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寝殿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都目睹了惊人的一幕,到很久以后才有人开始消化这个事实——解了太子炎“两心绵”情毒的人竟是一个男人!
冷寒用手摸索着武炎的眼睛,想要确认大家喊出口的是不是真。
“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武炎轻啄了一口冷寒的脸颊,哑声说道。
冷寒浑身一怔,“你……”
“我醒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可是你怎么会……”冷寒不能适应当下的突变,终于想通了什么,惊道:“你使诈!?”
武炎将人搂的更紧,让冷寒没有逃脱的余地,“我没有使诈,我是真的中了情毒,只是虽然我动不了,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是你来了,我好高兴。”
一旁候着的冷云此时使了个眼色,让雀跃的宫人全部退下,连慌张感到的御医也都拦在了门外,将偌大的寝宫留给了武炎与冷寒二人。
冷寒早听出武炎有意转移话题,问道:“这是什么怪毒?怎么可能就这样解了?你还说不是使诈?”
“‘两心绵’本来就是要挚爱之人一吻才可解,我爱的人是你,你吻了我,毒便解了,有何奇怪?”
冷寒无言以对,武炎的话听上去顺理成章,他一时也有些懵了,前一刻还在悲痛的气氛里,这一刻听到武炎难掩欢愉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该是喜是疑。
武炎的身体全部恢复了知觉,趁冷寒一个不注意,将人掀翻在床上,自己压了上去将人扣在身下。武炎感觉到脸上有几滴湿芳润坠落,他知道那是冷寒在流泪。
冷寒在哭着吻他,这个认知让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似炸开来一般刺芳激。
他的手指是最先恢复知觉的,接着是手臂,然后他紧紧的搂住了冷寒,再也不放。
“殿下!殿下动了!”
“殿下醒了!快传太医!”
“我爱的人是你,连‘两心绵’都能证明,这下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看我,你这么口是心非,我早该看穿才是。”
“我……”冷寒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已经一把年纪,居然被比自己小了10岁的人压在身下bi问,还要命的有了感觉,简直叫人难以直视。
武炎看着男人将脸侧向一边,耳尖染上了红晕,不禁心里一甜。
“我爱你,冷寒”
饶是冷寒习惯了武炎之前的死缠烂打,听到这一句时,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
武炎将冷寒的脸正过来,双手虔诚的捧着男人的双颊,深情的吻了下去。
冷寒本是绷紧的身体,在武炎的一吻中渐渐软了下来。
此刻的他已不想再去顾忌什么,在经历了一切之后,被所爱之人这样吻着,这样表白,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幔帐轻垂,冷寒任由武炎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的将他刺穿,引导他走上灭顶的极乐……
太子炎三十岁那年,年事已高的吴炀帝终于宣布退位,传位于太子。
新君登基,人称“炎帝”,炎帝承袭了先帝闯下的太平世代,大兴农商,兴修水利道路,将吴炀帝留下的辉煌发扬光大,开创了后人为之称道的“炀炎盛世”。
这一年,傅小北14岁了,久居赵、辽两国相接的蛮荒之地,让他对中原充满了向往,这一年终于获得了家人的同意,离家出来闯荡一番,误打误撞竟上了弥陀山。
需知弥陀山一直以来对赵国人是个迷一样的存在,大家都知道山上住了位神医,医术高超,却很少有人目睹过他的真颜,就连弥陀山的入口在哪都鲜为人知。
弥陀山山有七峰,山势险峻,半山腰处云雾缭绕,丛林密布,常有野兽出没,叫人望而生畏。
傅小北愣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闯上了弥陀山,他在山林中绕了几日,已经迷了路,饥寒交迫,最终在林子里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傅小北发觉自己是躺在竹席床上,看样子自己是被人救下了,他睁着眼睛躺在原处等了一会,始终没有人出现,这便决定自己下床探索一番。
原来他所在之处是山中的人家住处,看院落布置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素净淡雅,到颇有几番仙气。
他在院中走了一阵,才终于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踮着脚躲到了墙后偷看,见到一间房芳中正有三人站着,围在一个坐着的男子身边,比比划划低声议论着什么。
背对着他的人看不到脸孔,其余两人看长相年纪都不大,坐在中间的男人双眼之上却是奇怪的被蒙着纱布。
傅小北听不清楚几个人议论的内容,只见有人解开了纱布绑在男人脑后的结,开始一层一层的剥开纱布的缠绕。
男人的眼睛终于重见天日时,仍是微闭着的,莫小北看着男人,竟觉得有些面熟。
他看着男人试探的睁开眼睛,房芳中的人却突然都安静下来,大家像是说好一样,等待着什么发生。傅小北看着,竟无端的跟着紧张起来。
只见男人缓缓张开了双眼,像是不适应突如其来光亮,很快又闭上了。
这下莫小北终于想起来,6年前在老家,他娘曾经收留过一对兄弟留宿,那个男人不正是当年那对兄弟中的哥哥?
