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撑肿腿合不上(狮子的太大我都握不住了)

姜洛白沉痛的闭了小雪撑肿腿合不上闭眼。
  是他害了一家老小!
  他不该去查...
  “大人。”
  恰这时,去书房取笔墨的官兵返回,将取来的一沓纸交给张爻顺。
  张爻顺这才回过了神,眼底满是郁气。
  求到明郡王跟前的竟真的是齐家那个!
  眼下该如何是好,他可没胆子去向明郡王要人!
  张爻顺深吸一口气,如今只期盼明郡王未能瞧上那位,否则他是没法子交差了。
  但很快,张爻顺便没心思想别的了。
  他盯着取来的笔墨,瞳孔肉眼可见的震惊。
  这....
  他猛地看向方才去取笔墨的人,后者被他这么一看,先是一愣,而后便反应过来了,面色古怪的盯着那一沓纸。
  难道是笔迹出了岔子?
  的确就是字迹出了岔子!
  手下人取来的笔墨与那几封勾结姜国舅的字迹完全不同!
  那些信确实不是姜洛白所写没错,但却是根据姜洛白之前送到姜国舅府的贺贴,和一些落在外头的笔迹,请此道数一数二的行家仿造而成,便是姜洛白自个儿都无法分辨!
  然现从姜洛白书房取来的手书,字迹却全然不同!他说完便飞快看了眼张爻顺。
  果然,只见后者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许多。
  姜洛白连忙垂首,心跳如雷,他找的果然是六丫头!
  他明白他姜家为何有此一难了!
  不是他得罪了什么贵人,亦不是被京城姜府牵连,而是齐家!
  
  取笔墨的是张爻顺的心腹,他自知道不是心腹的问题,那问题便出在姜家!
  张爻顺垂眸看向姜洛白,半晌后嗤笑了声:“姜长史,好手段啊。”
  姜洛白跪在最前头,自是将张爻顺方才的反常看在眼里。
  他大约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一时又猜不出来,此时听张爻顺这么一说,他更为讶异。
  什么手段?
  张爻顺却不愿与他多说,将取来的笔墨合上交给身后的人,语气阴沉道:“可惜,不过是无用之功,姜长史既然不愿交出赃款,那便别怪我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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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爻顺扬声道:“来人,就地斩杀!”
  笔迹不一样又如何,上头的人要姜家死,他姜家便只能死。
  这也怪不得他头上,他不过是奉命办事,姜家要伸冤,也只能去地府了。
  有本事就变成恶鬼,去找真正的仇人索命吧。
  张爻顺话一落,十几官兵便持刀走向姜家人。
  其中几个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在府中女眷身上划过,眼底带着某种恶欲,放肆些的已经伸手去扯人了。
  张爻顺眼神一冷:“做什么!”
  他带来的不全是自己人,别看来的只有十几个,背后还不知牵扯多少方势力。
  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他管不着,但眼下都在他手底下,就容不得胡作非为,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些事他不屑做:“我说就地斩首,听不懂吗?”
  “谁敢乱碰,本官先砍了他的手脚!”
  那几个官兵手一顿,面上皆是不耐烦。
  这种事不早是司空见惯的,他一个小小的司直碍什么事儿!
  再说他方才问那姑娘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他们又没碰那姑娘!
  但虽心中这么想,却都也不敢放肆。
  这个疯狗逮着谁咬谁,要真跟他对着来,他恐怕真的敢弄死他们。
  为了这档子事,不值当!
  罢了,回头去楼里寻姑娘发泄便是了。
  刀高高扬起,姜家所有人皆绝望的闭了眼。
  姜洛白痛苦的喊了声:“母亲,是儿子对不住姜家!”
  姜老太太摇了摇头,平静的闭上眼。
  她大约也明白了什么,她就说她这儿子最是重情,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毫无动作。
  罢了,就当她姜家命里有此劫吧!
  不幸中的万幸是,来的大人还算有几分良心,没让女眷们受辱。
  然而他们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倒是动手的那几个官兵纷纷痛呼出声。
  “啊!”
