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老说要喂我巧克力棒*医生的手指在里面转圈

郁知年很少看杨恪这样糊里糊涂,不善良地骗他:“两个小时,电影快结束了。”

    “……郁知年,”杨恪的脸还埋在郁知年脖颈间,说,“主角衣服都没换,你把我当傻芳子?”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十点钟,三文的街上人不多了。从影院出去的电瓶车和轿车是唯一一道有些拥挤的车流,过了一阵也散开了。

    杨恪住的酒店就在商场对面,他说给郁知年带了前几天聊天时提过的教科书,要郁知年先跟他回酒店去拿,而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两人过了马路,走进酒店大门。

    酒店是三文最好的一家,挂牌的四星级,不过建了十几年,没有重装过,设施已经很旧。

    大堂的水晶灯灯光有些昏暗,他们绕过旋转楼梯,杨恪的助理恰好走出来。

    杨恪住在9楼,电梯门一开,到走廊上,郁知年闻到一股地毯的霉味,还有些许潮气。酒店里的冷气打得不太足,不好闻的气味便更加明显。

    杨恪对居住酒店的环境要求一直很高,因此郁知年心里有些不大好受。杨恪睡了十多分钟,就醒过来,不过像没完全清醒。

    郁知年小声问他“是不是很累”,他说没有,但是又伸手,侧着把郁知年抱进怀里,头压在郁知年肩膀上,像这样能获得休息,问郁知年:“我睡了多久?”

    

    在房间门口,杨恪的助理拿出房卡,不知怎么回事,刷了几次,门都打不开。

    “刚才放行李的时候还能刷啊。”助理嘟哝着,又刷了一次,怎么也刷不开,他只好拿着房卡下楼重新去做。

    郁知年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忍不住问杨恪:“这个房间你住的惯啊?”

    “还行吧,”杨恪说,“能住。”

    过了一会儿,助理回来,打开了房间,将房卡插进取电口,房间的灯亮起来。

 文学

    郁知年觉得灯光有些闪烁。

    房里除了霉味,还有股陈年的烟味。

    杨恪行李摆在行李架上,他走过去,打开箱子,把占了四分之一个行李箱的郁知年的书拿出来。

    郁知年环顾四周,看了一眼浴芳室,觉得打扫的不是很干净,床单看起来也很旧。

    杨恪没什么表情,像不是很在意似的让助理把郁知年的书放进袋子里,回头找郁知年:“好了,去你那吧。”

    郁知年看着大床上似乎有些潮芳湿的、不蓬松的床单,叫了杨恪一声。

    “怎么了?”杨恪问他。

    郁知年犹豫着,问他:“你要不要到我那里住?”他租的房子在三文市区南边的一个新小区,八十多平的二卧套房,房东是个律师。房子刚装完,律师临时去了外地发展,第一次对外出租,虽不豪华,胜在新和干净。

    杨恪愣了一下,说:“好。”

    他没让助理跟着,把书放回去,拖着行李箱,出门打车,到了郁知年住的地方。

    回到家里,郁知年拿出备用的床单,给杨恪铺次卧的床。杨恪帮他一起铺好,郁知年先洗了澡,杨恪后洗。

    郁知年在客厅翻看着杨恪给他带来的书,意外发现书目很齐全。他记得自己当时只是提了一嘴想要的类目,杨恪就都拿对了。翻了一会儿,杨恪穿着睡衣走出来,坐在郁知年身边。

    他低头看郁知年手里的书,随口问:“我有没有漏带?”他没碰到郁知年,但又靠得很近,问完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开了电视机,习惯xìng地调了新闻频道,看当日时事。

    “没有,”郁知年手按在书页上,无意识地摩挲着,随便和杨恪开玩笑,“你拿得这么准,好像很有天赋,考不考虑来修我们系的学位。”

    “你数学模型的绩点不也不错,”杨恪伸手,把他的民芳族志笔记本抽走了,说,“怎么不来修金融。”

    郁知年立刻噤声,装作看了看新闻,什么也没有看进去,最后坦白:“数学模型复习课我偷偷抄了很多你的笔记,谢谢。”

    杨恪说“不用谢”和“我知道”。他伸手很轻地拽了一下郁知年的胳膊,把郁知年拉近怀里,半抱着郁知年看新闻。郁知年靠在他身上,感觉到杨恪的体温,觉得紧张,又好像很平常、幸福和动心。

    新闻节目过半,电视台插播广告,杨恪想起来似的,问郁知年:“你到喜平的房子找好了么?”

