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一头雾水。原来谢承正在拍戏,负责指导舞蹈动作的老师生病了,谢承打电话过来,指名叫夏榕过去应急。
不知为何,夏榕觉得怪怪的。昨天包厢里的人那么多,谢承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夏榕赶到现场,副导演给他看了一段排练视频。
“就是这段,大概要拍二十秒的古典舞,演员之前都练的差不多了,但是侯老师突然生病,你帮忙盯完就行。”
导演说的侯老师是侯亚飞,也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古典舞是夏榕的专长,夏榕琢磨着,可能是侯亚飞推荐他过来的。
正式开拍以后,谢承从化妆间走出来。他身穿墨黑的古装,眉毛高高挑起,配合着右边眼角的泪痣,看起来非常邪气。
他好像看到了夏榕,朝夏榕的方向微微一笑。
剧情十分简单,几乎没有台词。音乐响起,伶人妩媚起舞,蒙着面纱,摇曳生姿地转到谢承身边。谢承漠然而坐,冷冷地看着他。
“卡!”导演皱起眉头,紧盯着显示器。
夏榕也察觉到问题所在,对导演说:“他的动作幅度太小,裙摆飞不起来。”他在韩家整整度过七天。当然,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他被囿操得糊里糊涂,连白昼都分不清,哪里还知道时间。第七天的时候他不再发囿情,韩达平便嘱咐佣人帮他洗澡,又叫他休息好了再去上课,已经帮他请好病假。夏榕第二天爬起来回家换衣服,然后去学校报道。上课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韩若起。韩若起是表演系的学生,舞蹈课只是他的选修课。他给韩若起打电话,没有人接。
他白天上课,晚上回家睡觉,又恢复了规律且单调的生活。如果不是后颈的咬痕依旧醒目,他几乎以为之前的发囿情就是一场梦。
服务员又送进来一些洋酒和吃食,狂欢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夏榕站起身,准备去趟洗手间。
他拧开洗手间的水龙头,洗了把脸。抬头时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差点吓他一跳。
“啊——谢、谢承,您好。”
谢承点头示意,然后在他旁边洗手。夏榕刚要转身,谢承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了?”
“你这里,有些松了。”谢承有些迟疑地触碰一下夏榕的后颈。他记得这个人,好像是个Beta,但是刚才他似乎看到……
“啊?”夏榕愣了一下,连忙看向镜子。不知何时,屏蔽贴已经垂下一角,隐约露出里面的咬痕。
“不好意思,我,我这里有疹子……”夏榕慌张的捂住后颈,顾不得跟领导打招呼,急急忙忙跑出KTV。
夏榕不知道谢承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过即使看到,大概也没关系,估计谢承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第二天,夏榕上完课,被教务处长叫到办公室。教务处长笑眯眯地揶揄道:“看你平时不爱说话,没想到还挺会处理人际关系。”
导演点点头,示意夏榕帮助伶人调整动作。
第二遍拍摄,伶人的动作幅度跟上了,拍子却有些错后。后来又试了好几遍,怎么也拍不出效果。
导演有些烦躁,对那个伶人骂道:“你到底能不能拍!这个场景拍不好,后面的你也别拍了!”
伶人红了眼眶,这个角色虽然没有什么戏份,但是他也争取了好久。
拍摄进度陷入停滞。就在这时,谢承突然说:“让夏老师代替吧,后面几场戏都是遮面的。”
###第七章拍摄中
荷衣作舞,旖旎缱绻,一抹动人的红色在空中翩跹,柔嫩的足踝若隐若现。伶人的舞姿本就极尽缠囿绵,夏榕的纤软小囿腰更是风情万千,待到乐曲终毕,就连最初的扮演者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久久不能回神。
导演乐呵呵的说:“夏老师,效果太好了,不如后面那场您也拍了吧。”
夏榕连忙摇头:“不行,我哪会演戏啊。”
谢承说:“没关系的,不需要什么演技,你躺着就行。”
夏榕勉强应下,心中却想要早点收工回家。自从他分化以来,除了在韩家度过的那几天,他总是害怕自己突然发囿情。一般的Omega每个月会发囿情三天,但是医生说他的状况特殊,也许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而且,对于谢承这个人,他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谢承是个Alpha,更或许是因为在转场休息时,他无意中听到谢承打电话,另一端也不知讲了什么,谢承暧昧地哈哈大笑,接着便讲了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这些Alpha真是喜欢胡来!”夏榕恼怒的想。以前就有Alpha追求过他,他一向对他们敬而远之。AB恋就像AA恋,或者OO恋,都属于社会上的少数群体。那些追求他的人大概都是贪图新鲜,玩玩而已。
若论他最熟悉的Alpha,恐怕还是韩家父子。他隐约记得是自己哀求韩先生解开腰带,哀求他进入自己。韩先生一定觉得他很yi囿n荡,所以现在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就连韩若起也不见踪迹。
工作人员布置完场景,夏榕这才明白为什么不需要演技。
居然是床囿戏……
幸好,他们只需要做做样子,腰部以下的部位全程盖着被子,上身也没有什么裸囿露的地方,谢承扮演的角色很粗暴,刚把伶人的裙摆掀开就捅了进去。