  姜家人还来得及睁开眼,便听一道格外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本郡王听说大理寺的人来审姜国舅的案子,审理的如何了。”
  张爻顺在看到手下人手中的刀被打落时,心中便暗道不好,此时听得那道声音,他深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
  转身时面上已是一派平和。
  院内所有人也在此时闻声望去。
  只见门口缓缓走进一行人。
  最前方的一个冷面暗卫,方才便是他动救的人。
  此时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几个握刀的官兵。
  正中间是一位锦衣男子,身形修长,容貌出尘绝世,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深蓝色的宽袖锦服在他行走间轻轻摆动,更添几分飘渺。
  他身旁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身材纤细柔弱,容貌宛若画中仙,二人一前一后款款而来,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然此时此刻,姜家所有人只觉得他们绝处逢生了。
  而张爻顺在看到姜滢时,一颗心则骤然冰凉。
  他仅剩的期望落空了。
  不怪能上得了明郡王的马车,这张脸实在过于惊艳。
  只是他仍有些意外,毕竟这位明郡王向来不近女色,他属实没想到这次他不仅愿意出手,还亲自来了这一趟。
  不过转念再一又觉无可厚非。
  所谓的不近女色或不过是没遇上这样的绝色罢了。
  “下官见过明郡王。”
  张爻顺压下所有的心绪,恭敬的行礼。
  姜家人忙也跟着磕头。
  礼节结束,萧瑢才转头看向张爻顺:“张大人这是证据确凿了?”
  证据自然不能确凿。
  张爻顺只能捧出圣旨,恭敬回禀:“回明郡王,案件京中已审查结束,陛下旨意在此,下官只奉命行事。”
  原本只需拿到姜长史的笔墨交给大理寺入卷宗即可,可谁知这字迹却完全不一致!
  眼下他自然不能拿证据说事,只得将圣旨摆出来。
  虽然他觉得这道圣旨在这位面前,恐怕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眼下已无他法。
  萧瑢没有去接圣旨,只盯着张爻顺似笑非笑道:“陛下旨意?”
  “张大人同本郡王见外了,这到底是谁的意思张大人不妨同本郡王通个气儿,本郡王再思量看看,这事能不能管。”
  张爻顺面不改色回道:“郡王说笑了,下官只奉命办事。”
  这话的确事说笑了,宸王府的明郡王,有什么事管不得。
  京中谁人不知,明郡王最得陛下看重。
  “奉命办事,那好说。”
  萧瑢伸出手:“证据给本郡王瞧瞧,张大人应当知晓本郡王与姜国舅有仇,要是这姜家真与姜国舅有什么私交,本郡王亲自动手!”
  张爻顺心神一凛。
  明郡王为何笃定他没有证据!
  难道.......
  张爻顺心中一紧,难道姜长史书房的笔墨亦是郡王所为!
  难怪方才姜长史神色茫然不似作假,他还道是姜长史演技精湛。
  一个小小的长史府,竟能叫明郡王费这心神。
  若真是如此,幸得他没有一来就动手,否则,他恐怕也不能活着出苏州城了。
  张爻顺如此想着,愈发恭敬的拜下:“回郡王,证据自是在大理寺。”
  萧瑢微讶:“哦?”
  “那又是何物?”
  张爻顺侧目瞧了眼心腹手中的一沓纸,遂轻笑道:“素闻姜长史笔墨甚好,方才下官便命人取来一观,只是,不知能否有幸亲眼见姜长史提一副字。”
  萧瑢闻言看向琅一:“如此,本郡王倒是也有几分兴趣,不知姜长史可愿动笔。”
  姜洛白此时还未想明白,为何张大人已经拿到了他平日所书,却并不拿来做证据。
  毕竟,那与姜国舅来往的私信字迹与他的一般无二,就是明郡王也不一定能瞧的出来才是啊。
  然不等他琢磨明白便听得这话,他微微一怔后,道:“下官自是愿意...啊!”
  话未落,他的右手便被卸了,痛的面色一片惨白。
  琅一面不改色的回到自己主子身边,仿若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萧瑢:“啧,张大人也看见了,姜长史倒是愿意写,只可惜这手受了伤,写不了了。”
  张爻顺:“......”
  他唇角扯了扯,回道:“郡王所言极是。”
  他提出这个要求本也只是试探一二,看明郡王是不是铁了心要护姜家。
  若是,那么明郡王既然在笔迹上做了手脚,自不会叫他抓到什么把柄,他也不能抓到,否则姜家今儿能不能死成他不知道,他是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郡王要保的人,别说他,他上头的人也不敢轻易如何。
  他能在当今官场上活下来,凭的就是识时务。
  人如今他是动不得了,该走的过场也走了,他回去也好交差。
  “不如张大人多留几日,待姜长史手好了,再给张大人提一副字?”萧瑢正色道。
  张爻顺弯腰拱手就是一礼:“不敢,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今日之事,下官...如实禀报?”
