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强迫侮辱np(扒开大腿日比)

经此一事,也没了狩猎的兴致,校花强迫侮辱np当天匆匆结束,第二天一早便赶回了宫里。
  沈言之的伤及时由随行御医医治,也没有伤到筋骨,所以敷了药疗养一段时日也就没事了,只是腰上的伤磕得重一些,不宜骑马,但碍着身份却只能在马上遭罪,回去的路上没少受苦。
  而且似乎摔下马时也磕到了脑后,肿起了一大块,当时没怎么感觉疼,过了半个时辰便隐隐地疼了起来,御医诊脉时没诊出来什么,但伤了头毕竟是大事,还需仔细观察才行。
  到了宫门口,立即有辇轿来接,还是谢全领头,亲自把沈言之送回了温德宫。在温德宫下轿,谢全恭敬俯身道,“公子好好休息,皇上说有空就来看您”
  沈言之轻笑,“皇上政务繁忙,我这点小伤还是不必劳烦皇上亲自探望了,宣室宫事忙,公公请回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谢全在沈言之转身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了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冰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都说承欢公子刻薄得很,但在皇上面前一向温润如玉恬淡适人,对于他也算是爱屋及乌,可方才……
  谢全不明其意,就算想在殊易前禀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元宝在旁侍立,见沈言之面色不对,不敢轻易上前搭话,倒是春儿注意到沈言之的异常,赶紧拿了药箱来,抬手就要去卷沈言之的衣袖,慌忙道,“听说公子在猎场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快让奴婢看看”
  沈言之躲了一下,脸色冰冷,“不必了,小伤而已”后经审问,才知那刺客首领是原青州刺史崔怀让的小儿子崔景仁,崔怀让贪污一事,家族中涉及人员甚广,崔怀让的九个子侄皆被问斩,然这小儿子崔景仁因当时游玩在外才侥幸逃过一劫,听闻家中遭难,家1破1人1亡,也不敢回去,只能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却仍不甘心,才集结这少数刺客,在殊易狩猎时寻机报仇,因周围守卫甚严,又是仓促准备,这样的结果早就在预料之内。
  殊易当机立断,通通斩杀,一个不留,并封了这几队侍卫的嘴,今日一事,不许向外透露一言半语。索xìng受伤并不严重,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又是一番是非。
  
  “让奴婢看看吧,公子的脸苍白得很,可是还有哪里受伤了?”
  “我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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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春儿才觉出自家公子的不对劲来,瞧了眼元宝,看到他朝自己使着眼色摇摇头,只好拿了药箱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又忽听沈言之唤她,“春儿,你的家人呢?”
  春儿道,“家中父母健在,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从前家在江州,现在……已经有几年没联系了”
  “为什么?”
  这还是沈言之第一次问起她的身世,从前怕触及她伤心处,可如今他却好奇这宫里究竟还有多少有怎样的不幸,而他们又是怎么熬过这些不幸。
  春儿停顿了一会,面露难色,却终是缓缓道,“当年两个弟弟出生,家里没钱,爹娘就打算从奴婢和姐姐中挑出一个送进宫做宫女,那时奴婢年纪小,只知要离开爹娘哇哇大哭,爹娘也哄着奴婢,许诺绝不将奴婢送进宫,但后来——”
  “后来怎么?”
  “后来,奴婢吃过晚饭便昏睡过去,等一觉1醒来,就已经在进宫的马车上了……”
  沈言之抬起眼,轻声问,“不怨?”
  春儿笑着摇摇头,“怎会不怨,小时候真是恨死了,但等大些了也明白了爹娘的无奈,家中姐姐要出嫁,弟弟要上学,都需要银子,每次奴婢寄银子回家时想起爹娘的笑脸总是开心的,可是……进宫这些年,他们却从未来看过奴婢,奴婢寄去的家书中句句思念,他们寄还的家书却行行提钱。
  那时奴婢明白自己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只要给他们银子,那个人是不是奴婢都无所谓,或许即便是死了,他们也只会惋惜少了一笔银子吧”
  听到这,沈言之忍不住去看春儿的表情,意料之中的平淡无奇,父母的狠心抛弃他不怨,在宫中默默受苦她不怨,却因爹娘的冷漠寒了心,失望到彻底便是决绝,所有的伤害从此如过眼云烟。
  “出去吧”,沈言之叹了口气,“今天我谁也不见”
  “是,公子好好休息”,春儿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外面艳阳高照,但其实并不暖和,秋风如刀割一样吹在身上,高挂的太阳就像他在宫中的光景,都是表象而已。所谓荣宠,也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脑海中一遍遍地回忆起殊易饱含1着急关心的神情,二者择其一,他和春儿都是最后被抛弃的那一个。
  四年来的近身陪伴,不如他对他的一眼倾心。
  所幸,他已经决定了离开。他一直在找借口留在这里,从前是想看着皇后诞下皇长子,后来是想看着殊易能真正得到他想要的宁卿如,直至现在,他终于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其实他于殊易也不是不可替代的,不过是他一直自欺欺人。
  可这四年以来他从来没有怨过,殊易对他的折辱也好蔑视也好他不怨,却怨他的喜新厌旧,怨他的无情,怨他的见死不救。
  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的点点滴滴,都和殊易有关。
  里屋的屏风上,是他一时兴起勾勒的黄昏图,还记得那时他刚进宫不久,对于周边的一切都倍感新奇,既恐慌又期待,刚懂得什么叫荣华富贵,什么是荣宠至上。殊易带他登上城墙,指给他这片大好河山,夕阳西下,红光万里,那是印在他脑海里一直都消散不去的景象。
  书案上是殊易最喜欢的徽墨宣纸,香炉旁是殊易最爱的“南朝一梦”,就连瓷器上也是殊易欣赏的兰花图样,沈言之倏然站起身子,试图在这里找到一些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摔了徽墨,摔了香炉,就连满屋的瓷器也举起来狠狠砸了个干净,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殊易的,都是殊易给他的。
  讽刺,可笑。
  外面的宫人听到屋里的动静,在门外轻唤了声公子,可连一句“有什么事吗”都没问出口,就听到里面一声暴怒传来,“都给我滚远点儿!”