    “还没有。”郁知年有些发愁地说。

    两人聊天时,郁知年和杨恪提过租房的问题。喜平不像三文,还能在网上找到房源,喜平常住居民大多年龄偏大,与外界交流少,信息闭塞,连通讯都很弱,手机经常收不到信号,只能靠邮件联系。

    郁知年想住进村落和人群集聚些的地方,方便做调研,他进山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房间,梅齐也帮忙给他问了几户,但具体还是要郁知年自己去看合适些。

    “不行就先去住招待所,”郁知年诉说自己不算计划的计划,“然后自己去找房子。”

    杨恪评价他“折腾”,郁知年辩解:“也还好,我行李不多。”

    “感觉已经习惯搬家了。”郁知年对杨恪说。

    杨恪沉默片刻,问他“是吗”。

    “嗯,”郁知年回忆上半年,“我去年回来做项目,搬得比现在勤多了,四处住,东西扔了一堆,现在已经很有心得了。”

    杨恪安静片刻,才说:“这也要有心得。”

    房间里顶灯是冷色调的,电视机里的广告声混着空调的风声,让房间不至于变得寂静。

    “其实现在还好了,”郁知年对杨恪说,“起码……”

    起码没有那么不开心,郁知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觉得这类的话太过刻意,像在强调自己可怜似的。何况那时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可怜,至多是逃避和麻木。

    杨恪不作追问,左手搭在郁知年手背上,他无名指上带着体温的戒环碰到郁知年的皮肤。郁知年摘掉戒指之后就没再戴上过,放过钱包的夹层,后来怕丢,放进行李箱的证件袋。不过杨恪没有再提过这一件事,很轻地着郁知年的手背,说:“最近公司比较忙,我尽量把事做得快一点。”

    他吻了郁知年的脖子,将郁知年压在沙发上。

    沙发很软,郁知年背陷在柔软的布垫里,杨恪一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从他的脖颈向上,点吻到嘴唇,郁知年觉得痒和热,手很轻地搭在杨恪肩膀。

    杨恪的反应很明显,郁知年也有。郁知年微微曲起腿。杨恪稍移开一些,看着他,说“郁知年”,又吻下来,咬着他的下唇,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新闻早已开始续播,但已经没有人在看。因为没有准备,这晚杨恪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郁知年给杨恪铺好的次卧的床也没用上。

    第二天早晨起来,郁知年带杨恪吃了三文的特色早餐。

    两人在附近逛了一会儿,杨恪就要走了。

    郁知年送杨恪去火车站,临别前,杨恪抱了郁知年一下,让郁知年进喜平注意安全,找到房子就告诉他。

    郁知年回去的路上魂不守舍,下出租车坐电梯上楼,打开门,看见沙发旁摆着的书,掉在地上的垫子,杨恪随意搁在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忽然觉得住了一个多月的从不觉得很大的房间变得空荡。

    家里有也好像没有杨恪的气味,昨晚好像只是梦一样。

    郁知年重新拿起自己看过的书,看了几页,看不进脑子里,拿起手机,很想给杨恪发一个消息,又觉得是不是联系得太快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杨恪发信息问他到家没有。

    郁知年回他“到了”,杨恪给他打来电话。

    接起电话,两人一开始都没说话。

    过了几秒钟,杨恪说“郁知年”,说“我下次到喜平陪你吧”。

    雨季喜平进出不是很方便。郁知年说“你来的话,我到三文吧”。

    “没关系,”杨恪说,“下次我待久一点。”

    “好吗?”他问郁知年。

    郁知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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