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叶沐车站震哪一章(乱小说媛媛)

宋承衣服大多以简单的T恤衬衫仔裤为主容岩叶沐车站震哪一章,除了白就是蓝,海天一色,气象平静而开阔。那天徐准特意绕到沙发正面,跟动物园看耍猴似的,观看宋承睡觉。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就已经扑了过去。把宋承撞到地下,呻1吟醒来,抱着肚子,转过身,脸贴住地板。
  把徐准急得,直懊悔自己莽撞,拿了许多药回来,跪到地上。连声问宋承有没有事,就见宋承睫毛抖了两抖,睁开眼。
  宋承,你怎么了?
  宋承原本是不准备回答他,自个从地上爬起来了事。但禁不住徐准神情实在着急,又大力抓着他,催问得厉害。只好慢悠悠跟徐准说,你看不出来?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啊。远离媒体的打扰,卸去世俗谣言的压力,除了吃就是睡,这种生活听上去,似乎还真挺美好的。反正除了最开始几天,被过分热情的徐准折腾得有点感冒发热之外,后来那段时间,宋承精神头是彻底好起来了。有时徐准工作累了,回屋拿几杯苏打水或是饼干,路过客厅,能看到宋承很自在地横在沙发上睡觉。乌黑短发在沙发一头若隐若现,从沙发另一头,露出蓝色球鞋一角。
  
  他脸上带着点无辜,还很带点迷茫。徐准是脑袋拐了好几个弯,才明白过来,顿时脸上那神情好囧。
  有天深夜,又被宋承摇醒。这么深更半夜的,宋承不惜大力弄醒他,只为问一句,徐准,你觉得,睡在这样的房子里,跟睡在从前我们教工宿舍那间破旧的小屋子里,有区别吗?宋承问的表情挺严肃的,这问题又正中徐准愧疚点。一秒钟警醒过来,苦巴巴想了半天,以为这又是什么生死攸关的爱情考验,以演讲的口才,组织了一大篇话,正准备开始忽悠时,转头却发现,人家早已睡死过去。
  头陷在洁白蓬松的枕头里,睡得非常香,连呼吸都没有,怪好玩的。可怜徐准便怀着这份愧疚又温柔,又有点騒动的心情,睡不着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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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承身上有种极度隐晦的傲娇和任xìng,平时极少发作,偶尔才拿出来流露一回。与他总体上老实巴交、沉默忧郁的xìng格形成反差,不知怎么,徐准就觉自己有点被萌到。他不确定,宋承到底是不是原本就想要撩1拨他呢?当然,他觉得宋承肯定是不会有这份本心的,然而客观来讲,又确实是很撩人。从前的宋承哪有这么嗲。从前的宋承根本又冷又硬,像块滚不动的石头,僵硬而缺少风情。哪像现在,跟块儿牛nai果冻一样,柔软又柔和,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
  于是徐总便又纠结了。从前宋承亲口答应跟他处对象的时候,都没将这么柔和的一面展现出来过。现在这个好像忽然变身一样的宋承,这么对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呢?