  后头几个字,多是询问。
  萧瑢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如实禀报即可。”
  张爻顺态度愈发恭敬:“下官多谢郡王体恤。”
  “下官这就告辞。”
  萧瑢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大理寺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萧瑢侧身瞥了眼张爻顺离开的方向。
  此人若不为己用,便是大患。
  “下官多谢明郡王救命之恩。”
  姜洛白带着姜家人朝萧瑢谢恩。
  姜滢便也忙跪了下去。
  萧瑢瞥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她每回跪的都很是利索。
  “起。”
  待姜家人都起身后,萧瑢才让琅一将张爻顺留下的一沓手书交给姜洛白,顺道给他接上了手:“即日起,照这上头的字练。”
  这一来一回痛的姜洛白额上都冒了薄汗,他左手接过那一沓手书后,却是一愣:“这....”
  这分明是从他书房取来的,可为何竟不是他的字迹。
  不过姜洛白并不愚笨,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恭敬朝萧瑢拱手:“谢郡王。”
  萧瑢面色淡淡道:“这是最快,最好的办法,你可愿?”
  证据本就是无中生有,也是仗着姜家势单力薄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构陷,如今既然字迹不一样,那么所谓与姜国舅勾结的书信也就做不得数。
  当然最重要的是姜家攀上了宸王府,那些人也就不敢揪着这捏造的证据诬陷。
  而对于姜洛白来说换一手字就能保住姜家上下,他哪能不愿,自又是好一番感恩。
  只是....他在府衙的卷宗,瞒不过去啊。
  “之后会有人将你亲手所书的一切卷宗带回姜府,有必要的重抄,没必要的毁了。”
  萧瑢想了想,又道:“至于外头那些拿不回来的笔迹,不认便是。”
  反正都是无中生有,那就以有中生无应对。
  左右都是不讲理,就看谁更不讲理。
  姜洛白一愣:“这....”
  能行吗。
  “你任长史年限不短,想来不会少,你姜家这么多人,一起抄吧。”萧瑢又道:“六姑娘也领些回去,抄不完不许出院子,亦不许有人探望。”
  既然有人想对付姜家,必然不会就此罢手,他走之后难保不会有人对姜家下套,姜长史戒备心重不好得手,但要对付府中其他人便要简单的多,那就叫他们多见见人心险恶多长长心,免得他回了京也不得安生。
  “正好将那些未曾破获的案件都另放着,理清楚之前你们就不必出府了。”萧瑢似是未瞧见姜洛白眼底的惊讶,继续道。
  如此他临走前说不得还能将这些案宗交给下一任知州,据他所料,下一任知州多是沈家党羽,便当是提前给他找找活,免得落了清闲给他找事。
  姜洛白:“.....?!”
  这哪有家眷帮忙誊抄卷宗的事,且笔迹也各不相同啊。
  再者,未曾破获的陈年旧案那可是好一堆啊,便是全家出动,起码也得月余吧。
  而更让其他人惊讶的则是,六姑娘不是跟郡王了吗?
  为何还留在府中。
  饶是姜滢自个儿都愣住了。
  他不是说不许她离开他的视线吗?
  萧瑢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神情中,缓步走向姜老太太,微微颔首:“六姑娘的婚事,先留着吧。”
  姜老太太神情一变,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躬身欲行大礼,被萧瑢抬手拦住:“既是长辈,可免跪拜。”
  若说萧瑢刚刚那句话还有人没听明白,那么这句话一出,便是再愚笨的都明白了。
  明郡王这是给足了六姑娘体面。
  自去魏宅与礼数周全来迎的,即便都是妾,那也差得太远了。
  姜老太太眼中含泪对萧瑢千恩万谢。
  郡王愿意抬举六丫头,将来六丫头去了京中,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这于姜家也是体面,姜家人自然欢喜,但孟氏与罗姨娘一想到自己送出去的女儿,心中当即就不是滋味了。
  姜滢怔怔的看着萧瑢,她以为他顶多就走个过场便又将她带回魏宅,却没想他竟如此周全礼数。
  但是,他会放心把她留在姜家,不怕她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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