“大哥哥!”傅小北已经脱口而出。
房芳中的人齐刷刷都向他看来,一直背对着他的人此刻也转过了身来。
傅小北眨了眨眼,指着转过身来的人,“你是讨厌鬼!?”
那被叫讨厌鬼的人挑了挑眉毛,似是有不悦,却没有发作。
一人惊道:“哎呀,师父,这是徒儿在山上救下的那个小孩。徒儿一忙,将他给忘记了。”
傅小北眼睛扫了一圈,不知道到那人所指的“师父”到底在何处。
屋里年纪看上去最小的人却在此时开了口,“无妨,子菱,你且去看看这位小公子有什么需要,这里我暂时不需要帮手了。”
“是,师父。”子菱应道。
傅小北的下巴几乎跌到了地上,那个被子菱称作“师父”的男孩,白面无须,身形瘦小,看上去和自己年龄差不了多少,长的却比女娃还好看,居然被那看上去年长许多的子菱称为师父,真真是奇怪。
傅小北当下跑上前去,向子菱与“师父”二人一拜,“我不需要什么,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仔细看过,才发现那个“师父”生的明眸皓齿,肤色剔透,像个瓷娃娃一般,叫傅小北看的两眼发直。
子菱清了清嗓子,提醒了傅小北,他接着跑到坐着的男人面前,“大哥哥,是我呀,我是小北,你忘了我了?”
短暂的寂静后,男人伸出了双手,在傅小北的脸颊上拧了一把,笑的泪都要出来,“小北,竟然是你,你长大了。”
武炎看着冷寒准确无误的伸出手,碰触到傅小北的脸,声音都有些颤抖:“冷寒,你的眼睛……你看到了?”
冷寒仰起头来,眼前是武炎英俊的脸孔,与记忆中的一样,动人心魄。
千回百转,刹那永恒,到最后只化作一句:“好久不见。”
“你看到我了?
“嗯,清清楚楚。”冷寒清澄的眼中尽是温柔。
武炎激动的将冷寒紧紧拥入怀中,喜极而泣,来来回芳回口中只说得出一句话:“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
冷寒回抱起武炎的身体,两人深情相拥,难掩激动,叫人看了无不被其感染。
武炎花了一阵功夫才从冷寒双眼复明的巨大喜悦中抽离出来,向房芳中面无白须、童子长相的人竟是一拜:“多谢神医,妙手回春,感激之情,不胜言表。”
先前被武炎拱到了一边的傅小北却抓了抓脑袋,叹道:“你竟是神医?你长的真是好看!”
神医却打了个哈欠,说道:“忙了这许久,我也累了,你们看病的也看了,晕倒的也醒了,便早早下山吧,子菱,送客。”
神医回应冷淡,武炎却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与冷寒一起目送神医离开。
傅小北见神医走了,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左右为难了一番,最后还是跟冷寒说道:“大哥哥,我先去看看那漂亮神医,你等等我,莫急着离开,我去去就回!”
冷寒笑了笑,答应了傅小北,傅小北一溜烟追在神医身后跑没了影,口中还喊着:“神医,等等我!你还收不收徒儿!你看我怎么样!”
冷寒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叹道:“这个傅小北,竟然在这又让咱们碰到,还真是奇怪的缘分。”
武炎眯了眯眼睛,“小鬼年纪不大,已经知道追着漂亮神医跑,长大跑不了是个色胚。谁要等他?我们走我们的。”
冷寒亏道:“陛下年纪不小,倒是爱和小鬼斤斤计较。”
武炎将冷寒往怀里搂了搂,“不说他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冷寒疑惑:“陛下此次微服私访,出宫也有一月了,还不回宫吗?”
武炎坏笑,“在宫里你太拘束,我们不妨多走些地方,我喜欢你放纵的样子……很迷人。”
“……”冷寒的眼神有些闪躲,耳尖却是染上了红晕。
武炎的手在冷寒身上由腰芳际滑向胯部,“昨晚那样抱你,你可舒服?”
“……”冷寒哑口无言,武炎竟然光芳天芳化芳日之下发芳情,可知道隐藏在暗处的那些贴身侍卫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
“我想要你,现在。”
不管男人的别扭,武炎抓着人的双手,将人吻了去。
男人的唇芳瓣清甜濡软,紊乱的气息让他极具征服感,男人如致命的□□一般让他上瘾,让他着迷,让他为之疯狂。
武炎的舌尖扫荡过男人的唇齿,不顾一切,攻城掠地……
山中微风袭过,不知名的白色花瓣飘飘洒洒,漫天飞舞,两人在这如画的绝美景色中拥芳吻痴缠。
谁是谁的劫?
只愿白首不相离,与尔同销万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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