谅他的样子,陆易泽柔声问,“柠柠,不相信我?”

    她没说话,别过头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他把着腰往机巴上按,审吟声如水一样流泄芳出来,方青柠受不了了,喊着“我相信我相信,老公别肏了,小母狗逼都被你肏肿了,好疼好疼!”

    大概是真的,她以前从没有这样告饶,陆易泽意犹未尽,慢慢停下来,方青柠按着他的胸慢慢起来,小岤发出‘波’的一声轻响,ru白色yin液顿时坠下一大股,混了一丝红痕,陆易泽以为她受伤了,有一丝后悔,想要细看,方青柠说不是,“我姨妈都被你操提前了。”

    她从浴缸里爬出去,陆易泽跟着她起来,心里有一丝失落,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小孩,但没把方青柠操怀芳孕,即使是她的问题他也还是觉得空荡荡的。

    还是要多请几个侦探,另外想办法让她在国内再检查一次。

    一些计划零零散散的浮上心头,但很快被打散,方青柠翻了块护垫出来,穿好裤子,白了他一眼,让他在马桶上坐好,把头发攥成一把,“帮我抓着。”

    她俯下芳身伸出小芳舌头,在他龟芳头上舔芳了一下,本来有些软化的阴芳茎跳硬芳起来,方青柠翻着眼皮看他,陆易泽忍不住抓紧手里丰润的秀发,“柠柠……”

    她气消了,但还没有全消,一口含到深处,吞吐了几下,喉管比阴岤更紧芳窄,陆易泽就算是第二次也很快被她含到兴奋,快把他吃到高峰的时候她突然停住,慢慢把他往外吐,陆易泽想把她按回去,但终究不敢,只能哑嗓央求,“柠柠——求你了——”

    方青柠用手上下撸芳着他精神的大家伙,杏眼微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会,才把他重新含进去,喉头蠕动,把陆易泽含得紧紧射芳出来,一如既往咽得干干净净,陆易泽知道她终究是心软的,忍不住把她拉起来,也不顾洁癖,吻得一嘴微涩,“我很想你。”

    方青柠还有些余怒,没有说话,把脸藏他怀里,让他抱她过去,他到底射了两次,脚步有些虚浮,两个人一起滑倒在床上,先后失笑出声,陆易泽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好像快揉进身体里那么紧,他终于明白这种搂法的好处,此时此刻他终于心满意足。

    “柠柠。”他一再叫,手指在她身后滑动,满足地抚着他留下的痕迹,“为什么不告诉我?”

    “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方青柠知道他在说检查报告,但没什么兴致谈论,“都过去了。”

    他也不想刚和好就说太扫兴的事,想着之后再来商量,但她过了一会反而自己提起,“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陆易泽的手指陷入她的皮肤,“柠柠——”

    “不许说话。”方青柠凶他,她的眼睛又红了,“齐震甫不是说了吗,轮流来,一人一年——我也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以后我要做回陆太,孩子你自己找人养,我不帮你养,我看都不要看到他。”

    她又开出条件,“不许风光大办,不许办,低调点,就领证。这一年时间你不许联系我,我要把你屏蔽掉,但是你一刻也不能忘了我。”

    “还有。”方青柠哭了,背过身不想看他,就算他不许,她也不肯和他对视,“以后你永远不许这样对我,易泽,我们都要为爱做点改变,我会用这一年变得更成熟,更能处理好我们的关系,不让你痛苦也不让我自己痛苦,你也要学会控制你自己,还有学会多爱我一点,多珍惜我一点,不然你就把我放了,永远别来找我……”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不然我就求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易泽,我不想再这样了,你让我好痛苦,为什么我心里全是你,这真的一点也不公平,我也是人,我也会痛苦……”

    陆易泽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安抚她,“那就不离婚了,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别哭了别哭了,柠柠,再哭我心跟着你一起碎了。”

    方青柠情绪逐渐平复,擦着眼泪苦笑说,“还是离吧,让她给你生一个也好,你需要孩子,而且要婚生子最好,这几年叫我从哪里变出来?”

    这是事实,她始终都有老钱世家的理智,至于感情纠葛,方青柠没有再提,但一样沉甸甸摆在这里,她愿意成全已是委屈,不可能再点破自己的牺牲向她乞怜。陆易泽哑口无言,抱紧她说,“柠柠……但我舍不得。”

    他并非做戏,即使想到一年后两人会复婚,这一年的空白依旧让他心中难安,尤其他知道方青柠这一年肯定要去国外,杜绝一切国内信息传递,如他所说的,把他屏蔽掉,远离情伤和妒忌。他会有一年时间看不到方青柠,一年——实在太长了的一年!

    方青柠却又生气了,冷冷将他推开,“别卖惨了,我只会比你更难熬。”

    她面容一片冰冷,“不许啰嗦,软刀子割肉更疼,我们明天就回去领证。你时间有限,我劝你今天别碰我,省点精力——听到没有,我只给你一年!”

    最后一句,她喊得恶狠狠,几乎是咆哮出声,占有欲浓厚,陆易泽被吼得一愣,心中却仿佛升起窃喜,她的爱意全在气急败坏里,两人一向是他主导,她唯唯诺诺,这一刻竟反了过来,她气哼哼的娇横跋扈,而他只能哄着顺着,心里却说不出的喜悦,连不舍仿佛都因此淡化。

    只有一年,他确实需要一个孩子,还有一些不适合在眼下深思的人与事——

    方青柠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陆易泽还没完全想清楚,她就约了朋友搞定流程,翌日和陆易泽一起飞回A市,签好离婚协议书,把红本换做绿本,她不愿回去见前婆婆,直接去机场,“我先回B市,明天去加州看爸妈。”

    在街口有两辆车等着,但陆易泽忽然不想放她走,就像是她也迟迟没有抽手,只是站在那里深深地望着他,神色怔然而复杂。

    最后,她想抽手,他不让,她终于抽芳出来,却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一步抱紧他,在他耳旁亲了一下。

    “你不许找我,”她轻声说,鼻尖在他脖颈处轻拱细嗅,像是要把他的气息留住,“但是……如果我忍不住找你了,易泽,你要原谅我。”

    陆易泽心里又麻又痒又涨又痛,紧紧回拥,方青柠最后主动推开他,对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勉强,“易泽,再会。”

    她转过身大步走向街边座驾,脚步踟躇,几度想要回头,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捂住脸坐上车,陆易泽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她不许他送她去机场,这将是他们在这一年里最后一次见面。

    回到车上之后,他又一次点开方青柠朋友圈,她发了一条新朋友圈,是加州的碧海蓝天,‘新生活’。

    但第二张图是个流泪的卡通小女孩,背景写着‘我等着一个人来接我’,让这条朋友圈显得意味深长,陆易泽把这条朋友圈来回看了很多遍,他预感这会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的主要娱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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