  吓了一跳,元宝见状赶紧跑上来怒声斥道,“公子不是说不许打扰吗,都离远点,别扰了公子休息!”
  周围又寂静下来,沈言之从天亮受到天黑,再守到蜡烛换了一根又一根。
  他想要一个答案,即便等待他的是死亡,即便放弃出宫,他也想要一个答案,给他这四年一个交代。
  不知何时,门悄悄被打开,沈言之从臂弯中抬起头,因他在床上,又缩进角落,看不清来人。但冷冽的秋风灌进来,瞬间钻满了整个屋子,带着他熟悉的气息,帝王威严,即便他们二人有数步之远,沈言之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是谁。
  殊易进门第一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地上皆是瓷片,碎渣更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走近了,看到床上缩着的小小的人影,抬起头时,面色苍白如纸。
  沈言之看清楚了殊易,突然勾起一个惨淡的笑容,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屋里乱,皇上莫见怪”
  殊易皱起了眉头,一言未发,看着沈言之光着脚踩在地上的碎瓷片上,顿时鲜血淋漓,可他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似的,站在那,意气高昂。
  殊易突然觉得头疼,直觉告诉他,沈言之有点不对劲。不过还是放轻了声音,问道,“怎么了?伤得很重?疼?”
  沈言之摇了摇头,“没伤到筋骨,用了最好的药,过一阵就没事了”
  殊易淡淡笑着,前所未有的耐心,“那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摔这么多东西”
  他回到宫里略作休整就来看他,实在担心他身上的伤,可没想到一进门见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沈言之冷淡地看着他,表情漠然,殊易看不清他有没有在笑,“臣是在想,如果当年臣的买主不是刘玮,刘玮也没有把臣送给皇上,现在臣会在哪儿呢?”,停顿了一会,接着缓缓道,“或许在哪个花船上,又或者在哪个阴森森的地方做着最下1贱的事,多亏了皇上,让臣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承欢?”
  沈言之赤着脚走到窗前,搬起了屋子里最后一个完整的瓷瓶,殊易看着他满是鲜血的脚,他永远那么瘦,脚踝细得像可以轻轻扭断,单薄的身子让人看着只剩惊心。
  “臣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无论什么样的日子,臣都怨不得恨不得,只能感激,感激皇上让臣做了人上人,享受着宫里所有人都羡慕的尊荣,过着世人最想要的日子……
  可你以为我在这里真的好过吗?在这宫里的每一日都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每天吃的饭菜里有毒,怕你后宫的那些女人时时刻刻要置我于死地,就连那些王侯大臣的联1名弹劾我也无能为力——”
  沈言之越说越大声,说到后来几乎是喊了起来,直到暴戾,“我只能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等着!盼着!看你什么时候准备赐死我!”
  啪地一声摔碎了瓷瓶,划破寂静的夜,伴随着一声嘶喊,“因为你!我在这儿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像一个女人一样去争取你的宠爱,凭什么!”
  沈言之像一只发怒的豹子,朝着殊易露出尖牙。
  殊易震惊得看着沈言之,僵直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殊易以为他听错了,在他印象里的承欢不是这样的,即便真的是只猛兽,也一直收起獠牙,朝他摇晃着尾巴。他永远那样乖巧,即便有时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殊易能宽容的任xìng,但现在他就像在把他所有的怨恨都吐露出来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他在怨他吗,怨他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怨?难道在他身边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在忍耐……伪装……每一刻都不曾安稳吗?
  他给他的,还不够吗……
  “承欢,你到底要什么?”,殊易未恼,这在沈言之的意料之外,他早就算定了或许这一番话说出来,殊易会发怒到亲自拔剑结果了他,可是殊易没有,他甚至看不到一点发怒的表情,只是疑惑,单纯的不解,真正的发问,他问,“你要什么……”
  这个问题自沈言之进宫以来,殊易就问过他很多遍了,每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他记在心里,殊易也记在心里。
  “你要的财,朕可以给你,你在这儿富贵荣华,衣食无忧;你要的权,朕也可以给你,在这宫里上到嫔妃下到宫人,无一不对你恭恭敬敬,就连皇后也对你礼让三分。
  承欢,你究竟想要什么?”
  殊易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原该走过去,搂过那个孩子,那个单薄的身影,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一声一声安慰,告诉他不要委屈,在这儿没有人能欺负他。
  可是殊易没有,在这一刻,他的心彻底乱了,一个崭新的沈言之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始料不及。
  “我要什么……财?权?”,沈言之忽然笑了,眼泪决堤而出,狼狈地流过脸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跪在无数的碎渣之上,万念俱灰,“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殊易,我为什么一直忍耐,为什么从来不怨,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什么都不要,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的心里的一个位置,一个位置而已……”
  “我喜欢你啊,殊易,我喜欢你”,他像那日一样跪在那里,夜半昏暗,冷风萧瑟,他伸出手臂,五指朝殊易尽力伸开,他说,“我喜欢你”
  不只是一句欢喜,而是从一颗破碎的心里挤出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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