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舔了我还在做饭呢(猎户糙汉多肉)

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不要舔了我还在做饭呢指尖。
  在这之前殷靖南整个人都是麻木的,那小段时间里他甚至感觉不到痛,与行尸走肉相比恐怕也没好多少,此刻眼睛却忽然红了,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感受到心跳一下一下跳动的同时,那里传来的尖锐的疼痛。
  下一秒,面颊上一股劲风袭来,叶彬远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你根本不是小言的哥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是你bi得他跳楼的,对不对?!”
  半大的少年身高已经跟殷靖南不相上下了,殷靖南被打得往后退了一步,身形摇晃。
  比起这点微小到完全可以忽略掉的痛,叶彬远说出来的话才是尖锐的武器,令殷靖南霎那间痛彻心扉。
  什么哥哥。
  他根本不配做小言的哥哥。
  其实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阻止的,如果他在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说出来,告诉小言,我早就在你的陪伴和关心里喜欢上你了,或许比喜欢还要更深一点,是想要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不能失去你的那种喜欢。
  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将自己应该好好爱护,好好疼惜的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每天都用在冷漠这把无形的刀刃往小言身上捅。

 

小言掉在了救助气垫上我被老师日。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平静又安详。
  殷靖南不知道他活着还是死了,他大脑一片空白,从地上站起身的时候险些往前栽下去,叶彬远扶了他一把,他才稳住身形。
  浑浑噩噩地抽回手,下楼走近救助气垫,他越过吵闹的人群,看到消防员将小言从气垫上抱了下来,放到了救护车担架上。
  他自认不是个胆小的人,可是这一刻却没有勇气上前去探探小言的鼻息,他害怕刚才还有温度的人,这会儿摸上去就已经是冷的了。
  叶彬远倒比他勇敢得多,从楼上跑下来就冲到小言身边,从殷靖南身边跑过去的时候还撞了他一下,抓着小言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不对。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本就是孩子,生活在青春洋溢的校园里,纯粹又美好,殷靖南想,或许是他太复杂了,才把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都想得那么邪恶,那么不可饶恕。
  眼看着小言就要被抬上救护车,殷靖南踉跄着追了上去,他像小言每每靠近他时都要做好受挫受伤的心理准备那样,鼓起勇气将手指放在男孩的鼻下。
  文学

