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办公室糟蹋小黄文(我成了全班的玩具作文)

徐准那种永远意气风发的人无法理解这种倦怠被按在办公室糟蹋小黄文,他现在气血过头,满心都是被背叛的感受。全身发着抖,几乎要让人以为,他会在下一刻转过身来打宋承,可是他忍住了。那种可怜看得人心里寒凉,宋承想去劝慰劝慰他,说,“徐准,我也曾受过挫折。你看从前你伤害我那么深,我都走出来了,可见我不是个受害者,我懂得从过去的事里学到东西,然后成长。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我真正从往事里学到的话,那就是没有谁是真正离不开谁。你现在这副模样,我感到很抱歉,也感到痛心。可是我说的这些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我有什么可想的!”徐准扬手,原本该杵在床头的茶杯被打翻到地上,没有碎,咕噜滚了几圈,靠到墙角。
  这股猛然爆发的劲吓到了宋承,他被徐准吼得头痛,皱眉道,“平静些。徐准,我们之间只是结束一段关系而已,不需要这么激动。”
  “宋承,”徐准道,转过身来冲宋承,又叫了两声,道,“宋承,宋承。在你眼里,这就只是一段关系结束而已吗?你以前对我说过的一生一世,说许我缠你一辈子,都是说着好听,哄我开心,都是假的吗?”
  宋承一时被问得无言。徐准接着说,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宋承,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在爱情面前,其实是一个多么懦弱的人。你不知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这里会泛起的那种痛。我感到害怕,十分不适应,非常不安,不习惯把心底的一切情感都掏出来,去奉献给另外一个人。可是我听你的话,你告诉我这是爱情,那我就走下去,再没有安全感也要走下去,有时我都觉得自己迷路,而你却不来救我。现在,你又忽然告诉我,你不要我了,那你说,你再说说,告诉我,我应该到底朝着哪个方向,再继续走下去?”宋承不是没有心的人,徐准这样,他也心疼。只是再多的心疼也抵不过心底的那种疲倦感,他的年纪大了,心也渐渐凉了,再受不得什么伤。如果说从前他以为爱一个人就是无止境地付出,那么现在他明白了自己不是超人,也会老,也会死,对一个人的付出,也会有限度。
  
  宋承被震撼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让徐准这么激动的。可惜他这个状况也没法起身,不能正式地给徐准道个歉,“徐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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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承说,“其实,我自己的这个想法,也还很不成熟。原本想着,再多考虑一阵,再来跟你交流。没想到今天就给说出来了,时机可能太早了些,让你一时不能适应,对不起。”
  这几声抱歉和对不起真是把徐准最狼狈的模样都快bi出来了。他抹了把眼睛试探到自己没有流泪,才有些气息不稳地说,“宋承,你把你自己,说得好像是这世上最善良最真诚的人,可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最终都只不过是为了伤害我。”
  “这又是从何说起……”宋承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谁把什么东西搞错了。这个节奏明显不对,可是他又不是什么谈判专家,说不上来。
  “这难道不是你的报复?因为我过去轻忽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回去找你,你心里怨恨我,所以现在,你要借着宽容和善良的名义,嘴上说着原谅我,永远不会责怪我,其实心里巴不得让我更深地陷进去,只等我像现在这样,完全地爱上了你,再也离不开你,你就可以把我的心,像过去我对你那样,狠狠地丢掉。或者是拿捏在手心里,踩在脚下,满不在乎地玩弄回来,啊?”
  “徐准……”宋承长吸一口气,仿佛不认识现在这个徐准一般,难以置信地抓紧了手中的床单,“徐准,在你心里,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不这样想那还能怎么解释你的出尔反尔!”徐准真是恼恨得想搬桌子砸墙。他看着宋承那张脸,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可是他必须说错,他那心里有如被砍了一刀,受了那么重的伤,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深地伤害他过,而宋承却不来救他,还想要离开他。所以明知不正确,明知宋承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也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像是一种变相的呼救。
  “宋承,我不是……”对与错像一根刺,刺得徐准喉咙发痛,哑然张了张口,最终冷酷地说,“你看看你都把我bi成了什么模样。”
  “怎么是我bi的呢?”宋承只觉跟这人理不清,他也不是一味忍辱吞声的人,徐准再这样,任是再好的修养都有火,“徐准,我在好好跟你说话,你在做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了什么,可最后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徐准挥拳,一拳砸在宋承床边搁置药水纱布镊子的医用平板上。器具噼里啪啦撒了一地,宋承不相信徐准居然会做出这么没风度的事来,盯着那些散落到床上地下装满药水的瓶瓶罐罐,确定它们是真地快被砸碎了,陡然火起,转头和徐准置气道,“你这样,是在欺负我不能动吗?”
