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快穿坐在军人身上做h(玩人妻h)

却听水声乍响,湖中的锦鲤蓦然摇首摆尾跃出水面,h快穿坐在军人身上做h文舒从纵横错落的白棋黑子中抬起头,恰对上一双泛着紫光的银眸,冷目寒星,似暗藏了万年飞雪。目光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对上了,那片带着烟光的紫粼粼荡开,呼吸就止住了仿佛要溺毙在里头。
  「怎么了?」勉强别开眼,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文舒垂下头,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
  勖扬君也好似如梦初醒般,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一时不觉,拈在手中的棋子「啪——」地一声落到棋盘上,乱了一局厮杀。
  骄傲的天君脸上悄悄地划过一丝尴尬,文舒浅笑着伸手将散乱的棋子归位:「在想什么?」
  抬起头来瞥他一眼,勖扬君凝着脸,默不作声。
  棋局再开。见勖扬君杯中的茶水凉了,天奴又赶紧捧上了一杯,文舒顺手接过,放到他手边,抬起头来,却又对上男人似是含水的眼睛。动作便僵住了,手里还拿着散着热意的茶盅。天崇宫,远离凡尘俗世之外的海外仙宫,伫立于天崇山的顶端,四季云遮雾绕,霞光万千。宫中有九曲回廊萦迂蜿蜒,一面临湖,波光粼粼,涟漪荡漾,一面落花潇潇,琼花坠满枝头。
  
  文舒愣怔地看着那双万年飞雪的眼中像是冰雪融化般荡过一丝笑意,男人的掌心贴到了他的手背上,缓缓握住,然后上抬,就着自己的手在杯口抿了一口,手指甚至沾到了他唇畔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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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他眼中笑意更甚,闪得仿佛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映出了紫光。抬手落下一子,输赢立分。
  「哎?」文舒慌慌然去看,手里的茶盅却被勖扬君取走。
  男人闪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握着他的手,低头印下一个轻吻:「这是奖励。」
  俊美无俦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叫人心如鹿撞的魔力。
  微微发热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文舒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扭过头往别处看,一边的天奴们纷纷识趣地退到了远处。
  男人开始不知餍足地伸出舌尖,沿着手背舔舐起他的手指,细致得连指缝都不放过,然后一口将指尖含进嘴里。濡湿而暧昧的触觉从手指尖一直传递到全身。文舒羞涩地侧过脸想要抽回被牢牢握住的手,急于躲避的目光却不可克制地落在他水红色的唇上。红色的舌头,正在被舌头玩弄的纤白手指……心跳声大得似乎能在回廊下形成回响,男人暗哑低沉的嗓音似乎近在耳畔:「你想到了什么?」
  那双银紫色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变得暗沉沉的,涌动着欲望的气息……

  二太子澜渊摇着他的扇子带来天崇宫外的信息,他家冷漠高远的狐王、沉迷于炼丹制药的天界大太子、狼王家新出世的可爱少主……甚至是来时途中遇见的一个人间卖红豆的少年。舌灿莲花的太子有一副无人企及的好口才,说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
  文舒坐在小院子的石桌边轻笑:「你幸好是生在天界,若是一介寻常凡夫俗子,怕是连天下都要被你这一张嘴骗了去。」
  澜渊徐徐摇着扇子,毫不谦虚地笑:「就冲你这儿的这杯茶,我头一个就要把你骗了来。」
  「那你怎么跟狐王交代?」文舒歪着头笑道。
  一提及他家的狐王篱清,没边没谱的太子就换了模样,合了扇子,支着下巴,一本正经:「我绝不骗他。骗谁我也不骗他。」
  一往情深。
  「真好。」文舒有此羡慕。
  澜渊邪气地挑起了眉:「我小叔不及我好?」像个沾沾自喜的顽童。
  文舒笑着不说话,一路将他送到天崇宫的宫门口。得意忘形的太子临走不忘在嘴皮子上占些便宜,亲密地给了文舒一个拥抱:「说实话,我小叔真的不及我好。」
  文舒尚未回答,澜渊却似突然见了什么,赶忙松开了,驾上祥云就匆匆往远处去。
  「又怎么了?」文舒茫然地回过头。
  又是一片紫,一身紫衣的天君束着银色的高冠,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来,方才的一幕应该是被他瞧见了。
  高傲的天君有时候有些小心眼。
  「澜渊他玩笑惯了……啊……」文舒试着想要安抚,转瞬却被谁拉进了怀里。
  箍着文舒的腰,勖扬君冷冷看着早已小时不见的身影:「可惜最近佛祖不开法会。」
  文舒贴着他的胸膛,轻轻地笑:「好歹他尊你一声小叔,哪儿有长辈和小辈计较的?」
  稍稍拉开些距离,仰起头来看,银紫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犹有些不甘。
  文舒说:「过些天,我想去看看赤炎。」好生事的东海龙皇子听说又闯了祸,正在被罚禁足中。
  于是那双眼睛中的光芒就黯淡了,勖扬君沉默了一会儿:「别留得太久。」
  语气还是生硬的,毫不掩饰他的不情愿。
  文舒顺从地偎进他的怀里:「我知道。」
  于是男人便将怀抱收得更紧,永远不打算分开似的。

