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 才二根手指(啊一太粗了)

宋承实在是不会来事,被欺压得一塌糊涂。小东西 才二根手指好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没有过太久,很快,全套手续就已经办好,送宋承出国的日子到来。这期间宋承犹豫过好几次,好几个深夜里,满腹心事地跟徐准说,要不别出去了,就在国内待着,不也很好吗。可是他耐不过徐准有那么多面,软硬兼施,一会装作嬉皮无赖,“不出去怎么行?现在A城房价这么离谱,越涨越不像话,你出国,还能给咱们家里省点房租费。”一会又握着他的手,眼睛里难过得像是快要滴出水,很沉重地说,“听我的,别在国内待着。我看着难受。”他实在是舍不得宋承出去,但也实在是心疼宋承,如果宋承继续陪他待在A城,就势必还要过一阵被记者bi得连门都不敢出的日子。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今天这副摸样,说出去还是他徐准的人,像什么话。之后一阵,徐准往宋承身上扑的理由就更加多了起来,“你不是要准备考试吗,来,让我这个祖国的高材生,先给你辅导辅导。”
  宋承长这么大,第一回见有人这么厚脸皮,自己称自己为高材生的。而且就算要辅导,也没有那种手脚并用的道理。可是他的花样没有徐准多,更不像徐准那么巧言令色,说一套的同时,还能做一套。于是便常常只能吃闷亏,任由徐准辅导着辅导着,就辅导到邪门歪道上去了。
  
 

