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我下边小说 男女啊啊啊无遮

事关相府与宸王府, 有些东西不敢谈的太深, 懂或不懂端靠自己领会。
  在一片默契的讳莫如深中, 这事没几日就揭过去了。
  十一月上旬, 姜滢去了趟逢幽阁, 带着姜洛白给她的玉扳指。
  京城逢幽阁的令主名唤水秧,是位年逾二十,寡言少语的青年。
  虽同是逢幽阁中人,但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没有多余的寒暄,姜滢将自己的令牌递过去,对方确认她的身份后将令牌还回,惜字如金:“坐。”
  逢幽阁中人大多都互不相识, 就算打过照面也不会有什么私交, 凡事都是公事公办, 只在同伴有生命之危时才会出手, 但逢幽阁第一条规矩,任何挑战须在明面上,不得背后中伤暗算,一旦触犯即刻逐出逢幽阁。姜家惊马才过去短短三日, 相国府就惊了马。
  姜家是从相国府离开后惊的马,三姑娘受皮外伤, 六姑娘伤了手, 差一点落入护城河,七公子摔断了一条腿,八姑娘碰伤了额头。
  宸王府去姜家下聘当日, 相府惊马,三姑娘断了双手, 四公子断了双芳腿, 六公子落水。
  这事啊怎么看怎么巧合, 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已经摸出了门道。
  脑子不灵光的只叹一声,天冷了,马都开始发疯了。
  
  所以即便无甚交情,逢幽阁中人都会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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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姜滢还是蒙着一层面纱,非她不信任,而是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水秧对此好似习以为常,对面纱后的容颜不见半分好奇;这是逢幽阁内所有人的默契,若对方真容相见,不会朝旁人道起;若对方不愿,也不会去窥探。
  姜滢直接了当说明自己的来意,她将随身带来的木匣放在桌案上,玉扳指放在木匣之上。
  逢幽阁可以接自己人的生意,只要按着规矩来即可。
  水秧拿起玉扳指仔细打量片刻后,问:“查出处,还是主人。”
  姜滢答:“都要。”
  水秧用一指随意拨开木匣瞥了眼。
  雇银过多,那就是急单。
  “何时要。”
  姜滢:“越快越好。”
  水秧食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几息后,道:“五日内。”
  姜滢神色微松:“谢水秧令主。”
  “钱货两讫,谈不上谢。”水秧边将玉扳指放入木匣中,边道:“西域贡品。”
  姜滢一怔,看向水秧。
  他认得?
  “十五年前的东西,这批褐红硬玉数额有限,打出来的东西都在皇家人手里,这块板指属于哪位,有待查证。”水秧合上木匣,推往一旁。
  姜滢眼神微暗:“独一无二?”
  水秧:“可以这么理解,若当时还有人也用这批玉打了扳指,另当别论。”
  不过这种情形微乎其微,这些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主人的身份,宫中贵人谁不愿意拥有独一无二的物件,且这批玉珍贵难得,贵人们打之前都会通气,几乎不会出来一样的东西。
  水秧虽未明说,但姜滢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这块玉扳指,只属于一人。
  水秧没问姜滢此物从何而来,也没问她为何要查;这是规矩,只要不涉及朝廷政治,只拿钱办事,其他各不相干。
  言尽于此,水秧没再多说。
  他从袖中取出镶着金边的逢幽令,放在桌案上推向姜滢。
  “阁主密令。”
  镶嵌着金边的逢幽令,属阁主密令。
  姜滢微微诧异,她已经接了一个逢幽令,阁主怎又亲下一道。
  阁中不会同时派给一个人两道逢幽令。
  “阁主来京城了?”姜滢下意识问了句。
  水秧抬眸看着她,默不作声。
  姜滢猛地反应过来失言了,阁主的动向岂能随意打探。
  随后她拿起逢幽令放入怀中,起身告辞。
  外头伸手不见五指,姜滢悄然回了东厢房。
  青袅默默收拾姜滢换下的夜行衣,等一切妥当后,却见姜滢坐在烛火旁,许久未动。
  “姑娘?”
  姜滢回神,将手中之物放在烛火上燃尽。
  这不是密令,是信。
  ‘明郡王的人在南城调查姜慕年之死,随后到苏州’
  姜滢在看清的那一刻心跳如雷。
  明郡王为何会查兄长!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在她脑海中闪过。
  那天,她在酒楼看到了一位貌似兄长的蓝衣青年,她随后追下去不慎摔伤,遇见了萧瑢。
  他给她上的药有安眠作用,她在他怀中沉睡,他送她回的姜家。
  后头姜蔓几人都问过她当时发生了何事,她囫囵搪塞了过去。
  难道,萧瑢却因此起疑了?
  可他怎么会想到兄长头上!
  “青袅。”姜滢突然道:“你可记得那日,我与三姐姐他们去酒楼,后来受伤沉睡,明郡王送我回府。”
  青袅想了想,点头:“记得。”
  “那日姑娘在睡梦中拉着明郡王不肯放,明郡王芳芳芳还在床边守了姑娘半个多时辰呢。”
  这事她醒来后青袅便同她说过,她当时并未在意。
  “我为何拉着他,你可有听到什么?”