  赤炎的寝宫被下了结界,里头出不来,外头进不去,每日有专人来负责送菜送饭。打小就被罚惯了的赤发龙皇子席地而坐,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喝得不亦乐乎,显然不曾有丝毫悔过之心。
  「又是那个伯虞告的状!我个……的,等老子出去以后,看不把他的西海龙宫搅得天翻地覆……」
  文舒坐在门坎边,赤炎擦着嘴边的酒渍,懊恼地对他道。他垂在耳边的大金环晃晃悠悠的,脸上还带着擦伤,大概又是被老龙王打的。
  文舒把带来的伤药交给了一边的侍从,苦笑道:「你还是这么莽撞。洛水府亦属水族之众,你打了他家的少主,老龙王在众人面前也难交代。」
  「谁叫那小子作恶偏被我瞧见了。」他挠着头一脸委屈,「又谁知那小子那么不经用,才过了几招就趴下了。」
  文舒无奈地看着他:「他贵为洛水府少主,自然是娇生惯养的。」
  赤炎撇过了头不愿再提,便转了话题:「那小子对你还好?」
  那小子,说的自然是勖扬君、这两人似乎天生不对盘,想起他送自己到龙宫外时脸上不甘不愿的表情,文舒笑着点头道:「他待我很好。」
  高傲的天君其实还是如从前那样沉默寡言着,也不轻易说些腻人的话。通常两人在一起时,除了低着头下棋,便是坐在一起看书,时光不知不觉地就在静默里度过。不过,总是有些不一样了,比如疲惫时靠过来的肩膀,比如总是握着自己的手,比如抬头时那人的目光……
  文舒不知不觉陷进了思索里,脾气火辣的赤炎抿着嘴犹有不甘:「他真那么好?」
  文舒正要回答,身后却传来男人冷清的嗓音:「回去了。」
  一身紫衣的天君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对着相形狼狈的赤炎高高抬起了下巴,不可一世。
  赤炎急忙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头红发张狂无忌:「才刚来就要走?茶还没喝一口呢。文舒,你再留一会儿,等等龙宫自有人送你回去。至于旁人,本就不是龙宫邀他来的,摆什么架子,爱走便走。」
  勖扬君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神色冷傲的脸上闪过一些怒意。文舒拦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想要劝解,却是从来不肯退让的天君冷哼了一声,先扭过了头。
  赤炎和文舒都愣了一下,等得失了耐心的勖扬君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文舒身边,是要留下来等他一同走,虽然脸色还是并不好看。
  起身告辞的时候,赤炎在背后大喊:「文舒,其实老子比这家伙强多了。」
  文舒回过头去看,赤炎两手叉腰站在门边,笑得欢快。
  勖扬君没有回头,伸过手来,紧紧扣住了文舒的,握得很紧,掌心贴着掌心。就这么牵着,一路昂首阔步地走在众人之前,丝毫不顾过路水族们的诧异。
  文舒勉强跟上他的脚步抬头看,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天君抿着嘴,银紫色的眼瞳异常璀璨。
  不知怎么了,勖扬君最近总是一副藏了什么心事的样子,下棋也好,看书也好,平素专注得连文舒都能忽略的天君近来却屡屡失了神,手里拈着棋子,不知不觉地就没了声息,文舒抬起头,每每陷落在了他闪烁的眸光里。他的眼睛太好看,银紫的瞳中仿佛藏了万年飞雪,又彷佛春意初到,冰雪渐融。

  凡间人头济济的大街上,勖扬君牵着文舒漫无目的地游走。男人从前自顾自惯了,对世间的喧嚣也是一如既往地厌弃,只顾在前头快步地穿梭。文舒被他拉着,只得走马观花般对街边的事物瞥了一眼,一路小跑匆匆跟上他的步伐,走了一阵便不觉有些气喘。嘈杂吵闹的街头,微微的喘气声很快便被两边小贩们的叫卖声淹没。勖扬君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文舒抚着胸口朝他看,恰好看见那张不动如山的脸上划过一丝懊恼的痕迹。
  「我没事。要不,我们就回去吧。」虽说提出来凡间走走的人是勖扬君,可是文舒知道,好静的天君并不喜爱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凡间。
  他却扭过了头继续往前走,手还是牵着文舒的,脚步却放缓了很多。
  挤挤挨挨的人群里,顺着人流似乎要一直走到天尽头。花花绿绿的各色事物在眼前一一掠过,快要震破耳朵的喧闹声里,男人略显低沉的嗓音却似乎近在耳边:「我确实不及澜渊。」
  「亦不及赤炎。」
  高傲的天君挺直了背脊,文舒只看到他一头如雪的长发自肩头披泄而下。他从不夸赞旁人,亦从未在谁跟前低头认输。天祟山的勖扬天君仿佛一出世便是用来使三界中人顶礼膜拜的存在,可他现在却忽然提及了那两个先前并不看得惯的人物,在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凡间街头。
  文舒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他却固执得不肯回头:「我从不曾像澜渊那般能哄你高兴,也不会像赤炎那样对你坦诚相见,也不懂得怎么照顾你。」
  他说得很慢,像是在一边说一边斟酌着词句。向来冷面示人的天君啊,正在努力把自己的内心一点一点坦露在自己面前:「可是,对你,我绝不放手。」
  牵着的手倏然被握紧,手指扣着手指,掌心相贴。
  原来最近他是在烦恼这个,文舒踩着他投在地上的影子,上前一步,走到他身后,低低道:「说什么你不及旁人……」
  绕到他身前,抬起头,又看到了他那双泛着紫光的银眸,漂亮得炫目:「我说,你是最好的。」
  他稳如泰山的面孔一瞬间失措了,惊讶地睁大眼睛,文舒踮起脚,笑着伸手却触摸他的眼角:「你确实不及二太子般能言善道,赤炎也比你坦诚许多,可是,你就是你呀,勖扬君。」
  去岁冬日下的雪都已经化了,凡间已是春意盎然,一片桃红柳绿里,红杏悄悄探出墙头。紫衣的天君紧紧拥住了面前容貌清秀的男子:「你……不会离开?」
  「不会。」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喜欢了就喜欢了,没有为什么,也不在乎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因为,喜欢上的那个就是最好的,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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