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半靛蓝,一半赤红太大了太深了扶着坐下去。
君婷说:“傅彬,我喜欢你。”
傅彬听到了,但也不受控制地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所措。
像是小学考试他第一次拿了年级第一,妈妈很高兴,给他奖励了一板棒棒糖。因为意义,哪怕早就忘记味道,后来再多的奖励也比不上那板棒棒糖的甜。这件事他记了好久,孩童的世界永远单纯,他曾觉得这也许会是他这辈子最甜蜜的回忆。
和君婷结婚之后,他常常能尝到类似棒棒糖的甜味。
但只是类似而已。
因为一切都太不真实,犹如泡沫,一戳就会破。
直到这一刻。
傅彬想,比棒棒糖更甜的,分明是君婷。月挂树梢,傅彬牵着君婷回屋。
走楼梯走到一半,停电了。
“别动。”
手机不在身上,傅彬扶着君婷就地坐下,“在这儿等我,我去找手机。”
君婷抓他手腕,“很黑,你没来过,注意点,别碰到磕到。”
傅彬在黑暗中点头,又跟她强调:“不要动,在这儿等我。”
“好。”
手机开了手电筒模式,傅彬举着手机找回来,看到君婷在摸索着数羊绒披肩上的流苏。
“有多少根?”
君婷摇了摇头,“数不清,总是有打岔。”
她想站起来,傅彬连忙过去扶她。她笑:“你好江紧张我。”
傅彬默认,他照着剩下的台阶,“小心点走。”
几步路的功夫,傅彬走得战战兢兢,直到君婷双脚踏在平地上,他才松了松眉心。
“傅彬,你把手电筒关了。”
一楼方便,他们决定这两天住在一楼的客房。距离房间不过几米距离,傅彬不解,“还没到房间。”
君婷撒娇:“你关了嘛。”
傅彬听得下腹有些紧张,喉结轻动,他关了手电筒。
视觉又只剩下一片黑暗。
君婷却能够在这片黑暗中精准地捏住傅彬的下巴。
俩人舌吻,由浅到深,再轻轻落地。
厚地毯的好处还是有的,至少君婷被傅彬放倒,不感冰凉,只觉柔软。
“这里多久有人来打扫一次?”
君婷想了想,“半个月,昨天刚来过人。”她特地安排,怎么会让这里布满灰尘。
“在这儿?”
“你怕?”君婷扬眉扫过不远处的大门,“停电了,一会儿也许会有物业来敲门问候。”
傅彬勾唇,“怎么会怕?”
龟江头顶开两瓣阴江唇,盘踞着如虬青筋的肉江根与嫩壁紧紧贴和在一起,君婷登时出了一身的汗。
指尖深深嵌入坚实的手臂,她咬唇,“太大了。”
怕着凉,傅彬没有脱掉君婷的上衣,衣服下摆遮遮掩掩地盖着淫江靡不堪的交江合之处,他随手一揉丰江满的胸,“是很大。”
“……讨厌。”
他慢慢动,水声漫漫。
习惯了黑暗,君婷耷着眼皮看在她身上小心驰骋的男人。他离她有点远,因为不想压到肚子;他动作有点轻,因为不想撞得太深。
“傅彬。”她出神。
傅彬吻她肚子,“嗯?”
“你看过我自江慰吗?”
傅彬无言,律动稍停。
君婷继续说:“等孩子出生,我自江慰给你看。”
她想,绝对不能只让她在禁欲的过程里倍受煎熬。
最后傅彬动得有点狠了。
他压抑着欲江望,猛然抽江出。龟江头跳得急促,他抓来君婷的手,握住湿透的肉江根。
“动。”
声音都哑了。
君婷刚泄过一回,手有点软,她绵绵一握,撸动十几下,突然让傅彬再靠近点。
傅彬依言动作。
然后,她亲了亲那道浅壑。
“咸的。”还有点腥,不算难吃。
这一亲刺江激得不行,傅彬浑身一抖,囊袋积攒的存货狂欢似的飙射江出来——
射了君婷一脸。
傅彬深呼吸,脱下衬衣给她擦脸,道歉:“……对不起。”
君婷乖乖让他擦。
安静片刻,她说:“傅彬,如果今天你没有承认的话,你这样,我会生气。”
傅彬顿了顿,问她:“那你现在生气吗?”
君婷沉吟,“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因为糊到眼睛了。
傅彬轻笑:“你想怎么罚我?”
经历过云雨的声音,xìng感至极。
君婷哎呀着压下傅彬的后颈,用鼻尖蹭他喉结:“我舍不得。”
傅彬心都化了。
……
“你怎么不说话?”君婷心生忐忑,不由捏紧他的脸颊。
傅彬摸上君婷的手,握住,拿下,而后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她。
嘴唇贴上耳朵,热热的。
君婷呼吸都快停了。
只因为傅彬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么轻的三个字,偏偏把她的耳朵都听红了。
相拥许久,再分开,君婷不敢看傅彬的眼睛。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害羞,脸肯定比云彩更红,也肯定很丢脸。
她小声地抬起眼睛问:“你会介意这份感情不平等吗?”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对感情她有点迟钝,她怕这份迟钝会让傅彬不高兴。
傅彬却吻上她。
很放肆的吻,不分你我的亲密,吻得君婷下面都湿了。
吻毕,他抹掉君婷唇上的湿江润,认真答:“不会。”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