  青袅眼神微暗:“那日奴婢在房外听见姑娘一直喊兄长,奴婢怕提起惹姑娘伤心,便没同姑娘说。”
  姜滢顿时了然。
  原来如此。
  她当时飞奔下楼,举止反常,明郡王怎会不生疑,后又听她在梦中喊兄长,明郡王自然而然便想到了这处。
  他怀疑她看到了兄长,所以在查兄长的死。
  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查的?
  “姑娘,怎么了?”
  姜滢起身,摇摇头:“无事。”
  过了这么多天,她至今记得那张脸,心里也始终存疑,只是那蓝衣青年仿若凭空消失,她无从查起。
  “你先下去歇息,明日随我去福如寺。”姜滢吩咐道。
  青袅没多问,恭敬应下后退了出去。
  姜滢躺在床上,心中思虑万千。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可以借此将齐家的案子一点点摆在他的面前。
  不过此举也有些冒险,万一齐家的案子与宸王府有关...
  不,不会的。
  阁主当年与她说过,原本齐家判的是诛九族,是元后,也就是宸王爷的生芳母魏后求情,才改的满门。
  否则,她也该死在十年前。
  这也是她为何初时觉得萧瑢是最佳选择的缘由之一。
  比起其他皇家人,宸王府更让她信任。
  其实细算下来,宸王府早就有恩于姜家。
  姜滢在心中盘算了半夜,才最终下定了决心。
  次日天初亮,姜滢去见了周氏,称自己昨夜梦到了母亲,要去福如寺给母亲抄经几日。
  周氏自是答应,只嘱咐她小心身子,拿了刚做好的冬衣和狐裘给她。
  她原本不放心要让胡妈妈跟着,姜滢以明郡王暗中派了人保护她为由拒绝了。
  周氏一听有明郡王的人在,也就放了心。
  姜滢又请周氏保密,若有人问起只说身子不适在房芳中养病,周氏猜测她是担忧再发生上次福如寺山脚下的事,便应下了。
  青袅一早就已经收拾好行囊,二人连早饭都没用就前往福如寺。
  启程前,姜滢将马车上姜家的牌子取了下来。
  她并非要在福如寺住几日,而是要去苏州。
  若被旁人知晓她去了福如寺,徒增麻烦。
  姜滢捐了香油钱,要了间寮房,吩咐青袅瞒下她的行踪,换了身衣裳就离开了。
  京中至苏州马车需三日左右,快马加鞭三日却能走一个来回,她最多四日便能归来。
  青袅心中担忧却也只得照做。
  -
  一个半日后,姜滢出现在苏州逢幽阁。
  水汀盯着她很有些错愕,似是对她的到来很意外。
  姜滢便明白水汀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姜家早几月去了京城,她有事该找京中的逢幽阁,不该出现在这里。
  姜滢与她对视几息,转过头。
  猜到便猜到吧,且就算先前水汀不知,她这一趟要做的事,也瞒不过她。
  “我有个消息给你。”
  水汀愣住:“你要卖消息给我?”
  姜滢一滞,片刻后道:“若你愿意买,我也不介意。”
  虽然她本意并非如此,但谁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她才给出去一大笔。
  水汀:“......”
  水汀伸手:“拿来瞧瞧。”
  逢幽阁的消息来源之一,便是从旁楚买。
  内部也不是没人卖些不为人知的消息,但这种生意只能和各地令主谈。
  姜滢将一张略显陈旧的认罪书递给她。
  水汀打开看完,眉头越皱越深。
  许久后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姜滢:“你...”
  不隐瞒身份了?
  姜滢懂她的意思:“...你猜到了不是么。”
  水汀瘪瘪嘴,默默地将认罪书收好。
  这是薛耀的认罪书。
  指认杀姜家母子是因为收了宫中一位嬷嬷的银钱。
  薛耀是姜滢出的第一个任务,她却在查姜家母子的死,再加上她早就晓得她在怀疑她的身份,此时拿着这东西找上她,就是没打算隐瞒了。
  “这个消息,还有人比你更需要?”水汀很不解的问道。
  要替母兄报仇得要证据,她为何要将到手的证据往外送,虽然这份认罪书的用处不大,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姜滢垂眸:“所以还要请令主帮忙。”
  水汀:“...你先说说看。”
  “明郡王的人在南城查此事,此时应该已经在苏州了。”姜滢简短道。
  水汀瞬间了然:“喔,你是想让我将它卖给明郡王的人。”
  “但你为什么不直接给?”
  姜滢盯着她不语。
  “明白,他还不知道你的谋算。”水汀挑眉道:“啧啧,你这真是筹谋甚远呐,就为此事跑这一趟?”
  姜滢道:“新接一道逢幽令,调查之地离此处不远。”
  水汀喔了声,捏着认罪书意味不明的盯着姜滢:“帮忙可以,有条件。”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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