 文学

 出境那天徐准没有陪着飞出去,他留在国内还有些事,要过几天,才能到英国去看宋承。在机场惜别的那一点时间,其实是地球上最难熬的一两个小时。徐准甚至原本都不打算进飞机场,把车停在外面,急匆匆赶宋承下车,随后又赶了一大堆下属下车,让他们去陪宋承。谁知过了不到一分钟,他自己从车门钻出来,避开众人,拉着宋承,在航站楼前站了很久。
  “我知道我的誓言就像是放屁,过去对你许下那么多承诺,都被我一一打破了,一个都没有实现过。可是我再跟你保证最后一次,等你回来,一切就都会好了,你会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宋承,你相信我。”
  宋承左右看看往来行人,又垂头看到徐准在光下化日之下,拉着自己的手。问道,“你想要我相信你什么呢。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你为我做的。徐准,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也不要太累。外卖凉了千万不要吃,要记得先放在微波炉里面,加热一下。”
  徐准把车开到机场边缘,眼睁睁看着宋承所在的航班飞走,远望着那架飞机逐渐变成一只远去的鸟雀,消失在视线里。那天A城有难得的那么蓝的天,天上一朵云也没有。空荡荡,刺得人眼睛发痛。他忽然想到自己忙碌了这么久,其实最起初,不过是想要把宋承牢牢绑在自己身边,一刻钟也不让他离开。何曾知晓以后居然有一天,会大发慈悲,亲手把宋承从自己身边送走。爱情实在太能够改变一个人。他在不知不觉间,全然变换了另一副心xing和模样,恐怕连他自己,此刻都已经忘记,自己其实原本应该是个,自私狭隘到不行的烂人。
  宋承所落脚的地方是大学城附近的一座小镇,距离市区,距离几所大学,都很近,治安也好。住的房子是由徐准在英国的同学亲自联系的,入住过不少名人的老牌出租公寓。房东是个年逾古稀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住在大学城边,沾染了一身学究气。每天大清早起来,戴上老花镜,对着案上几块大部头就开始研究圣经。对东方文化比较感兴趣,接待来自中国的访问学者或是留学生,特别热情。
  饶是这样,徐准还是不放心,光是有紧急情况时,可以找的在英国的联系人的电话,就往宋承手机里存了二十来个。后来又给他好几个在英国的同学塞了卡,拜托他们,不时去拜访拜访宋承,别让宋承一个人在国外太孤单。宋承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又不是什么长腿大胸的大美女,勾不起那帮学术男屌丝的兴趣。但在听说宋承做得一手好中餐之后,一个个涕泪交流、奔走相告。很快,宋老师公寓门前就不必再担心门可罗雀,反而是有点人满为患的意思。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跟宋承跟徐准一点关系也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全都跟着来蹭饭了。一度让邻居不安得以为撞上什么黑帮聚会,几欲报警。
  徐准听说后,特意挑了几个周末飞过来,连着赶了两次,把这帮小叫花子赶走。有时伴侣太受欢迎了也不行。一个两个的,都仗着宋承人好,没日没夜,前来要饭。他们俩的二人世界还过不过了。
  宋承还帮着外人说话,说徐准,他们人都挺好的,教我读书,还帮了我很多忙,你别吓着他们。把徐准给呛的。一肚子醋火没地方发泄,合着任何一个外人,在宋承心里得来的评价,都比他徐准要高。晚上耍大牌地点了一桌子菜,把宋承原本做给四五个人的分量,全给吃光了。吃完拉宋承到湖边散步。散步回来,锁上房门,搂上宋承就开始发泄。
  徐准从背后按住宋承,拿毛巾擦了擦宋承额头上的汗,做完,还要不知廉耻地俯下身去问,“我厉不厉害。”
  宋承脸色苍白,嘴唇鲜艳欲滴,快要被咬出血来。这种运动实在是过分消耗体力,徐准又跟台永动机似的,没个完。几乎是等徐准一抽身出来,宋承精神就被抽空,整个人虚弱得想要睡着了,颤着眼皮,喘着嗓音,低低地回了徐准一句,“厉害。”
  徐准一腔的愤懑忽然就消失了。翻个身,躺到床上,抱着逐渐陷入熟睡的宋承,一个人数窗帘上漂浮起来的印花。他慢慢想,人毕竟还是要做个成熟的男人。不能只对着外人成熟,回到家,遇上自己的心爱的人,又开始无处不在地犯浑。还要自我狡辩说:我这不是幼稚,我在外面跟人拼事业的时候,可成熟了。可是如果成熟只是用来应付无关紧要的人,回到家,面对本来是最值得受到自己郑重对待的爱人,却始终不能成熟起来,这样的成熟,要来有什么用呢。
  别人折腾他,那他就应该翻着倍地折腾别人去。回家来折腾宋承干嘛呢。宋承这么无辜。受欢迎又不是他的错。
  宋老师比较有传统美德,在床上的时候,很配合。对床上的事,也从不会拿去责怪徐准。他想这种应该属于很私人的事吧,既然是私事,那么就没有过分一说。再说感情这回事就是你情我愿,愿打愿挨。真正定下心来和徐准好了之后,他很少替自己觉得委屈。哪怕有时候徐准做得过了,弄得他疼,他在事后好好跟徐准讲讲,划下条线来,徐准在有关他的事上,都挺有记xing的,下次基本就不会再越过那条线了。
  他便觉得总体来讲,徐准还是很靠谱,很让人放心的。没什么可抱怨的。两个人之间相处讲究的就是相互调教,相互磨合。没有谁在一开始,就是百分之百的适合谁。
  快冬天的时候宋承把徐准召回身边来,亲手做蛋糕,煮长寿面,给他过了个生日。插蜡烛间隙,随口说了句,感觉这一年,徐准真正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让人能真正觉得,他确实有三十来岁,而不是从前一样,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徐准坐在桌前笑问,有我这么“大”的小孩吗。蜡油不小心滴上了宋承的手,宋老师对又老了一岁的徐总的无耻程度,表示震惊。
  大方向划定了,日子怎么过都是甜蜜的。反正宋承就是这么个简单的人,徐准把自己的感情连带生活一起打包交到他手上,由他料理,如果没有外来因素打扰的话,基本上再过一万年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感情生活这么安稳,事业上徐准也没闲着。这小半年,有家跨国集团在中国的本土化政策遭遇失败,准备将中国区的业务分拆,清售完毕后,彻底退出中国市场。其中就包括传媒业务,里面有好些优质的媒体资源,市面上多家公司虎视眈眈。徐准和他的生意伙伴,以及全公司下属们一起努力,当了好几个月搬砖民工,总算是把这一块给收购了。收购完成那天,只觉得扬眉吐气。有时候人就得这么硬气。如果你曾经吃了媒体的亏,被媒体操了你大爷,那么就得更加发愤图强,有朝一日,自己去做媒体的大爷。
  徐准,乃至他们全公司,对于无良媒体那些胡编乱造天花乱坠的报道都是有阴影的。再者,电影公司没有专属于自己的传媒势力,在目前这个市场环境下,基本不太能活。当然,徐准这么做,更深层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宋承。这一点就不要展开说了,说了徐总会害羞。在公司基本上谁提起这事,徐总就削谁。
  离考试还剩最后一个月,徐准抽掉宋承手中的教科书,租了架直升机,带他简单跨过一整个海峡,去欧洲大陆,周游列国。他的逻辑很简单,任何考试,考的都是平时的功夫,也不在这几天的死记硬背上。他对宋承有信心。与其继续闷在书屋里,把整个人都给闷枯萎了,还不如出去转转,考的科目是西方文学,那么多体验体验西方的风土人情,至少也没有害处。
  这一趟,最终好似提前度蜜月。徐准的路线安排得好,周围的风景好,一路上,前去拜访的人,也都很好。定居在欧洲的华人知识分子们虽然流派各不相同,内部意见迥异,但彼此相处起来,总体还是很团结。而且大多很乐意见见现在国内的后起之秀,从徐准这样的新生代口中,了解国内现在正发生着些什么。他们从法国开始登陆,一直造访到南端的城市罗马,从西班牙首都广场的塞万提斯雕像,再到蒙田居住过的贵族城堡,所见的一切,全都令人心智开朗。
  徐准一心二用得很开心。在白天,诳人带他们到附近景致好的地方,悠闲地转两步,请老前辈们,给宋承讲解讲解历史文化知识,传承一下有关西方文学的见解。到晚上,等有固定生物钟的宋承睡着了,他就拎上两瓶红酒,出门找人喝酒谈生意。一个月下来,宋承到底有了哪些收获,对他考学到底有没有帮助,尚不可知。不过徐准却已经签了十好几本小说,以及剧本的影视改编版权,替他们公司,又招罗了一大帮子辈分不低的资深学者,当文化顾问。
  回国的日子定在考试前夕,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一直飞来飞去的太累了,约好了回国以后无论考成什么样,都什么也不干,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那时徐准要了两杯威士忌,借酒精稍微放松一下神经之后,已在座椅上无声无息睡着。而宋承坐在飞机上看下面的世界,感觉像度过了两辈子,像在注视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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