  “早知道我和你还有这么相互为难,将事情做到这么难看的一天,不如当时让那个暗恋你的人再捅深点,一刀捅死我。”他确实也是被徐准的冲撞气到不行,有些丧失理智。
  “你,”吵架就是这样,到最后都不讲什么道理,比拼的就是谁更无理取闹。徐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宋承噎住,哽了一下,扭头说,“你别死,我去死,反正你也是生了一副铁石心肠。什么都没有办法再来打动你,我死了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说完最后看了宋承一眼,带着满身怒意摔门离去。
  徐准走后宋承就平静下来了,宋承脾气好,再气也气不了几分钟。而且这事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不当,时机没选好,不知道徐准会因此而变得这么偏激。冷静下来后,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难免又想到冲动出门的徐准,想他情绪那么激动,怎么开车。一时间有些想拨电话过去,然而终究还是没有拨。
  徐准终究还是不能理解他,而他对徐准的感情那么复杂,最后还要落得一个被误解的下场。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人世间的种种担忧气苦,他简直都已经为徐准受尽了。
  这场吵架最后堕落到幼儿园级别,死不死的低级话纠缠了一堆,都几岁啊。徐准和宋承两人居然完全被绕进去,硬是察觉不到。徐准是又生气又伤痛,开车在街上到处晃荡,好不容易停下来,摁下窗户抽支烟,没戴墨镜,被路人看见了,还要指指点点。最后还是开回公司,一直工作到很晚上。然后失眠,又走回了红酒加安眠药的老路。
  徐准不因私事对底下人发火,但就目前这种情况,也挤不出个笑脸。成天跟个变态一样,黑着一张脸,在公司走来走去,空调从他身上吹过,都更变凉几度。
  谢东来敲办公室门,“你怎么回事你,月经不调啊?”
  徐准捡起桌面上镇纸朝门那边丢过去,石头材质的,那么沉,“滚。”
  谢东蹦起来将那玩意捞到怀里,掂了掂分量,“好家伙,这是想谋杀亲夫?”
  他不会看人脸色,嘴里没一句正形。徐准懒得理他,心烦意乱把烟头摁灭了,背靠到老板椅上不说话。谢东走近来,弯下腰,仔细瞧了瞧徐准那张臭脸,仰头捧肚子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说,姓宋的又给你找不痛快了吧。”
  “别跟我提他。”徐准居然出人意料地一挥臂,办公桌上一桌的东西杂物,全都被他扫到地上。
  动静特别大,外间的员工都被惊动了,谢东快步踱回门边往外看了看,努嘴说,“没事没事,徐总跟我在做游戏呢。”一面关上门,重又走回徐准身边,在办公桌对面,拉张椅子坐下来。“吵架了?”
  徐准不耐烦道,“他要跟我分手。”
  “这么快?”谢东惊异道,“我以为至少要过一阵才分呢。这也太短命了吧,当初爱得要死要活的,结果一转眼,连半年都处不到。”
  “谁跟你说我们过一阵会分的?”谢东这张乌鸦嘴,让徐准一下又暴躁起来,锤桌子锤墙道,“我跟他再过一辈子也不会分手!”
  擦,这不是你自己刚说了,你俩要分吗。谢东在心里把徐准狂操一百遍,表面上,还是得给人作开解和劝导,“别激动,别咆哮,我这不是看出你是认真在苦闷,想进来给你逗个闷子吗。”
  “你当我几岁,”徐准觉得自己有这么个嘴贱皮滑的副手,有时也实在难熬,“你就想进来看看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跟我吵一场架,就够我受了,不需要再多出一个你来,给我添堵。”
  被发现了呀,谢东讪讪。一扭头见徐准点烟,也要了根点着,塞到自己嘴上。调整了坐姿,准备擦亮隐形眼镜,认真来看这出戏。吸烟含糊道,“唔,就算我是为了看戏吧。可也有另一方面,我是认真想帮我公司的老总,来解决这么个问题。你仔细想想,我到底能不能在这事上帮助你?我既然能帮上你,那你是不是就有责任,必须得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原因,在闹吵架和分手呀?”
  谢东这个逗三岁小孩一样的语气,搞得徐准特别憋屈,跟签了谢东的卖身契,当了谢东的亀儿子似的。可是憋屈完了,抬头朝谢东处看一眼,发现自己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能讨论讨论这种私人xing质的事。“我怎么知道,”徐准一捋袖子,怒气冲冲地说。想了想,又冲谢东道,“他不可理喻。”
  谢东尽量避免预设立场,但还是忍不住想笑,“他怎么你了?”
  “谁知道,”徐准一挥衣袖说,“就在出事前一天,他还好好的,主动跑来公司给我送饭,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高兴,高兴得跟他MA二百五一样,工作到凌晨也睡不着,一个劲想着,等这部片子出来了,公司营业模式走上正轨,我就能稍微多抽出一点时间陪他。谁想等我一出事,他又受伤,处理完一切后我去见他,就什么都变了。”
  “你不知道他那个人,他在我面前,一直是个多么深情又长情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从前说好的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呢?原来都他MA是放狗屁。”
  “咳,”谢东咳嗽下,咋了咋舌头。没想到这两人私下相处,讲的情话居然还挺劲爆的,普通人在一起,哪有动不动就说什么一生一世的,看来还是古话说得好,事有反常即为妖啊。这么一想,便点头道,“那他确实还真是有点不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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