  外面商战快打完了,徐准工作量陡然减轻。一堆人求爹爹告nainai,喊徐准回去,徐准不回去。他宁愿在这里拖延时间,一天一天,无所事事,闲到蛋疼。也好过回到A城,去面临宋承最后的抉择:走还是留。诚然宋承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无比悠闲,可是徐准心里压力很大,毕竟出了这么多的事,给宋承造成这么多实质xìng伤害,接连让他失去了一个人最值得珍视的健康和工作。自己在宋承面前,根本就没脸可讲,一点提要求讲条件的底气都没有。压力一大,徐总便又会去做出些很出格很二的事。比如这天,一身躁动,从早餐起,就开始嚷,说都过去这么久,徐幼儿子都快生了,宋承居然还不原谅他,他要去死。
  说着说着还真就去死了。白衬衣配条花花绿绿沙滩裤,气势汹汹,站在海边,朝浪花,一个猛子扎下去。
  宋承正在厨房里给两人做吃的,听到了,也从窗户口里看到了,但没理他。以为过会玩够了,这人就会自己回来。谁想过了好久,一个浪花打过来,海面上一片平坦,一个人影也没有。宋承丢下抹布,脱鞋,一手扶着矮窗框,踩着窗台跳出去,朝海上大声叫徐准的名字,没有人回答。
  宋承便下水,走了好几步,踉跄开始游泳。游得不太好,兼带伤,磕磕绊绊的。他甚至感觉到连自己也快要溺水了,然而还是要坚持游下去。忽然水下一个有力的躯体浮上来,从背后抱住他腰。
  宋承把徐准揍趴在海面上。待两人游到浅海处,站起来,拎起徐准一只脚,拖着尸体往回走。他是经历了这一番折腾,没什么力气,走得跌跌撞撞的,赤脚几次踩到长裤边缘。而徐准也不想再体谅他,不想再顺着他,只想装尸体。等到宋承终于走累了,放开他,徐准就躺在海滩上,撕开了胸膛被泡得透明的衬衫布料,大吼,“啊!!!”
  破罐子破摔,颓废地把湿地睡出人形,朝海面和天空狼嚎,“宋承,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重新和我好呢?!!!!!!”
  宋承气喘吁吁在旁边坐下来,推他,“我们不是早就已经和好了吗。”
  徐准怀疑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自己智商已经直线下降,跟不上时代,“什么时候?”
  宋承便又习惯xìng说不出口。这要怎么讲,简直难以启齿。难道要他跟徐准说,从我们住在别墅的第一晚,你要跟我发生xìng关系,我没有拒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笨蛋,那就是我在诚心地向你道歉,同时也直接地表达出,自己对你的谅解啊。难道对于没有感情的人,我会主动去跟他睡吗。我又不是什么,会做出滥交举止的人。
  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不需要收尾,也没什么好收尾的。一个人的伤痕累累,要另一个人的污迹斑驳才能与之相匹配。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也许并不是两个完美无缺的人彼此相爱,而是两个不那么完美的人,他们在一起真实地存在着,彼此的缺点和所犯下的错误,都恰好能够在爱的指引下,不断地得到原谅和修正。
  徐准这个人是有点烦的,有时智商极低,尤其在有关感情的事上,要滞后好几天,才能反应过来。宋承这种极度冷感的人,都已经进入状态这么久了,他还一个人老神在在,不知在哪干嘛。好不容易等假期结束,在回程途中,他在牵宋承上飞机时,仍旧没有回过神来。站在登机的舷梯上,特意回过头,用那种十分欠揍的表情和语气说,“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说完不让宋承开口,生怕宋承那乌鸦嘴会说出些什么坏消息,打碎这美梦似的,急匆匆拖宋承往飞机里走。一边说道,“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以后再别这么吓我了,知道吗。”
  “你看,我做事情做得不合你意的时候,你抽我一鞭子,我就老实了。”
  “不过,你也别抽太狠。”
  转头看了看宋承,又叹口气道,“唉,你还是抽狠点吧。”
  到座位前站定,握紧了下宋承手,特意回身注视宋承,强调道,“允许你对我使用家暴,但不允许你跟我提分手,明白了?”
  搞得宋承好无语。对这种焦灼得跟个跳蚤似的男人,怎样安抚都没有用。干脆就省点力气,罩上眼罩和毯子蒙头睡觉。任徐准一个人在那自导自演。谁知道现在的熊孩子烦人没有尽头,等飞机飞了一半,宋承沉入睡梦,睡得正香时,被一阵大力推醒。徐准凑到他跟前来,跟个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刑满释放的劳改犯一样,再度饱含期待问道,“这事真过去了?”
  这要是个稍微有脾xìng的,此时都早已就脱下皮鞋,一鞋底把这孩子拍墙上了。可宋承做不出来,他有他的底线和气质在。便只是转过头,无奈地看了徐准一眼,把徐准膝上毯子给他往上推了推,偏过头闭上眼说,“别吵,睡觉了。”
  那种严肃又正派的温柔,一路上把徐准的心,给勾得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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