  他甚至忘了,小言是有抑郁症的。
  因为小言每天都在对他笑,被嘲讽了笑,被冷眼相对的时候也笑,甚至于在殷靖南做出很过分很过分的事情后,没过多久就忘了,照样殷勤地跑过去问他饿不饿,提醒他出门要多带件衣服,外面很冷。
  小言越是这样,殷靖南就越变本加厉,这就显得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为什么明明是对方犯错了,却能整天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殷靖南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小言不是没有感觉的,他只是习惯把一切藏在心里,因为他本身就是哑巴,不会说话。
  即便可以用手语表达,可在自己不愿理解的情况下,那又有什么用的。
  他把他的爱人bi上了绝路。
  面对少年的质问,殷靖南没否认,他抬起血红的双眼,对上叶彬远的视线,嘶哑道。
  “是,是我……是我一直在bi他。”
  叶彬远神情瞬间狠戾起来,扑上去攥起殷靖南的衣襟就往他脸上砸,“你他MA就是个混蛋!!”
  殷靖南没有反抗,这种时候,他需要这样的痛来惩罚自己。
  旁边的老师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将叶彬远拉开,连连帮他跟殷靖南道歉。
  殷靖南点了点头,没作声,转身往救护车所在的方向走。
  这会儿小言已经被抬上去了。
  身后传来少年的谩骂。
  “亏我还把你当成小言的哥哥,尊尊敬敬地跟着喊声哥,你就是个禽兽,早知道刚才我在楼上就不该拉你,让你一头栽下楼死了算了!!”
  殷靖南不为所动,上救护车的时候被医护人员拦住了,“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我是他哥哥。”
  也是爱人。
  殷靖南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上车后,他问随车医生。
  “他情况怎么样?”
  “目前看来情况还算稳定,只是昏迷,不排除有内伤的可能xing。”女医生道。
  殷靖南点头,轻轻握起小言的手,放到唇边长吻,闭上眼睛的时候,泪意涌动。
  这一回,他不会再错过了。
  半小时后救护车到达医院,小言被医生推进去做全身检查,两个小时后转进普通病房。
  男孩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群医生护士围在床边记录数据,为他输液打针等等,还算宽敞的vip病房变得狭窄起来,殷靖南见他们各自都有事忙,无从开口,感觉差不多了,才抓住其中领头的医生,哑声问道。
  “他怎么样了?”
  男医生笑了笑,“没什么大碍,病人受了ci激,需要好好休息。”
  殷靖南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连带着松懈下来,下一秒又因为医生的话重新绷起。
  “但有一件事……”
  “您说。”殷靖南声音不住有些发颤。
  这一天他已经经受了太多惊吓了。
  “出来说吧。”医生道。
  殷靖南点头,看了床上昏睡的男孩一眼,跟着医生去了外面的走廊。
  vip病房的楼层白天很安静,这会儿外面就只有他们两人,医生拿着文件夹,神色颇有些严肃。
  “你弟弟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殷靖南脑子里嗡得一声,“……你说什么?”
  “很幸运,从这么高的楼层摔下来,没有危及到孩子,这简直可以说是奇迹。”医生轻皱着眉,“但据我所知,你弟弟还是学生。”
  殷靖南整个人都是懵的。
  为了小言的身体着想,再加上他还在上学,他是不希望他怀孕的,所以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
  怎么会……
  医生见他脸色难看,安慰道。
  “年轻人早恋一时冲动发生关系是常有的事情,您作为家长也别太担心,我们医院绝对会对外保密,不会对您弟弟的生活造成影响。如果您需要,我们随时可以安排手术。”
  殷靖南回神,摇头道,“不用,孩子要留下。”
  安全措施也不是百分百保证安全的。
  “什么?”医生惊讶道。
  见过太多家长带着还在上学的女儿来体检最后查出怀孕的事情,往往家长们都是忧心忡忡,有的甚至在公共场合对孩子破口大骂,像殷靖南这么快接受并且冷静下来的倒是第一次见。
  很快医生恢复自己的职业素养,家属的心思不是他应该去猜测的。
  “好的。”
  “那您要注意,怀孕期间不能剧烈运动,营养要均衡。最重要的是心情,孕期激素容易紊乱,对于抑郁患者来说,是很危险的,他随时可能因为情绪失控而再次做出像今天这样危险的事情。”
  “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殷靖南点头,低声道。
  “我明白,我会陪着他。”
  做完该做的工作后,医生离开了。
  殷靖南回了房间,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小言身上厚重的棉服被脱去了,换上了单薄的病服,他左手手背上扎了针,因为皮肤过于娇嫩,这么短的时间手背上就有点红肿了起来,透明的液体缓缓进入他的身体。
  殷靖南怕弄痛他,就只是摸了摸小言的手指,然后帮他把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视线定格在他尚为平坦的小腹上。
  小言是很喜欢孩子的。
  阳阳离开的时候,他伤心了那么久。
  这个孩子在这种时候出现,应该是来拯救他的吧。
  殷靖南忍不住伸出手贴上他的肚子,嘴角扬起笑。
  希望小言醒来会开心。
  京城重阳贵族学校高中部男学生跳楼这件事很快登上了社会新闻,占了当天的微博热搜头版,消息甚至传到了外网。
  美国洛杉矶,DDR科学研究室内,一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中国科学家在长时间的工作后,面对眼前的瓶瓶罐罐以及实验管开始出现生理xing的不适,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脱掉白色手套,拿出手机决定放松一下。
  习惯xing地打开推特,刷到其中一条新闻时,他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屏幕上躺在救助气垫上的男孩,呼吸颤抖了起来。
  反复看了将近一分钟后,快速将页面往下滑,看清下方那段英文字中所描述的事发地点和过程,打开通讯录播出一个电话。
  “老师,我可能知道白帆的消息了。”
  “在哪儿?”接电话的人是科学家的老师,同时也是白帆的父亲。
  “中国,北京。”
  ……
  天色渐暗,床上的男孩悠悠转醒,殷靖南调亮床头的台灯,笑道。
  “小言,你醒了。”
  太久没看到殷靖南对自己这样笑,小言有点恍惚,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沉默地别过了脸,闭上眼睛。
  殷靖南心口揪疼,哑道。
  “小言,别这样。”
  小言不是闹脾气,只是单纯地不想说话而已,他扭头看向殷靖南,比划道。
  你明明就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让我连死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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